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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20:51:31 作者: 斷弦音矣
「我可能、可能,可能內心深處……」薤白說得猶猶豫豫,「可能在我的內心深處,一直都以為夏姐是永遠只屬於我一個人的。」
商陸怕得渾身發抖:「這是什麼意思?」
「是什麼意思呢,我也不太懂。當初她真的嘗試過和我交往來著,我也不是傻子,感受得出來。我們一起做過很多情侶會做的事,幾乎每天都在一起。」
「那時候她是你的經紀人,當然要每天和你在一起。」
「也……嗯,這麼說也沒錯,但我們也不光是討論工作來著。我覺得那時候她大概是想試探一下我的取向吧,可能,我也沒有向她核實過。但是在一起時間久了,就覺得她本來就該一直在我身邊,我也本來就該一直和她在一起。」
商陸欲哭無淚,心驚膽戰地等待著薤白接下來的話。
「所以她對我說,她非常喜歡吳英澤,想和那個人一起生活的時候……心情就很奇怪。好像是一直都只屬於我的一個人,突然被別人搶走了,還說要跟我一起分享。雖然沒有那麼嫉妒,但就是很難過。」
「那是不是感覺像媽媽被弟弟妹妹搶走了一樣?」商陸嘗試著去理解。
薤白嘆了口氣:「嗯,這麼說的話,好像有點兒像。」
「媽媽被弟弟妹妹搶走了,哥哥姐姐被嫂子姐夫搶走了,原本一直都是自己的親人,突然有個完全陌生的人出現,把他們搶走了……是這樣感覺吧。」商陸勸著薤白的同時,也在自我安慰著。
薤白的語氣終於輕鬆了一些:「是啊,說不定真的就只是這樣。」
「感覺好點兒了?」
「嗯。」
「那就好……」商陸也鬆了口氣。
「商陸。」
「嗯?」
「我可是不會跟任何人分享你的。」
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情,又被薤白這句話搞得波濤洶湧起來,商陸緊緊地摟著薤白:「那是當然了,我就只屬於你一個人。」
「證明給我看啊。」薤白摟著商陸的脖子,摸黑親吻著他的唇邊。
那晚薤白久違地咬住商陸的脖子,並且不僅僅是脖子。每次感受到被咬的疼痛時,商陸就覺得自己內心的不安被抹除了一些。等到身上遍布薤白給自己留下的痕跡時,商陸才終於放心下來:「我啊,可能是個抖M吧。」
「說什麼呢,你個悶騷的S……」薤白枕著商陸的手臂,帶著點兒睏倦感地說。
「哈哈,那你說不定也是個S吧?」
「我不覺得我有什麼屬性。」
「哦,也對哦,」商陸傻兮兮地念叨著,「這倒也是,我們其實本身都沒有任何屬性。奇了怪了,人為什麼總是喜歡給人分類然後再加上標籤呢。」
「是哦……為什麼呢。」薤白也跟商陸一起思考著,「是因為,那樣會讓人更容易感到放心吧。」
「什麼意思?」
「大多數人都還是很膽小的吧?如果和不了解的人共處一室,就會因為不知道對方在想些什麼而感到緊張。所以他們需要給人分類,貼上讓大多數人可以判斷的標籤,同類規劃在一起,形成一個又一個圈子。」
商陸被薤白的解釋說服了:「有道理,你研究生的畢業論文,乾脆就用這個主題吧。」
「呵,想這麼遠的事……」
「不遠了啊,三年而已,我們都是大二時候開始考慮畢業論文的內容的。」
「商陸。」
「嗯?」
「謝謝。」
「哈哈,是感謝我剛剛的賣力嗎?」
「正經一點兒可以嗎。」
「嗯,」商陸伸著脖子親了親薤白的腦門兒,「我才該謝謝你,謝謝你選擇了我。」
作者有話要說:
恭喜司半夏懷孕!
寫這段笑得我前仰後合,陸白X夏澤這四個人湊在一起感覺戲很多。
#include the 84th
#include the 84th
結果那天晚上,商陸沒有找到對蒲薤白說「我可能很快就要去出差」的機會。
轉天吃早飯的時候他想著要提起這件事的,在商陸的計劃里,他是打算帶著薤白一起到日本去出差,反正也就是幾個月時間而已,不耽誤之後的開學,也不耽誤薤白自媒體的工作。可是現在司半夏懷孕了,事情興許就沒有商陸想得那麼簡單了。
說不定薤白會因為想要照顧司半夏而留在中國,商陸一想到這點,就不敢開口問。
「怎麼沒精打采的?」薤白把吐司放在商陸面前,輕輕揉了一把他的腦袋。
「啊?哦,沒睡醒吧大概。」商陸佯裝打了個哈欠,拿起吐司咬了兩口。
蒲薤白盯著商陸脖子上的咬痕,有些心疼又有些心癢:「是不是貼上創口貼會比較好?」
「啊?」
「脖子,」薤白指了指自己的脖子,「疼不疼?」
「哦哦,不疼啊,」商陸傻笑著,「有點兒麻而已。」
薤白起身去拿藥箱:「還是貼上吧,貼上創口貼的話你的同事頂多也就會以為是吻痕而不是咬痕。」
「嘿嘿,你占有欲還挺強的啊。」
「這已經算是在克制了,」薤白認真地幫商陸貼著創口貼,順便拍了拍他的腦袋,「真怕哪天我一個不留意,就讓你被職場裡某個御姐鑽了空子。」
「好強,你怎麼知道我喜歡什麼類型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