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現場談判

    他轉眼變成笑臉，摟著她回臥室，「那你等我收拾好了再去樓上，好不？人家也想去嘛！你跟小琪琪聊天，人家還能給你捏肩捶腿，想想是不是就很幸福？」

    他撒嬌的語氣，外帶討好的眉眼，讓方圓直抖胳膊，一陣陣惡寒。

    幸福個毛線！

    跟他獨處，她整個人就像綁了幾十斤火藥似的，隨時都想爆炸，恨不得把這混球炸飛。

    明知道她是個孕婦，還總是這樣那樣的惹她，這種男人不打他打誰啊！

    看著他轉身去客廳收拾，她本想不管的，可見他把抱枕從地上撿起來隨便扔到沙發上，她趕緊過去，把抱枕一隻只擺好。

    「要收拾就給我好好收拾，別把它們當你出氣筒，有什麼不滿的你沖我來就是。」

    「哼！」許興延哼了一聲，去涼台拿吸塵器。

    究竟是誰把家裡東西當出氣筒？所有東西，他可是一件都沒碰過！

    打掃著地面，他眼角餘光瞥到女人平坦的小腹，心裡暗自發怵。

    老媽要孫女，還說生兒生女由男人決定，要是方圓給她生了孫女，就額外獎勵他這個兒子多少多少。

    他瞧著這小女人吃辣味的樣子，都說酸兒辣女，那八成都是女兒了？

    女兒……

    老婆……

    老媽……

    全是女的！

    那他以後在家裡還有毛線的地位？！

    方圓把沙發收拾好，抬頭就見他在那裡發呆，手裡的吸塵器一直都在原地『嗚嗚』響。

    「你幹什麼？」

    「啊！」許興延下意識的抖了一下，對上她兇巴巴的神色，他趕緊推著吸塵器往其他地方去。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偷偷的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

    最好這一胎能生個兒子！

    他覺得還是兒子好，有兒子，以後兒子能跟他站一邊，還能教兒子打遊戲，教他泡妞……

    要是生個女兒，跟她媽一樣兇巴巴的，這日子還能過？

    特別是那個做奶奶的，時不時興風作浪，生怕整不死他這兒子似的，光是想想，他就夠恨的。

    …

    楚心琪正和莫琳琳說著話，門鈴突然響了，還伴隨著某人拍門的聲音，「小琪琪，快開門，我們來了！」

    她朝莫琳琳看去，只見莫琳琳驚喜道，「是興延表哥啊？」見楚心琪要去開門，她先起身，「嫂子，你坐著別動，我去開門。」

    看著她朝大門小跑的身影，楚心琪牽了牽嘴角。

    許家的人怕是早就接受她和她母親了。

    門外，看到開門的女孩，方圓一臉的笑容瞬間僵住，「心琪……呃……」

    她怎麼在這裡？

    這個漂亮的女孩，她記得，她第一次跟許興延的媽媽見面時，就是這女孩從黑色轎車裡下來，然後帶她去見許興延的媽媽的。

    上次在商場的玩具城，她也遠遠的見過她……

    許興延挑高眉頭，頗有些意外，「表妹也在這裡？」

    莫琳琳溫柔的對他鞠躬，「興延表哥好。」

    許興延摟著方圓，介紹起來，「這是你表嫂。」

    莫琳琳又趕緊朝方圓鞠躬，「表嫂好。」

    方圓尷尬的說不出話。

    她和許興延都沒結婚，哪好應她這聲『表嫂』？

    打過招呼，許興延摟著她就往門裡進，隔著客廳一段距離，大搖大擺的就跟楚心琪打招呼，儼然就跟自己家一樣。

    「小琪琪，我們來玩了。」

    「方圓，快來坐。」楚心琪才不想理他呢，直接朝方圓招手。

    這幾天方圓都在醫院，她也從陳青夫婦倆那裡得知方圓情緒很消沉，主要原因就是許興延像塊膏藥一樣黏在她病房裡。

    但今天她一細看，有些驚訝。

    方圓氣色是不怎麼好，不像以前那樣紅潤紅潤的，但眉眼中精神還是很足，被許興延霸道的摟著，她那小眼神還帶著幾分倔氣，乍一看，也不像那種虛弱無力的，反而像極了正在使性子的小女人。

