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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3:57:08 作者: 峨光
沈珠對於今天自已受到的侮辱是深深地記在了心裡,對王豐她是恨之入骨,卻又不得不委身相嫁,這更是讓她恨王豐。還有那慕薇芷,她也是十分的恨。對孟錦良,她也是恨的,她想孟錦良如果能來,自已就不會被王豐給欺辱了,而且最後孟錦良居然也設計了她一把,置她於尷尬境地,她如何能不恨?
沈珠心裡想著如果有機會,她一定不會讓這些欺負她的人好過!
第二天,沈子舉來到沈珠的房間,和沈珠深談了一番,他是想讓妹妹想清楚,到底是嫁給王豐,還是他想辦法把這件事瞞下來,再給她另找一個良婿。最終沈珠是決定要嫁給王豐,沈子舉無奈,只能接受這個事實,他想如果將來二皇子與大皇子爭奪儲位,他盡力保持中立就好了。
王家應下了讓媒婆來提親,當真就來了,沈家的人自然也是應下了,然後後面的事情自然是順暢的。
隨著王家大筆的聘禮被抬進了沈家的大門,這件婚事也被傳開了,尤其是為官的,都知道王沈兩家結親了,全都心裡覺的這親事結的可真是有趣。
王家那可是貴妃的娘家,卻娶了一個翰林的妹妹。倒是那沈家姑娘還有個四哥四嫂是有些身份的,可是那身份名望可是皇上給的,更是大皇子的義父義母,大皇子是皇后所出,也就是說沈子安夫妻那是與皇后站在一邊的,現在他們的妹妹卻是嫁給了貴妃的兄弟,這可就是分了陣營了,看著自然是有趣極了。
不過大家全是心知肚明,卻是面上不顯,全是心照不宣。
皇上皇后知道了內情之後,也只是皇上問了幾句,然後也就沒了下文,倒是貴妃對於弟弟要娶沈珠心裡有了些心思,她想著如果能靠著這門姻親,把沈家的人全都拉到她這一邊來,那也是好事,尤其是沈子安夫妻,到時候讓他們還留在大皇子,當成暗棋,說不定能最後決定成敗啊,葉丞相和忠義侯說不定也能給拉到她這邊來呢。
沈珠這裡訂了親,沈子舉那裡也隨著一起把婚事商量了一番,一通折騰之後,沈家這最後一對龍鳳胎終於全都將婚姻大事訂了下來。
沈有福沈張氏兩人是又喜又愁,喜的是兒子女兒一個娶了大官的女兒,一個嫁了大官的兒子,這以後都是擺脫了泥腿子的命,以後全是要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了,全過上好日子了,還是那種一步登天的好日子。愁的是兩人到時候要是成親,那可是要大筆的花銷。
沈珠倒是還能用王家給的聘禮,可是也不能全用了啊,到時候除了讓她帶回去,肯定還要再添上一些嫁妝,這樣才不會讓人嘲笑,才能讓她在婆家站住了腳。
沈子舉這邊就更是愁了,聘禮就已經把沈子舉這些日子來所有的積蓄給花光了,等到時候辦喜事的錢再一出去,家裡的日子可怎麼過啊,總不有讓新媳婦用她的嫁妝吧?
沈家老夫妻這種事情在河邊村的時候可不是沒辦過,可是那是對鄉下媳婦,對這千金小姐的兒媳婦,他們拉不下臉來,生怕這兒媳婦也後看不起他們,連帶著看不起兒子,到時候影響了他們夫妻的感情,再影響了親家提拔兒子,雖然現在兒子有別的人脈了,可是這老丈人的人脈可是最得力的啊。
沈有福和沈張氏一商量,說不得到時候還要從四房那裡借,如果是沈子舉的名義去借,他們還是會給的,而借來了之後,還不還那就兩說了。
沈子安夫妻兩人並不知道逃有福他們又要算計他們了,不過就算知道他們也不在意,想從他們手裡撈到錢,也要看他們願意不願意給了。
蘇芷現在正在為了一件事情忙著,這件事情就是查明之前是誰在害
蘇芷把那個劉小四給的荷包拿給了爹娘看,她是懷疑劉姨娘和慕薇芷的,可是她並不說出來,她要讓他們查,如果真的是那對母女,就要讓父親去查明,然後把那對母女清掃出去,也算是幫著母親清理了心裡的膈應了。
珍珠看到了那個荷包之後就覺的有些眼熟,她想了一下,然後眼睛就是一亮。
第五零三章 對質
珍珠看到那個荷包眼睛發亮,她想起來在誰的身上看到過這個荷包,猶豫了一下,她走到了慕夫人的身邊,低下頭在慕夫人的耳邊輕聲地說了出來。
「你說的是真的?」
慕夫人聽到珍珠的話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看著珍珠,其實她心裡已經相信了珍珠說的話是真的,這種事情沒有辦法說謊,只要一查就能知道是不是真的,珍珠跟在她身邊這向年一直盡心盡力,是個可以信任的人。
珍珠點頭說:「夫人,奴婢可以對天發誓,奴婢若說的是假話,就天打雷劈!」
「好了,沒事發這麼狠的誓做什麼?」
慕夫人聽到珍珠連這麼毒的誓都發了出來,更是相信她了,不過她的臉色也更加的不好看了,一張平時極是溫和的臉難得地變的十分的氣憤,有一種幾乎要把人撕成碎片的狠戾,讓看著她的人都有些害怕。
慕永年擔心地問:「珍珠這是和你說什麼了?難道是那荷包的主人?你這麼生氣會氣壞自已的身子的,說出來,我替你們母女做主!」
蘇芷和沈子安也勸慰著慕夫人,慕夫人這病剛好,雖然她這病是心病,蘇芷這心藥已經回來了,並不太可能犯了,可是還是能不生氣就不生氣,到底她的神經已經是脆弱的了。
蘇芷想著珍珠是把這荷包的主人給說了出來了,她也是很好奇這荷包的主人是哪個。
「珍珠,你把剛才對我娘說的話再說一次。」
「是,大小姐。」
珍珠見侯爺還有大小姐大姑父都看著她,就把她剛才對慕夫人說的話又說了一回。
「這個荷包奴婢見過,是劉管家帶過的,現在想想·這個荷包就是在jú園花燈會那天劉管家帶著的。」
慕永年一聽臉色也陰沉下來,雖然他也在心裏面懷疑是府中的人要害蘇芷,可是畢竟只是一種懷疑,現在有了證據·他心中的怒火就像是風吹一樣,熊熊地 起來。慕永年幾乎不懷疑劉管家是冤枉的,因為劉管家是劉姨娘從娘家帶來的人,他是劉姨娘的絕對親信。而慕永年之前懷疑的人中劉姨娘那是排在第一位的!
