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一晚幾次

    其實，尷尬的不止他們，冷封和莫琳琳一樣，被莫子昇一喚，兩個人臉色都變白了。

    純粹被嚇到了！

    他們來這裡，就是為了給莫子昇挑選禮物，上次見面，莫琳琳是臨時被莫建元叫過去見小侄子，所以沒什麼準備。

    小傢伙離開後，她一直惦記著，要給他買禮物補上。

    可誰知道，這麼巧，居然在這裡和他們一家人遇上了。

    「小昇，你、你怎麼在這裡？」莫琳琳回過神，一邊走向他，一邊四處尋找，那雙漂亮的大眼眸中全是緊張和害怕。

    也好在楚心琪和莫翎白沒動，而且被門口大型的飛機模具擋住了，否則看到他們，就莫琳琳的膽子，絕對能當場嚇哭。

    「我是跟爸媽一起出來的。姑姑，你們怎麼也在這裡？」小傢伙上前，主動拉住她，又萌又甜。

    「你……爸爸媽媽……在、在哪裡？」莫琳琳再看了一眼四處，反手緊緊抓著他的小手，凝脂般的臉蛋上布滿了緊張。

    爸爸說過，在他沒允許之前，不准跟哥哥嫂子見面……

    提到自己老爸老媽，莫子昇立刻朝門口方向喊道，「老爸！老媽！」

    見沒人回應，他拉著莫琳琳往飛機模具另一邊走。不過，他們繞完整架大模具都沒見到莫翎白和楚心琪。

    「咦？他們剛剛就在這裡的呀？」小傢伙抓了抓耳朵，表示很疑惑。

    但莫琳琳和冷封卻狠狠的鬆了一口氣。

    兩人相視一眼，都有種驚魂未定的感覺。

    「小昇，我們出來很久了，冷叔要送你姑姑回去了。」冷封摸著小傢伙的腦袋，找著藉口迫不及待的想離開。

    「啊，這麼快就要回去了？我都還沒跟姑姑說上話呢。」莫子昇有些失望，也有些不舍，不停的對莫琳琳眨眼賣萌。

    「呵呵……」莫琳琳蹲下身子，甜美又溫柔的對他道，「小昇，姑姑也想跟你玩。要不然這樣，改天讓爺爺送你來姑姑那裡，姑姑好好陪你玩，行嗎？」

    「哦，那只能這樣了。」莫子昇不舍，但還是點了點頭。

    目送他們離開後，他在四周轉了一圈，依然沒看到自家老爸老媽，包括許興延和方圓都不見了。

    對著虛空翻了個小白眼，他抬起手腕，撥通手錶電話。

    「老媽，你們人呢？跑哪去了？」

    「我們……我們在衛生間這邊。」

    「真是的，上個衛生間都這麼多人一起，你們就不怕人笑話啊？」小傢伙很是鄙夷。

    掛了兒子的電話，楚心琪也將注意力從對面收回。

    莫翎白確實去衛生間了，許興延那跟屁蟲也去了。她和方圓在衛生間拐角處，一邊等他們，一邊觀察賣場那邊的情景。

    直到冷封和莫琳琳離開，她才鬆了口氣。

    這種場景下見面，是挺尷尬的，大家都沒心理準備，而且，她明顯感覺到莫翎白心裡那股恨。

    兒子喜歡這個姑姑，她是知道的。冷封也對這個女孩動心，他們都清楚。

    站在局外人的角度，她雖然沒跟莫琳琳接觸過，但憑女人的直覺，她覺得莫琳琳是個好女孩。

    她是莫建元捧在手心裡的女兒，從小在莫建元身邊長大，得到的寵愛絕對比莫翎白這個哥哥多。她有驕傲的資本和底氣，別說正大光明的出現了，就算她站出來挑釁莫翎白的地位，恐怕也沒人敢把她怎樣。

    可是，她沒有。

    她甚至害怕見到她這個同父異母的哥哥。

    試想，如果她成天到晚在他們眼前晃悠，那莫翎白會是什麼樣的心情？

    就憑這一點，她都應該給她一個贊。

    但她也知道，這個叫莫琳琳的女孩，很難讓莫翎白接受。

    而此刻男廁中——

    楚心琪知道莫翎白是故意的，也知道他的心情受到了影響。

    可是，身旁有個不懂安分為何物的許二公子，他就是想沉悶都難。

    兩個男人站在便池前，許興延吹著口哨，眼神時不時朝他那處瞄，嘴巴真是片刻都不消停，「大白，你有沒有試過一晚上最多幾次？」

    「……」

    「你沒試過？」

    「……」

    「呵呵……」許興延突然騰出一隻手拍了拍他肩，「你也不要自卑，因為我跟女人也沒試過。那些女人玩過一次兩次就倒胃口了，沒一個能讓人盡興的，想找個人試試真特麼不容易。」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莫翎白忍無可忍，一臉黑氣的朝他瞪去，順便剜了一下放在他肩上還沒洗的爪子，恨不得給他剁了。