    方圓自覺被人摟著尷尬，特別是發現楚心琪看她的樣子，眼裡明顯有調侃的笑意，於是趕緊推開許興延，快步走過去挨著楚心琪坐下。

    「心琪，你別想歪，我跟他沒什麼的！」

    「噗！」不是楚心琪想笑，是她明顯「此地無銀三百兩」！盯著她肚子，她擠眉眨眼，「嗯，確實沒什麼，就是睡一起，多了個孩子而已……哈哈……」

    這丫頭，還是不敢面對現實嗎？

    方圓頓時紅透了臉，拉著她手不停的使眼色，「心琪！」

    許興延坐在沙發邊上，臉色又黑又臭。

    他們兩個，一直都是這樣的，看習慣了楚心琪反而覺得很正常，要是他們哪天不鬧騰了，就像許興延離開的這兩個月，那才叫有問題呢！

    冤家就冤家吧，只要方圓能跟以前一樣滿身活力，就算鬧死許興延，她也樂意看這樣的熱鬧。

    他們一來，莫琳琳都不敢坐了，靦腆的站在沙發旁邊，又乖又安靜的聽他們說話。

    楚心琪抬頭一看，趕緊對她招手，「琳琳，過來，坐我這邊。」

    莫琳琳這才繞過茶几走向她，許是知道她們兩個都有身孕，所以她坐下的動作都很輕柔，生怕驚到她們肚子裡的孩子似的。

    「琳琳，我跟方圓打算抽個時間去採購，想買些孕婦用的東西，你也陪我們去吧。」楚心琪友好的向她邀請。

    「好呀！」莫琳琳開心的應下，兩隻梨渦嬌俏迷人，「我也要給兩位還沒出世的小侄子準備小衣物！童裝區小嬰兒的衣服太漂亮了，超可愛的，每次路過童裝店，我都恨不得自己能變小一些，這樣就可以買好多小裙子穿了。」

    「哈哈……」方圓最先忍不住笑，「你還想著變小，我都恨不得長老氣點，每次出去，人家都說我是高中生，我煩都煩死了。」

    莫琳琳看著她巴掌大的小臉，也忍不住掩嘴笑。

    她們兩個，莫琳琳是天生氣質的精緻可愛，方圓是那種長不大類型的娃娃臉，楚心琪左瞅瞅右瞅瞅，哼道，「你倆是故意拉仇恨的？知道我是黃臉婆，故意刺激我是不是？」

    都知道她是故意說笑，但莫琳琳還是趕緊安慰她，「嫂子，你別這麼說自己啦，誰都知道你是個大美女，你要不說生過孩子，別人看到你都只以為你是個大學生。之前爸爸跟我說小昇都五歲了，我一看你照片都不敢相信呢。」

