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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20:51:31 作者: 斷弦音矣
    「明晚的聚會?」

    「是啊,常總說你應該知道是什麼聚會,是什麼啊,很有名嗎?」

    蒲薤白猛地和商陸拉開距離,誇張地眨了眨眼睛,「夏姐努力了好多年都沒能讓我榜上一個能參加圈內年會的大佬,誰知道我退圈了之後居然順其自然地就躺在了大佬的臂彎里。」

    「哈哈,什麼啊,什麼圈內年會?都是些大佬去參加的嗎?」

    「是啊,很有名,想混出名堂的都會走關係去參加一次……但那個關係也沒那麼好走,所以就默認可以去參加的人都很厲害了。」蒲薤白重新趴回商陸身旁,「不過常總本身就是上面的人,他應該是可以隨便帶人進去的。」

    商陸回憶著剛剛常山的語氣,腦子裡簡單地推理了一番,覺得說不定他期待的事情已經實現了一大半。他笑了笑,撐起身子,再次壓住蒲薤白:「那你要不要再為了大佬努努力?」

    「我躺平了,你自己動吧,我沒力氣了。」

    「哈哈……」商陸低頭親吻著留在愛人後背和肩膀上的紅色痕跡,「吃點兒東西嗎,我給你叫份牛排?」

    「這招你已經用過了,我不會再上當了。」蒲薤白記得自己昨晚也是被這麼投餵了塊兒牛排,吃飽之後恢復了體力,讓商陸再次抱起來沒完。

    那之後他們就重複著上床、吃飯、上床、小睡這樣的循環,從昨天回到酒店開始,到現在已經是二十四小時了,蒲薤白覺得自己壓根就沒睡幾個小時。他甚至開始期待保險套能快點兒用完……

    「怎麼這麼冷淡啊,這就是你對大佬的態度?」商陸笑著調侃。

    「大佬,我幫您口,您看行嗎?」

    「真的,你別這樣……別生氣啊,」商陸又蹭了蹭,「那我們不做了,但飯還是要吃啊,今晚想吃什麼。」

    「什麼都行,饅頭都行。」

    「別不開心了。」

    「……我,沒有不開心,」蒲薤白用力地嘆了口氣,「真就只是累了……」

    「那你累的時候的語氣和不開心的時候還挺像的,」商陸乖巧地爬了起來,「我去給你叫些好吃的,等我一下。」

    蒲薤白卻在商陸要離開這張床的時候,伸手拉住他的手臂:「叫餐……在這裡也可以叫啊,床邊不是有電話嗎。」

    「你是不想讓我離開嗎?」商陸問得很直白。

    蒲薤白沒有抬頭看他,臉埋在枕頭裡:「……不行嗎。」

    商陸覺得這樣的蒲薤白簡直可愛到讓人慾罷不能,一時之間,工作問題全部都被他忘記。吃飽喝足之後,商陸又開始厚著臉皮蹭來蹭去,早知如此的蒲薤白根本沒想過要掙扎。

    「今晚好歹多睡一會兒吧……」這大概是蒲薤白唯一的懇請了。

    誰能想得到,愛人在運動的中途說的不是「快一點兒」或者「慢一點兒」,不是「再深點兒」或者是「再淺點兒」,不是「舒服」,不是「嗯嗯啊啊」,而是非常平凡的一句「今晚多睡會兒」。商陸有點兒懵,他動作沒有停,儘可能語氣平靜地回:「嗯,一會兒洗個澡就睡吧。」

    「你聽起來好平靜,現在正在動的人是你嗎,還是我在做夢……」背對著商陸的蒲薤白,費勁地扭過頭。

    「難道不是因為你太平靜了嗎。」

    「我實在是困了,實在是……困……嗯,啊……你幹嘛突然使勁兒!」蒲薤白反手拍著商陸的腰。

    「讓你清醒點兒,」商陸霸道地說,「除了我,沒人能抱你。」

    蒲薤白被這句話惹得身體再度開始升溫,他淺淺地笑著,「你可以這個姿勢吻我嗎?」

    「如你所願。」商陸回以一吻。

    這人接吻還是那麼強勢,但蒲薤白覺得自己已經沒有辦法滿足於除此之外的親吻了。

    作者有話要說:

    純屬虛構,朋友們,什麼聚會什麼典禮,我什麼都不懂。

    純音樂推薦!

    澤野弘之的曲子都很適合困的時候聽,比如《UNICORN》,開車時候聽感覺自己像在開高達。

    其他暫時沒有特別印象深刻的純音樂了,鋼琴曲算嗎?

    因為最近在聽蕭邦……所以,蕭邦我個人覺得比較上頭的曲子有「冬風練習曲」,「離別練習曲」,「G小調第一敘事曲」,「A小調圓舞曲」,「降A大調夜曲」……

    小提琴曲的話,強烈安利各位在腦子不轉圈兒的時候聽一聽帕格尼尼的「鍾」。

    #include the 29th

    #include the 29th

    常山原本十分擔心商陸會穿上日常的休閒衣服出席這場晚宴,他其實骨子裡也不在意這些禮節性的問題,可能是他作為有才華的導演的這部分靈魂命令他做人不可在意別人的陽光。但有著這種不羈的浪漫主義情懷的同時,常山又活得相當現實。

    他瞧不上那些地位不如自己的人,且一定會對那些地位比自己高的人表示尊重。可能心裡不尊重,但表面功夫總是十分到位。

    好在,在這個國家,地位比他高的人不算太多。這並不是說常山本人有多厲害,而是恰好出生在了厲害的家庭里。這全靠著他曾爺爺那一輩兒不怕死地為解放國家做出巨大的貢獻,並且相當走運地活了下來,而且更走運的是,無論是爺爺還是父親,從來就沒有站錯過一次隊。

    可能選擇正確的「隊伍」的能力已經刻入了他們常家的DNA,常山和他的兩位兄長,從出生那天開始就知道該去討好誰,又或者可以去瞧不起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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