    「切！」許興延把手收回去，抖了抖，提上褲子，嘴裡還不滿的念叨，「交流下經驗嘛，有啥好奇怪的？娃都有了，你還裝處！」

    「……」莫翎白那真是恨不得踹他一腳到小便池裡。

    「喂，大白，問你件事。」許興延沒有往洗手台去，而是靠近他不斷挑眼角，「小琪琪跟你的時候是處吧？那什麼感覺？」

    「你想我把你溺死在這裡？」莫翎白一記冷眼射過去，額頭上的青筋都隱隱浮出。

    他就算再變態，也不可能把自己女人的事跟任何一個男人說！

    「別這樣嘛……」許興延不怕死的拿手肘撞了一下他，「我又不是打探你們的私事，只是想跟你取取經而已。」

    「你還需要取經？」莫翎白嘲諷的冷哼。

    「不怕你笑話，我什麼「山珍海味」都吃過，就是沒碰過處。」

    「嗯？你身邊這個不是？」莫翎白還是會抓重點。

    「她啊，當然是了！我可是親手檢查過的！」許興延邪氣的抬了抬下巴。那女人要是跟其他女人一樣，他才不要呢！

    「那你還說沒碰過？」莫翎白濃眉微蹙，有種跟精神病人說話的感覺。

    「我是說我「兄弟」還沒碰過！」許興延也覺得他傻氣，兩人想的不一樣，就跟對牛彈琴似的！「算了算了，跟你這個二愣子解釋不清楚。走走，出去看看那兩個女人還在不在！」

    他相信楚心琪會等莫翎白，但他不相信方圓能等他。

    然而，當他出了男衛生間時，看到的場面比方圓沒等他還來火。

    只見方圓跟一個男的在衛生間外面的走廊上說笑，那男的瘦高個，沒他帥，也沒他有氣質，可方圓對他笑得兩眼彎彎，臉上就差笑出朵花兒了。

    許興延哪裡受得了這種刺激？

    在他看來，他就是世上最帥氣的男人，宇宙無敵的大帥哥，只要是女人，就算不垂涎他的美色，也應該是羨慕嫉妒恨的。

    可就是有這麼一個姓方的小女人，不但不欣賞他無與倫比的美貌和氣質，還動不動就對他喊打喊殺的。

    這都算了，他放下矜持自願被她睡，哪怕脫得精光，她也能視而不見。不但不感動他的獻身，還總是左一句流氓右一句變態。

    他都要懷疑了，這女人是不是心理不正常！

    眼下，她居然跟別的男人談笑風生，還笑得像個白痴一樣，真他媽刺眼。

    跟他在一起這麼久，他就沒見她露個笑！

    試問，他能不氣？

    楚心琪見他們兩人出來，剛準備上前，就見許興延雙手捏拳朝走廊氣勢洶洶而去。

    路過她身邊時，臉都沒側一下。

    那一身氣息就像帶著火藥隨時會爆炸一樣，還嚇了她一跳。

    「許興延，你幹嘛？」

    「我要殺了那對姦夫淫婦！」

    「……」順著他墨鏡的方向，楚心琪怔了一下，好在她反應快，趕緊上前將他攔住，「那是方圓的同學，人家就見面說個話而已，不是你想的那樣。」

    「走開！」許興延冷冷喝道，「這水性楊花的女人，吃著碗裡，看著鍋里，老子非弄死她不可！」

    正在這時，方圓和男同學說完話了，揮手告別後，就朝他們走來。

    雖然發現許興延不對勁兒，但她也沒在意。見兩個男人已經出來了，她拉著楚心琪的手笑道，「心琪，該我們去了。」

    楚心琪見莫翎白神色沒有異樣，加上莫琳琳也離開了，於是對他道，「小昇還在玩具城裡，你快去陪他。我和方圓很快就來。」

    莫翎白『嗯』了一聲，抬腳就去找兒子了。

    但許興延卻在兩個女人背後喝道，「站住！」

    兩人回頭，方圓沒好氣的開口，「幹嘛？」

    許興延指著那男同學離開的方向，墨鏡下的臉繃得又冷又硬，「說，剛才那個人是誰？跟你什麼關係？」

    方圓翻了個白眼，「神經病！」

    隨即，她拉著楚心琪快速往女衛生間跑去，生怕他會追進女廁里。

    許興延雙手緊緊攥著，一肚子都是火。

    太不把他當回事了！

    都被他逮個正著了，這女人還敢跟他狂！

    而一同進女衛生間的楚心琪洗手的時候擔心的看了看身側的好友，「方圓，你對他究竟是什麼感覺？」

    方圓微微怔愣，隨即笑道，「哪有什麼感覺，就當他是個大變態。」

    楚心琪拿手肘撞了撞她，「真的？你一點都不喜歡他？要是一點都不喜歡，那以後結了婚你們倆怎麼過日子？總不能一直這樣吧？」

    方圓低下頭，「我有預感，我跟他不會長久的。所以喜歡不喜歡都無所謂了，早晚都要分，又何必談感情呢。」