    楚心琪噗嗤大笑，「你這馬屁拍的……嗯嗯，我喜歡！」

    三個女人聊心大發，完全把沙發一角的某人當成了空氣。

    「咳咳咳！」

    方圓抓起一個抱枕給他扔了過去，「咳什麼咳，有病就去治，別把我們給傳染了！」

    許興延接住抱枕，臉色更臭。

    一個孕婦就不得了了，兩個孕婦湊一塊，就跟天下無敵似的，三個女人坐一起，特麼他連話都插不上一句，這是要上天的節奏？

    對他們的打鬧，楚心琪是習以為常。

    看著自家表哥那委屈的樣子，莫琳琳掩嘴笑個不停。

    對許興延和方圓的事，她也參與過，更明白莫書苓挑選方圓做兒媳的目的。

    如今方圓一句話就制住許興延，這樣的結果等於是莫書苓的目的達到了，她當然樂了。

    屋子裡，三個女人繼續聊，正起勁兒呢，門鈴又響了。

    方圓又抓起另一隻抱枕給許興延打過去，「快去開門，看看誰來了。」

    要是眼神能殺人，許興延都不知道用眼神把她秒殺多少次了。

    可他能不去？

    黑著臉氣呼呼的去把門打開，看到門外出現的男人，他撇了撇嘴，「你女人陪孕婦聊天，忙著呢，沒工夫見你。」

    客廳里三個女人紛紛朝大門望去。

    熟悉的身影讓莫琳琳下意識的起身，臉頰不自然的浮出紅暈。

    楚心琪淡淡的勾起唇角，對她輕笑道，「趁爸爸沒回來，趕緊去。」

    許是客廳里女人多，冷封沒敢進門，只在門外站著。

    莫琳琳羞澀的對她們又鞠了一躬，「嫂子，表嫂，我先失陪了。」

    看著她嬌柔俏麗的背影，楚心琪眯了眯眼。今天跟她見面，很開心愉快。

    可一想到冷封有可能背叛莫翎白，她所有的開心都變成了沉痛。

    莫琳琳的話無意中給了她一些提示，這兩年接觸過的經濟糾紛的案件很多，細細一琢磨冷封的目的，答案已經露出水面了。

    …

    聽說楚心琪主動邀請女兒在旭陽廣廈住，莫建元也很是開心。

    對他來說，楚心琪接受了琳琳，就意味著兒子早晚也會接受這個妹妹。他這次帶女兒回國，除了看孫子外，讓女兒被兒子接受，也是他另一個心愿。

    可是兩個多月過去了，兒子沒一點反應，他又不能強迫兒子，真是頭都大了。

    沒想到楚心琪會突然要見他女兒，還聽說她們下午聊得很愉快，他是真的高興慘了。

    …

    連著兩天，三個女人從早到晚都膩在一起，不是聊天就是一起做吃的。

    莫琳琳很會做西餐，方圓孕吐嚴重，吃不了多少，但每次莫琳琳做餐點時她都在旁邊認真學，還會拿筆記記好步驟。

    楚心琪總是笑她，「我看你還是別這麼用心，你以後要是什麼都包攬了，只會把許興延那傢伙慣壞的。」

    方圓也總會跟她狡辯，「我才不是為了做給那傢伙吃呢，我是想多學點廚藝，以後給舅舅舅媽做好吃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些年一個人住，基本上都是吃公司食堂的大鍋飯，很少有做飯的時候。現在舅舅舅媽搬出來了，我也該多盡點孝了。」

    看著她紅紅的臉蛋，楚心琪偷笑著，都不忍心戳穿她。

    盡孝是一回事，其實啊，這丫頭更多的是想改變自己。

    誰都看得出來，莫琳琳是經過精心培養和教導出來的，她的談吐舉止、她的一言一行都是那麼優雅得體，方圓這兩天總會盯著她看，時不時還會問她許多場面上該注意的事項，比如說見什麼人手腳要怎麼放啊，吃東西怎樣才不被人嫌棄啊……

