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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煜飛點點頭，「可是蒲薤白不是還在退圈……」

    「所以說要看看他們的反應啊，我看啊，老常未必能忍得住。二十四五歲，正是演員的黃金上升時期，怎麼可能就放著他不管不顧呢。要真不管不顧，那我就得研究研究蒲薤白是不是得罪了誰。」邢天南舉起杯子，半天沒喝上一口，「這次接觸蒲薤白，別的不說，近看他這張臉……不去做平面模特都可惜。聲音也好聽，不愧是韓建濤當初看上的人。」

    「韓建濤按理說也知道蒲薤白前年出的那檔子事兒，估計也不想用這樣的演員了吧，他畢竟將來要去局裡當官兒。」程煜飛試探性地問。

    邢振東慢悠悠地點點頭，「也該請小韓一塊兒吃頓飯了，他還挺喜歡我莊園裡的那個廚子來著，改明兒找個理由邀請他一下。」

    「行，都聽程總的。」

    「你小心別再說錯話了。」

    「我這次真的是失誤，判斷失誤，真的是判斷失誤……」

    「商陸這個人吧，」邢振東說著，又嘆了口氣，「是不太一樣，也不知道將來會不會變得跟大家都差不多，但至少現在是不太一樣。」

    「將來肯定會變，等他將來變了，再回顧這兩天的事兒，肯定自己也要嘲笑自己呢。」程煜飛說著，心裡突然產生了別的想法，「既然讓商陸變心一時半會兒不太可能，那不如就讓蒲薤白變心呢。」

    「你消停點兒吧。」邢振東煩躁地呵斥了一句，「腦子裡竟是沒用的東西。」

    程煜飛心裡不服著呢，他可是差點兒被揍了啊，吃癟就算了，還在自己的老闆面前出醜。老闆是個更注重大局的人，考慮到將來和光影之間的競爭關係，老闆都不可能輕易得罪光影任何一個高管。所以程煜飛有苦說不出，打算暗自做點兒小動作。

    早飯結束之後，他叫鄧紅去自己房間，問她昨晚到底怎麼回事兒。

    鄧紅這一次終於硬朗了起來：「程總，我覺得誣陷別人是不對的。」

    「你怎麼突然又有自己的骨氣了呢？」程煜飛是真的不明白，以往都特別聽話的鄧紅，這一次怎麼開始反駁自己了？他皺著眉頭：「你該不會還真喜歡上商陸了吧？」

    「怎麼可能啊……」鄧紅一臉嫌棄地撇撇嘴，「我真的都沒跟他說過話。」

    「那你怎麼搞的？你怎麼搞的啊你，你關心他們的名譽幹什麼？有什麼用？誰知道？」

    「但我就是覺得……這樣不好……」鄧紅為難地低下頭。

    程煜飛氣不打一出來，「養你那麼多年，你除了唱歌還能幹什麼？拍電視劇拍得也是一塌糊塗，讓你去跟人搞好關係你也搞不好，上綜藝說兩句話就毀人設，我養你到底有什麼用？」

    鄧紅總覺得這兩句話簡直意味著自己的職業生涯正在面臨巨大的挑戰：「我……的歌，銷量還是可以的……」

    「那能賺多少錢？那能賺多少啊？讓你代言產品，你就連拍個海報都費勁，我現在真的想不明白了，鄧紅，你能給自己想點兒用處出來嗎？」程煜飛氣得拍桌子，「勾搭個男的都不會！你是女的嗎？」

    「……男的要真這麼好勾搭，我還不用愁了呢。」鄧紅賭氣說了句。

    程煜飛愣了幾秒，「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

    「你什麼意思？你想勾搭誰？你還敢妄想著談戀愛是嗎？」

    「真的是妄想，反正對方跟我也不可能……」鄧紅揪著手指，「他有對象了。」

    程煜飛皺著眉，試探性地問，「是誰？我告訴你，你要是說你喜歡上了邢總他兒子……」

    「不不，不，怎麼可能啊！」鄧紅徹底無語了，「是蒲薤白……」

    程煜飛緊皺的眉頭慢慢舒展開，「哦？你喜歡這一口兒？」

    「什麼叫這一口兒啊……程總這話說的……」

    「他是gay，你知道吧？而且還是下面兒的，以前不知道被多少人玩兒過了。」

    鄧紅又一次怒火中燒，「為什麼要說得這麼低俗，他才不可能是自願的，而且他還不一定就是下面兒的呢！」

    程煜飛都聽笑了，他第一次聽鄧紅敢用這種聲音跟自己說話，也是第一次聽到這麼傻的發言，「女的就是傻，你就是看他好看吧，我告訴你，男的看他也覺得好看。這個好看的人吧，他們多半、多半，唯一的優點，就是好看的皮囊。你把這個皮囊剝掉，那裡面就是爛的。」

    鄧紅氣得渾身發抖。

    「我也是為你好，才這麼說，找個gay，最後一定是你最痛苦。」程煜飛說完，沉默了一陣，話鋒突然一轉，「不過……如果你非得是那麼喜歡他，那我也可以給你找找機會，你去靠近靠近，自己去親眼看看。」

    鄧紅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居然真的像是看到了希望：「程總……」

    「反正八成也沒戲，」程煜飛摸出一包煙，點上一根，「走吧，回頭再說這事兒。」

    鄧紅離開程煜飛的房間時，表情帶著興奮，出門一轉身，就看到邢天南站在自己身後，嚇了她一跳：「邢……天南，你怎麼在這兒？」

    「巧了，」邢天南也懶得解釋，「程叔找你什麼事兒？」

    「哦，沒什麼事……」

    「問你昨晚為什麼沒成功是吧？」

    「……你知道啊。」

    「呵，紅姐，我叫你一聲姐，希望你自重。你挺好的人設，別再崩塌了，你的粉絲承受不起。」邢天南給鄧紅一句忠勸，之後轉身就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