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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20:51:31 作者: 斷弦音矣
    「行了我的祖宗們,調情可以在手機上調嗎,已經快六點了!」吳英澤在旁邊已經急得要跳腳了。

    於是距離起床十五分鐘之後,商陸鑽進車裡,揉著眼睛看了看前排的後視鏡,當他看清開車的人是司半夏的時候,著實嚇了一跳:「司……」

    「嘶……什麼?」坐在他旁邊的吳英澤皺著眉看了他一眼。

    「司……半夏、姐……夏姐怎麼?」

    「你是舌頭還沒睡醒嗎。」司半夏掛檔開車,皺著眉吐槽。

    「啊不。」商陸舌頭都捋不直了,往日他習慣叫司半夏的名字,但真的見到她本人的時候,思來想去都覺得還是應該跟著蒲薤白一起叫她「夏姐」。

    雖然司半夏不是蒲薤白的親姐,但他們直接的關係又勝似親姐弟,商陸一直尊重他們之間的感情,所以思來想去都覺得自己也應該把司半夏當作姐姐。

    但這個姐姐,實在是不喜歡自己這個弟弟啊。

    商陸雖然神經大條,但還不至於感受不到別人對自己是不是感到厭惡,他琢磨著既然司半夏如此反感自己,那麼自己就儘量不去接觸她,那不就皆大歡喜了嗎。

    可現在是咋回事兒,為什麼司半夏會給自己當司機?

    「老吳昨晚也喝多了,這才剛過五個小時,酒精還沒消化掉呢。」司半夏語氣有些不耐煩,但還是給商陸解釋了一下,「你倆可真行啊,倆人上車之後我都還能聞見酒味兒呢。就這樣還要去給留守兒童發禮物?」

    「高鐵要兩個半小時呢,下了高鐵還要坐車四十分鐘,應該沒什麼問題。」吳英澤捂著腦袋看著時刻表。

    宿醉過後的頭疼欲裂是在要命,這車稍微一顛簸,哥倆兒就皺眉嘆氣。

    司半夏也嘆著氣,「別這麼喪行不行,一會兒下了車你倆都給我精神一點兒。」

    「吃早飯嗎吳頭兒。」商陸從背包里翻出來蒲薤白給自己準備的兩個三明治,分給吳英澤一個。

    「不了兄弟,沒什麼胃口。」吳英澤看了看那三明治里夾著的蔬菜和培根,「你這……用料兒還挺豐富。」

    「嗯。」商陸都不知道蒲薤白是什麼時候準備的,昨晚回家之後發生了什麼他都記不太清,洗澡的時候都是精神恍惚的。

    雖然說精神恍惚,但商陸記得似乎是蒲薤白幫他洗的澡。

    感覺……感覺蒲薤白就像是自己的新婚伴侶一樣,家庭主夫的感覺?

    自己就負責賺錢養家?

    想著想著,商陸露出笑意,嘴裡的三明治也變得甜滋兒的。

    這三明治里的生菜、番茄、培根、煎蛋和肉鬆,配合著千島醬和蜜汁芥末,每一樣都是自己喜歡的,大口大口吃完了整個,商陸就開始想回家了。

    「今天是今年的最後一天了。」休息日的清晨,北京的街道很清淨,商陸鬱悶地念叨了句。

    自己要去看望留守兒童,可卻把最重要的人放在家裡留守著。

    「明天就是明年的第一天了。」吳英澤看著另一側窗戶,表情木訥地回了句,

    「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

    「上次聽到這麼有道理的話,還是上一次了。」

    「呵……哈哈哈……」哥倆兒開始傻笑,笑著笑著變成大笑,然後互相拍著大腿笑個沒完。

    前排的司半夏總覺得自己載著兩個傻子,一個是自己的老公,一個是自己的頂頭上司,哪個都不能踹下車。

    她甚至有點兒不放心讓這兩個人坐高鐵去這麼遠的地方了:「你們頭還疼不疼,還暈嗎?知道要去哪兒嗎?」

    車站來往的人還是很多,她單手拉著行李箱,一邊推著吳英澤,一邊催促著商陸,把兩個人送到正確的等車口,才鬆了口氣打算放行。

    「經緯度都記得。」商陸傻乎乎地朝她敬了個禮。

    吳英澤眨了眨眼,「壞了,我不知道經緯度……」

    「這你們怎麼還要內卷啊,別丟了就行。」司半夏扶額,根本不想理他們,「快走吧,要發車了。」

    這兩個人看著可真不像是要去參加讓圈內人聞風喪膽的公益活動的,司半夏面帶愁容注視著那兩個人的背影,嘆氣又嘆氣,掏出手機聯繫陽起石。

    「為什麼要讓商陸他們去參加那個公益活動呢,蘇木不行嗎?」

    陽起石很快回了消息,「你夠早的啊。」

    「回答我的問題。」

    陽起石發起語音通話,接通之後先是笑了兩聲:「呵呵,早啊,你在哪兒?」

    「西站,剛送我家那個傻子和他的傻子老總上高鐵。」

    「這充滿戾氣的發言可真是讓人神清氣爽,」陽起石語氣聽著有點兒欠揍,「知不知道商陸和我是同級,我要是向他告狀的話,你可能就沒有升職資格了。」

    「說得好像升職就給加薪一樣。」司半夏溜達到星巴克店門前,「我特麼連杯咖啡都不捨得買,甚至不捨得給老吳買!」

    「但你倒是捨得給蒲薤白買呢。」

    「你能別再轉移話題了嗎。」司半夏攥著拳,站在咖啡廳門口,聞著味道來讓自己冷靜,「公益活動,蘇木不是更合適嗎。這場活動跟神仙打架一樣,去的人都是片酬動輒百萬的一線明星。為什麼要讓商陸去,不是很不合適嗎。」

    「是趙總的意思,」陽起石聽起來像是從床上剛剛爬起來,司半夏能聽到對方踩著拖鞋走出房間的聲音,「活動現場的人,關係都很複雜,把蘇木空投過去的話說不定會讓一些人感到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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