    她也不怕人笑話，加上莫琳琳溫柔又有耐心，所以大家相處起來特愉快。

    她也理解方圓的這種『求知慾』，主要原因不是為了許興延，而是許興延他老媽。

    兩個家庭懸殊太大，她有自知之明，所以才想讓莫琳琳幫她『充電』。

    還別說，這點丫頭真夠積極向上的，至少比她用心。

    不過話又說回來，她要是有莫書苓那樣的婆婆，別說她用心打造自己了，就算婆婆讓她學琴棋書畫詩詞歌賦，還要她學三從四德，她都願意。

    三個女人，在家吃飽了聊夠了，下午就牽著手出去逛街。路過超市就去選食材，路過服裝店就去試穿衣物，真是三個女人一台戲，走到哪都嘻嘻哈哈，玩得都不想回家了。

    當然，最累的還是跟在他們身後的保鏢。

    十幾個大男人怕太招搖會引人注目，一個個就打扮成路人模樣，天天跟著這三個女人走街竄巷，外加擰包扛物。

    而許興延則化身成他們頭目，不但要盯著三個女人，還要指揮保鏢做事，好端端的一個大明星，整天戴著墨鏡和口罩跟個保安隊長似的。

    女人他是一個都管不了，只能打電話去噴莫翎白，「你他媽到底什麼時候回來？你女人帶著她們兩個一天到晚瞎晃，你自己回來看看，她們像個孕婦樣嗎？」

    莫翎白能怎樣？

    打電話給自己女人，話還沒說兩句呢，就被掛斷電話。

    許興延是這邊火冒，他是那邊冒火。

    他離開聖江就幾天而已，感覺自家女人就像要翻天似的，還一本正經的安慰他，「孕婦就是要適當的走走，對順產有好處。再說了，我們出門都有專車，又不是爬山涉水，大多時候都是坐著的，有什麼好擔心的？更何況出門走走，有利於身心健康，你看方圓，最近孕吐都沒那麼嚴重了。」

    他是沒回來聖江，要是在場，估計當場就把她扛回家打一頓屁股了。

    這天下午，三個女人剛到一家茶餐廳。

    楚心琪手機突然響了，看了來電後，她故意走在最後，壓低聲音把電話接起，「阿健？」

    「夫人，冷封剛離開公司，往東石區去了。」

    「好，把他盯著，我馬上到你那裡去。」

    她也不給阿健拒絕的機會，說完就掛了電話。

    莫翎白雖然不讓她插手這件事，可她這幾天跟莫琳琳相處下來，早就改變了主意。

    冷封愛莫琳琳，這是毋庸置疑的。

    而且因為這份愛，他腦子犯抽，連自己在做什麼都不知道了！

    他想把莫翎白多年的心血偷走，另立門戶成就一番大事業，甚至連合作對象都找好了……

    不是說他自不量力，而是他簡直傻到了極點！

    他盜走的那些東西是可以讓他名利雙收，就算隨便賣給一個鼎佳集團在商場上的競爭對手，他也能夠獲得一筆龐大的財富。

    可是，他真要那樣做了，他這輩子都別想跟莫琳琳在一起了！

    莫建元不會把女兒嫁給他，莫翎白不會原諒他，就算是莫琳琳，也會因此而遠離他……

    這蠢貨，聰明一世，卻糊塗一時，這哪裡是在爭取幸福，他這分明是在跳火坑！

    他究竟知道不知道，這樣的傷害對莫琳琳來說是有多大？

    這幾天她和莫琳琳朝夕相處，莫琳琳的單純簡直讓她不敢相信。她對冷封那絕對是用了真心的，只是私生女的身份讓她一直過得小心翼翼，她不懂莫建元和姚琴之間的關係，她只害怕莫建元會隨時拋棄她和她母親，正因為害怕，所以她不敢跟莫建元提。

    這些都是她們這幾天相處下來，她有意無意中打探和總結出來的。

    冷封恐怕也是知道這一點，所以也不想讓她為難和受委屈，然後就選擇了這樣一種方式，想讓自己脫離『打工者』的身份，用所謂的『成就』去爭取他們的幸福……

    「心琪，快過來。」方圓和莫琳琳已經坐下了，見她打完電話，趕緊招呼她。

    楚心琪穩了穩心緒，走過去對她們倆笑了笑，「小昇班主任打電話給我，說讓我去學校一趟，我今天怕是不能陪你們嗨了。」

    方圓驚訝的問道，「是出什麼事了嗎？」

    楚心琪趕緊搖頭，「沒有出什麼事，就是上次去夏令營，還剩下一些費用，老師讓家長去簽個字，好把錢退給我們。」

    其實這事是有的，只是她早就去學校簽了字領了錢。只是不想讓她們倆起疑，才拿來哄人。

    「嫂子，不如我們陪你去學校吧？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莫琳琳站起身，不放心她獨自離開。