因為月月三個小娃娃的多嘴,慕永年已經知道慕薇芷之前見過了蘇芷,他又已經開始懷疑當年蘇芷被綁架走的事情是不是也是劉姨娘她們做的,如果是的話·前不久的那一場劫持很有可能就是她們意識到了蘇芷的真實身份,想要再次殺人滅口!
慕永年一想到自已的女兒這些年受的苦難,就恨透了那兇手,他想著如果是劉姨娘,他絕不會輕饒了她。
「去把劉氏叫來!把二小姐也叫來!把劉管家給捆來!」
慕永年對著身邊的人說,想著今天一定要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蘇芷想著事情好像挺順利啊,居然一下子就找到了荷包的主人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從這個劉管家嘴裡證實是劉姨娘或者慕薇芷讓他去做的這些事情了。蘇芷想著如果劉管家不說·也不用把他交給別人去拷打了,只要她餵他吃下仙蓮葉子就行了,或者直接叫來小黑小白來嚇嚇他·更直接的辦法就是拿了他的家人威脅他,就不信他不說,她這次一定要讓他說出幕後真兇來!
沒到一刻鐘,劉姨娘和慕薇芷就被帶了過來,而劉管家也一起給捆了過來。
「老爺,請問為什麼要捆了劉管家?他犯了什麼錯?」
劉姨娘問著,她表面努力平靜,可是心裏面卻是害怕了,因為她心虛,害蘇芷的事情就是劉管家去做的·無論是三年前還是三年後,如果是別的事情,慕永年是不會把劉管家給捆到夫人的面前的,何況蘇芷和沈子安也在。還把她和薇兒一起叫來了,看著慕永年和夫人那陰沉的臉色,她就感覺著可能是關於害蘇芷的事情被發現了。
劉姨娘現在心裡很後悔讓劉管家繼續留在這裡·她認為劉管家做事牢靠,卻沒想到還是被人發現了,到底是哪裡露了馬腳呢?
慕薇芷比劉姨娘更害怕,前不久jú園花燈會那次可是她讓劉管家去找人害的蘇芷啊,難道是那次露了把柄讓人知道了嗎?是不是她也被發現了,否則為什麼這次要把她和姨娘一起叫來?這可怎麼辦啊,如果讓爹知道了真相,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父親,劉管家一向老實本份,你為什麼要捆了他?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劉管家也是跪在地上問著自已到底犯什麼事,樣子極是可憐委屈,好像他是一個受了多大冤屈的
慕永年把手裡的荷包向地上一扔,問:「你做了什麼好事還用的著說嗎?看看這個,好好想想你在jú園花燈會那天去找了什麼人?!做了什麼事情?!如果不說實話,小心你的命!」
劉管家一看地上的荷包,臉色一下子就白了,額頭上一層的汗珠子,其實他已經發現了這個荷包丟了,可是他不確定是什麼時候丟的。他沒有把這個事情和劉姨娘說,他不敢,他擔心如果劉姨娘認為他把荷包掉在有心人手裡,會殺他滅口,他認為劉姨娘一定會這麼做。雖然也有可能劉姨娘會讓他躲起來,不過那種可能性太小了,連他都知道只有死人的嘴才是最牢靠的,何況劉姨娘那樣的人,這些年下來,他知道劉姨娘太多的事情了,她如果讓他活著離開,他都要認為那不是劉姨娘了。
劉管家在心裡認為只是一個荷包,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東西,丟了也許也不會懷疑到他的身上,何況也許是丟在路上或者是園子裡了。
那天他去找人劫持蘇芷的時候,發現荷包丟了,他也回去找過問過,並沒有找到,他想著那天是黑夜,只那麼一會兒,想來不是那裡的人給撿去了。只要不是掉在那裡了,他就根本不怕,再說就是掉在那裡了,他也不怕,到時候只要說別人撿了他的荷包,然後陷害他就行了。
就是這種僥倖,劉管家一直呆在這裡,直到現在被捆來。
「劉忠!這個荷包是不是你的?」
慕永年沉聲問,看著劉忠,只是看他的表情,他就確信了,劉忠一定是有問題的。
劉忠連忙說:「回侯爺的話,這是我的荷包,只是這個荷包已經丟了。不知道侯爺是從哪裡找回來的?捆了我來就是為了這個荷包嗎?難道是有人帶著這個荷包去做了什麼見不得的人事情,然後栽到了奴才的頭上了?老爺你可以明查啊!我可是忠義耿耿的!絕對不會做壞事的!」
「這個荷包是在那劫持了芷兒的歹人的家裡發現的。」
「侯爺,我冤枉啊!我沒有害過大小姐,一定是有人要栽罪名到鐵頭上,這才偷了我的荷包,求侯爺你明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