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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3:50:37 作者: 卿淺淺
    請的都是謝淵認識的人,還有霍辭,霍辭這個人年紀最小,但卻玩得最花,自帶不少美女過來。

    霍辭圈著美女的腰肢,喝了口酒看向謝淵:「三爺,你看看這美女的腰,多細啊,你怎麼不愛呢?」

    見他不說話,就給了旁邊一個美女暗示。

    「還不過去伺候三爺,真是不長眼!」

    第37章 生日且忌日

    謝淵冷冷地抬起眸子,從霍辭身上一掃而過:「我有夫人了。」

    「三爺,真不近女色了?」霍辭笑出聲,其實他也清楚謝淵就算沒有夫人也向來不近女色,只是今天第一次聽到他將夫人掛在嘴邊上。

    真是令人奇怪。

    謝淵懶懶地抬了下眼皮,靠在沙發處,潔身自好:「我家夫人不喜歡我在外面亂來。」

    霍辭乾笑兩聲,感慨:「結了婚的人果然不一樣,有人管著,浪不起來。」

    謝淵黑著眼朝他這邊掃過,沒有什麼溫度。

    霍辭心底一怵,冷汗涔涔。

    幸好他剛才只是開個玩笑,不然謝淵能把他給宰了!

    美女硬著頭皮挨著謝淵坐下,不知道該怎麼辦,礙於氣場,壓根不敢動手動腳。

    一旁謝玄從中坐下去,小臉滿是不耐煩,黑沉黑沉地瞪了眼女人:「離我爹地遠點,我媽咪待會就會過來,還有霍辭叔叔,你別教唆我爹地幹壞事!」

    「噗嗤——」

    霍辭笑出聲,將酒杯放下,暗示女人退開:「小玄玄,你說你媽咪待會就會來?」

    謝玄冷哼出聲,不想理他。

    「你媽咪長什麼樣,好不好看?」霍辭還一直沒見過秦眠,心底還挺好奇,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女人能製得住謝玄這個小霸王,「她是叫秦眠吧?」

    謝玄別開臉,懶得看霍辭。

    他覺得這個叔叔最不正經,離不開女人!

    霍辭也不再問,反正人都會來,待會自己看不就行了?

    可半小時後,已經到了約定時間,秦眠依舊未曾出現,謝淵皺眉,她既然約好了就不至於會和謝玄失約。

    他起身,走到洗手間給她打電話,那邊很快就接了,聲音透著少有的急:「我這裡有點事,一時走不開,你替我和玄玄說聲生日快樂。」

    謝淵想到昨天她聽到玄玄生日的異常,心中升起一股擔憂:「要我幫忙嗎?」

    那邊本來是想拒絕,可猶豫了會最終還是同意:「地址我發給你,別帶玄玄來,今天他生日。」

    看到地址後,謝淵才明白秦眠為什麼不讓他帶謝玄過去——靜安墓園。

    ……

    細雨霏霏。

    秦眠站在菀辛身後,髮絲已經被打濕,凌亂地貼在臉上。

    背上依舊背著她一直背著的包。

    她並未說話,安靜地站在那,像塊石頭紋絲不動。

    菀辛靠在墓碑前,身邊是一排酒瓶和菸蒂。

    墓碑上沒有名字沒有照片,看不出身份。

    菀辛就那麼靠著,無助地倚在那,醉得不輕地問她:「秦眠,你怎麼來了?」

    秦眠依舊未動,眼睛是難言的紅:「我來看看他們。」

    「看看他們……」菀辛重複地說了一句,低低地呢喃,她手指摸上墓碑,嘆了口氣,「有什麼好看的,人都已經死了,看又有什麼用,他們也不會知道你來沒來過。」

    說著,菀辛往嘴裡灌了口酒,紅著眼睛晲著秦眠。

    憤恨夾雜著依賴。

    「咳咳——」

    像是喝得有些急,被嗆到,菀辛不停地咳嗽,她擦了把眼淚,夾著煙準備點上,可是雨太大,火怎麼都點不上,她咬著煙,朝秦眠伸手:「打火機給我。」

    秦眠目光偏凝:「戒了,沒有。」

    「戒了?」菀辛似乎不信,痴痴地笑了起來,眨著眼看她,「戒了好呀,秦眠,我爸媽知道的話肯定會很高興,可惜他們已經沒機會了……」

    菀辛手腕抬起,長袖往下滑,露出一截細腕,上面竟是青紫的痕跡。

    秦眠眸光縮了縮,眉眼戾氣稍濃,她抓起菀辛的手腕,咬著牙:「誰弄得?」

    菀辛將手猛地收回,目光躲閃:「不關你事。」

    「時淮?」

    手腕處不是碰傷的痕跡,明顯就是人為造成的,菀辛不肯說,那只能是時家的人,除了時家,她想不出還有誰!

    時家,怎麼敢!

    菀辛聽到時淮的名字目光明顯閃躲,輕笑了下:「是不是重要嗎?」

    不重要。

    就算她死了也不重要,這個世界早就沒有在乎她的人了!

    「菀辛!」

    秦眠第一次嚴肅地看向菀辛,裡面含著濃烈的憂,並不怪她自甘墮落,秦眠只是覺得事情不該是這樣,菀辛更不該變成這副落魄模樣。

    她應該是天之驕女,讓人自甘仰望才對。

    「我知道我沒資格教訓你,但我知道菀叔叔和叔母肯定不希望你變成這般模樣!」

    在父母墓前,菀辛如此。

    他們知道的話該有多心痛,秦眠本來就是個情緒很少的人,可此時此刻,她只覺得心底是難言的躁。

    菀辛扶著墓碑搖搖晃晃地起身,她走到秦眠跟前,打了個酒嗝,含著濃烈的酒氣:「秦眠,你說你醫術那麼好,當年怎麼就救不活他們呢?」

    秦眠微怔。

    眼皮垂下,眸底閃過一抹痛意,最後只剩下句:「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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