    「不了不了……有啥不放心的？我帶兩個人一起去就是了。」楚心琪忙安撫她坐下，「你們玩你們的，一會兒我再來找你們。」

    「可是……」

    「琳琳聽話，我就去趟學校而已，有車接送，快得很。」楚心琪又對她們倆笑了笑，這才捏著手機往茶餐廳外走。

    她要先趕去跟阿健見面，然後跟阿健去逮冷封。

    …

    下午的酒吧里，很安靜，就連音樂都是輕柔的。

    楚心琪進去後，一看裡面沒什麼人，正準備給阿建打電話，一名高大的戴口罩的男子從吧檯那邊過來。「夫人。」

    楚心琪朝他看去，雖然他戴著口罩，但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你來了多久了？怎麼這身打扮？」

    阿建摘了口罩，露出陽光又清雋的臉龐，扯著身上服務生才穿的工作服，笑出一口白牙，「冷哥認得我，不這樣不行。」

    楚心琪皺眉，「他來了嗎？」

    阿建收起笑容，眼裡換上了冷色，「來了，但他約的人還沒到。」

    楚心琪從他臉上也看到了深深的失望，心裡除了嘆氣，還是嘆氣。

    如果說冷封是莫翎白的大內主管，那阿建就是大內侍衛。他們一個主內，一個主外，在莫翎白身邊多年，從來都是勤勤懇懇任勞任怨的。

    現在冷封這樣，阿建怎能不失望？

    「阿建，我想跟他談談，」

    「夫人，這恐怕不行。」阿建神色略驚，直接回拒道，「莫總有交代，我已經接了任務，今天無論如何都要讓他露出原形。」

    「那你們想怎樣？」

    「他不忠不義，我當然不會放過他！就算莫總不送他進局子，我也要他知道忘恩負義的下場！」對冷封的做法，阿建絕對是深惡痛絕的。說這番狠話時，他眼底除了陰厲，還有深深的沉痛。

    「阿建……」楚心琪揪心看著他，終於還是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我知道這次是抓他現形的最好機會，可是，我想親自和他談談。」

    「跟他還有什麼好談的？這東西，辜負莫總這麼多年的栽培和信任，就算要他命都不過分！」阿建突然激動起來。

    「阿建，你讓我去跟他談談吧，我想我有辦法讓他懸崖勒馬……」

    「夫人，就算他現在回頭，他也只是一個忘恩負義的卑鄙小人。我們兄弟早就商量好了，就算莫總放過他，我們也不會原諒他！這叛徒，太讓人失望了！」阿建不止眼裡充滿陰厲的氣息，渾身都是戾氣，剎那間他原本的陽光模樣像是被陰雲籠罩，連嗓音都是從牙間磨出來的，冷硬得不帶一絲感情。

    然而，他越是這樣，楚心琪越是揪心。

    特別是看到周圍的服務生盯著他們，每一雙眼睛都是那麼冷肅無情，她心裡突然一咯噔，心驚不已。

    莫翎白是動了真格！

    如果今天冷封走出了那一步，哪他一定走不出這個酒吧！

    這……怎麼能行呢？！

    想到莫琳琳那單純的模樣，她心一橫，撇開阿建就朝包間的方向跑去—

    「夫人！」阿建眸子一驚，趕緊喚道。

    其他人也發現了楚心琪的舉動，紛紛瞪大眼。

    楚心琪沒管任何人，打算挨著包間自己尋找。

    在第二個包間時，衝進去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四目相對，冷封呼啦從沙發上起身，冷硬的面龐上充滿了詫異。

    若細看，也能發現他眸底快速閃過的慌亂之色。

    「夫、夫人？你怎麼來了？」

    「我來坐坐。」楚心琪朝他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好似沒看見他神色中的慌張，笑著問道，「你跑這種地方來，琳琳知道嗎？我敢說你不是來這裡談正事的，說，約了什麼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