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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20:51:31 作者: 斷弦音矣
    「嗯,」蒲薤白卻主動吻了上去,貼著商陸的嘴唇,輕聲說,「抱我吧,老公。」

    作者有話要說:

    再這樣下去光是東京篇我就能寫十章……太上頭了,隨便哪個地方我都想寫兩筆。

    這章介紹的那家叫梅林的炸豬排店也是真實存在的,非常好吃,給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味增湯。我跟我對象去過三四次,有一次隔壁桌來了一群公司大佬,當時那種感覺太奇妙了,無論你是董事長還是來旅遊的,都會擠在一個小店裡吃著一樣的料理。

    上野公園在櫻花季節去的話非常值得逛一逛,氣氛就跟文中寫得一樣,到處是人、到處都是櫻花,很夢幻。別的季節我也去過,就一個大公園……沒什麼好看的。主要是那個公園裡幾乎都是櫻花樹,別的季節都是綠葉子。不過上野那站確實很熱鬧,有很出名的商店街。

    我會把照片貼在微博上,感興趣的兄弟們可以看看。

    最後,恭喜商陸解鎖野戰場景!

    #include the 63th

    #include the 63th

    驚蟄之後,蟲鳴聲明顯多了起來。分明未到夏季,林間晚風也帶著涼意,但伴隨著陣陣蟲鳴,以及仿佛來自遙遠之處的若隱若現的鼓點聲,商陸恍惚以為自己是身處盛夏之中。

    汗水浸透了內衣,貼在身上很不自在,商陸沒有忍耐,索性全部脫掉,順勢墊在薤白身後的樹幹上。

    原本沒想做到最後的,但少量酒精的作用下,兩個人似乎都沒了控制能力。「中午剛做過,不用擴張了。」蒲薤白的這句話徹底縱容了商陸的行為,他轉過身撐著樹幹,感受著體力從巔峰狀態一點點滑落,最後幾乎是抱著樹來保持站立。

    也不知道這種時候緊緊抱住對方的腰到底算不算是貼心,商陸看著薤白暴露在空氣中的背脊,前後搖擺間,感覺欲望非但沒有得到平息,反而愈演愈烈。

    太暗了,什麼都看不清啊。想要在有光亮的地方,想要好好看著對方的臉。商陸俯下身,伸出一隻手托著薤白的胸口,將後者的上半身拖起來抱在懷裡。

    「不、不行,」雖然兩個人也不過就只有不到十厘米的身高差,但站著做也還是太過勉強,蒲薤白只感覺踮著腳尖的雙腿就快抽筋了,「我、站不穩……了。」

    而就在這時,樹林間突然傳來其他人的聲音,似乎是一男一女,聲音聽起來距離他們十分接近。

    蒲薤白緊張得不敢呼吸,但他又聽不懂那兩個人在說些什麼。

    商陸卻沒怎麼當回事兒,因為他聽到那兩個人似乎也在討論「這邊應該沒人看得到」的問題,八成也是來幽會的吧,可謂知己了。「別緊張,」商陸用最低沉的聲音安慰著薤白,然後像以往那樣輕輕揉著薤白的胃和肚子,「你一緊張反而更緊了。」

    「會被聽……」蒲薤白的話被商陸的重開的動作強行中斷,耳邊又響起了商陸有些急促的喘聲。

    這要讓人怎麼叫停呢?

    蒲薤白曾以為,眷戀另一個人的體溫,是距離自己很遙遠的一種感受。小時候他也曾假設過有朝一日遇到了喜歡的人會如何如何,在他的假設里,他希望那個人能夠帶給自己最起碼的溫飽。

    後來溫飽的問題得到解決,他又開始想像將來能夠遇到一位像養父一樣對他充滿耐心的人。他設想過的是一位溫婉的女生,總是會包容他的小性子,然後親昵地握起他的手。

    養父出事後,蒲薤白大腦中所捏造的異性戀人也就跟著消失,因為他認為現實當中自己所接受的所有苦悶,都不該強加給一位女性來替自己分擔。

    那些願意向自己表達善意的女生們,蒲薤白一直對她們心存感激,但也就到此為止了。自己的人生過於沉重,他不想毀了美好的她們。

    要是能有人來救他就好了,誰都可以,想要稍稍感受一下別人的溫暖。

    那時候周莨菪出現了,年少強壯又很溫柔的學長,幾乎讓蒲薤白忘了自我。可惜那時兩個人都尚未成熟,只因想要從對方身上得到一部分自己缺少的,就誤將這種渴望判斷為愛情。

    結果釀成大錯,蒲薤白再也不敢去想像了。

    人也不一定非要找到另一半吧,獨善其身興許才是最優解。

    蒲薤白本以為自己就會這樣保持著最低迷的狀態,孤獨終老了。

    直到偶遇商陸。

    自己對商陸的感情,似乎怎麼都說不明白。他甚至從沒有想像過自己真的會愛上一個人,更是沒想像過還能愛得這麼誇張。在商陸面前,蒲薤白覺得自己的那些心理陰影、心理障礙什麼的就該全部靠邊,要把對方的需求放在最優先的位置上。

    蒲薤白其實最開始很瞧不起自己這個樣子,認為只要商陸還喜歡自己,那麼就要儘可能地迎合上去。這樣看起來根本就是在用身體來做什麼交易一樣,仿佛自己能給商陸的就只剩下這副身體了似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所認為的身體奉獻,也不過是基於自己的欲望之上。換句話說,與商陸交往的這段時間,似乎喚醒了自己一直處於冬眠狀態的「青春期」。

    以往可以通過健身的方式平息下來的小火苗,如今一想到有商陸在,就會越燒越旺。

    但即便如此,蒲薤白意識到自己與商陸仍然有很多習慣上的差距,他發現自己的愛人似乎就屬於被自己鄙視了很多年的那種精力旺盛的男人。為此他也是發愁過一段時間,每次愛人那些讓自己所不能接受的習性暴露一點點,自己就會像人格分裂一樣在大腦里開始辯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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