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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3:50:37 作者: 卿淺淺
    秦眠好笑的看著姜絳。

    都這個節骨眼了,自己都護不住,還想保護君先生不被連累?

    還真是異想天開。

    她如果想要君先生出事,那他早就活不過今天。

    姜絳睜開眼,膝蓋上已經都是雪花:「你想好了嗎,是要我死還是讓我活著成為傀儡?」

    「你想活可以,進入雪夜試煉林,你從裡面活著出來再今日日沉閣的律法堂,若你都堅持下來了,那我就既往不咎。」

    「若你堅持不下來,那很抱歉,你就只有去見閻王了。」

    試煉林他們聽說過。

    姜絳進去還有活的機會,可日沉閣的律法堂卻是個九死一生的地方,或者說,從裡面活著出來的也是半死不活的狀態。

    君辭很擔心。

    要是姜絳進去的話,真的能活著出來嗎?

    眼前的秦眠是不是在為難姜絳,而且日沉閣和秦眠有什麼關係,那律法堂是想進就進的?

    「秦小姐,你這條件未免太苛刻,你畢竟沒有出事,為什麼一定要置她於死地?」

    秦眠只諷刺道:「那麼多狙擊手狙擊我的時候你怎麼不說這句話,君家主,此事和你無關你就閉上嘴,若一直說個不停我不介意直接讓你來一槍。」

    君辭臉色有點難看:「我們今天是來和談的不是麼?為什麼要把事情弄得這麼僵,日沉閣我們聽說過,那地方根本就沒有人活著出來。」

    「有。」

    謝淵看向君辭,淡淡道:「我不就活著站在你跟前?」

    君辭嘴角忍不住抽搐,他盯著謝淵看了半晌,最後才意識到謝淵就是日沉閣身後的老闆。

    也是,他居然忘了秦眠是謝淵的妻子。

    「姜小姐柔弱的很,哪裡比得上你這樣的大老爺們,謝先生應該不至於和女人比較吧?」

    謝淵道:「那就和我夫人比,姜小姐不是想要被原諒,這點誠意都沒有?一直讓君家主說話是什麼意思?」

    「君辭,退下!」

    這次,姜絳直接叫出聲,拉了拉君辭的衣袖,示意他往後靠。

    君辭閉上眼,憤恨的甩了下手。

    只覺得姜絳這是上當了,也不理解他的好心。

    「姜小姐,你絕對不能答應,你的身份特殊,怎麼能去那種地方參加歷練?」

    「我讓你別說話你聽不懂,君辭?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讓你閉嘴退下!」姜絳訓斥完,又看向秦眠道:「秦小姐,我答應你的提議,我去!」

    「如果失敗了,就是我的命,如果成功了——」

    第268章 妥協

    姜絳特意停頓一下。

    她滿臉鄭重的道:「如果成功了,希望秦小姐遵守承諾,這輩子,我就成為你手裡的劍,成為坐在這裡的傀儡。」

    秦眠盯著姜絳看了好一會。

    小姑娘毅力還不錯,只不過之前動了不該有的心思。

    不然做個朋友挺好。

    可惜了。

    秦眠重新坐下道:「可以,我說到做到,只要你能活著從這兩個地方出來,我可以讓你繼續待在這個位置。」

    她想要個傀儡代替她。

    而姜絳在上面做了這麼久,是個很好的人選。

    若等事情完了後再去找人,怕是會很麻煩,而且看君先生那架勢,怕是不會讓她隨便從雪洲離開。

    即便她和卿卿沒什麼母女情分,但血緣關係還是在。

    她總不能毀了親生母親在意的國家。

    姜絳看秦眠終於答應,臉上露出笑容:「秦小姐,你姐姐臉上的傷不是我弄的,她落下懸崖,我的人救了她,可她的臉碰到了石頭,已經沒了原本的模樣。」

    「不整容她就活不成,醫生說過她很大的機率感染,我只能出此下策。」

    「你說的事情和你沒有關係,那你為什麼要把手無縛雞之力的她送到雪夜?」

    姜絳臉色難看,最後咬著唇道:「我送她過去是因為我下不了手,我怕義父生氣,只能把她送過去任由他自生自滅。」

    「可她後來被雲城看上了,就一直跟在雲城的身邊,身上也沒受什麼罪,她的失憶症也是掉下懸崖造成的。」

    秦眠道:「所以這麼說我還要感謝你救了我姐姐?」

    「我不是這個意思,秦小姐你別誤會。」姜絳連忙解釋,最後咬著唇道:「我其實很羨慕你。」

    秦眠站起身道:「事情就到這吧,我要回去了,姜小姐什麼時候去歷練記得通知我一聲,我好給你安排。」

    姜絳跪在地上,腿都麻木了。

    聽到秦眠這句話,臉色更是僵硬,她斂著眸子道:「好。」

    謝淵跟在秦眠的身後離開亭子,這邊又恢復安靜。

    只有颯颯的落雪聲。

    輕輕地音調,風聲鶴唳。

    君辭伸出手把人給扶起來,嘆道:「姜小姐你又何必,你的身份足以和她抗衡,有必要跪下來求她?」

    姜絳瞥了眼君辭,又看向亭子裡的君先生,緩緩道:「君辭,你還有很多地方需要和義父學習,我跪不跪是我的事,你不用像個老婆子念叨。」

    「我真是不懂你和叔叔,就算她是皇室真正的公主,那也沒必要這樣,你都在這個位置上坐了這麼多年,你難道還怕她?」

    姜絳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

    膝蓋上的褲子已經被雪花浸濕了,讓她的骨頭都冷的發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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