    楚心琪一聽，忍不住皺眉，「傻妞，你瞎說什麼呢？馬上都要領證了，你就不能往好的方面想，誰還沒結婚就詛咒自己離婚的？呸呸呸，趕緊把話收回去！」

    方圓深深吐了一口氣，再抬起頭時，圓潤的臉上布滿了認真，「心琪，我是說真的，我跟他不會長久的。我知道你們希望我幸福，可是我很清楚，我跟他之間的差距。不管是家世、還是學歷、還是性格，沒有一樣是能登對的。再說了，他那人風流成性，現在收斂，只是因為莫阿姨盯著的，如果莫阿姨不盯著，都不知道他有多亂來。我之所以答應跟他結婚，不是我想將就，也不是因為他的錢在我手裡，而是因為莫阿姨幫了小豪、讓小豪能夠上那麼好的大學。我欠莫阿姨一個人情，而想要還清這個人情就必須和許興延結婚。如果有一天，我跟許興延離婚了，我再把他的錢還給他，那我們就什麼都不欠了。」

    楚心琪聽著她一番長言，心裡既感嘆又複雜，看她的眸光里也有著深深的心疼。

    可她能做什麼？

    勸她放棄這段還沒有開始的婚姻？那小豪已經得到的錄取通知書怎麼辦？別說小豪他們不知情，就算知道這份錄取通知書是她用自己的幸福去換的，也改變不了她的決心。

    她跟方圓交好這麼些年，方圓讓她敬佩的不是她的天真純善，而是她不經意間對她自己的那份狠勁兒。

    這年頭，有哪個女生一個月只花銷幾百的？那還是包括房租在內！

    其他錢哪去了？

    還不都是攢著給了她舅一家。她知道陳豪要上大學、要花錢，她讀書的時候陳青夫婦已經被親戚朋友冷嘲熱諷夠了，她怎麼能忍心再讓他們去向親戚朋友低頭？

    這個物質的社會，男人當家都不易，何況她一個二十五歲還沒成家的女孩子？

    氣氛有些沉重，方圓最先感覺到了，趕緊拉著她的手，嘻嘻哈哈的笑道，「哎喲，別擔心我啦，我現在好著呢。那混蛋一惹我，我就打得他滿屋跑，氣得他不要不要的。我都巴不得他趕緊跟我翻臉呢，只要他一翻臉，我就能自由了。」

    楚心琪白眼，「你這是苦中作樂？」

    方圓拉著她往外走，「哈哈……」

    。。。

    今天出門，莫子昇的收穫最豐富。

    玩具、新衣服、零食……

    一回去，他就讓人把所有東西搬他房裡去，然後關著門清點今天的『戰勝品』。

    楚心琪也知道，他之所以開心，不是因為給他買了多少東西，而是這些東西是莫翎白第一次帶他去買的。

    意義非常！

    比起兒子使不完的精神勁兒，她一回家就累癱在沙發上，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

    莫翎白給她買的游泳衣就在旁邊紙袋子裡，可一想到那泳衣的保守程度，她連打開袋子的欲望都沒有。

    「去洗澡。」男人從臥室里出來，直接將她抱起。

    「嗯。」靠著他，楚心琪眼都沒睜。誰說女人逛街不知道累的，反正她是輸給了家裡這一大一小。

    而樓下，許興延難得沒纏上方圓，獨自回了自己住的地方。

    看著他把門甩到震天響，方圓只是對著C戶冷哼了一聲。

    莫名其妙就生氣，說他神經病，真是一點都不冤枉他！

    進了家門，見家裡就陳青一個人在看電視，她趕緊把提回來的袋子放餐桌上，笑著道，「舅，快來看看我帶什麼好吃的回來了？」

    陳青樂著走向她，一看桌上打包回來的美食，頓時又皺起眉頭，「該不會又是心琪花錢買的吧？」

    方圓嗔道，「才不是呢。都是給你和舅媽還有小豪買的東西，怎麼能讓心琪出錢？」

    她包里是只有幾十塊，但不代表她其他地方沒藏錢。單是莫總買的，但回來的時候她把錢都強塞給心琪了。

    誰讓許興延那傢伙老搜她的包包，真是煩死人了。

    陳青還是皺眉，「我看這些都不便宜，買這麼貴的做什麼，吃著都心疼。」

    方圓哭笑不得，「我說舅，好不容易奢侈一回，你就不能說點開心的？」

    陳青這才笑起來，「沾圓圓的光，我和你舅媽享福了。」

    方圓也跟著笑出了聲。掃了一圈家裡，她忍不住問道，「我舅媽呢？」

    陳豪出去做暑假工，白天很多時候都不在家。他早晚都要接觸社會的，陳青和肖鳳蘭他們也都支持他出去鍛鍊鍛鍊。

    但肖鳳蘭不在家就有些奇怪了。

    陳青突然冷了臉，「你大姨婆今天來市里看她閨女，聽說我們搬新家後，就過來坐了坐，你舅媽送她去她閨女那裡了。」

    方圓一聽，收起了笑，「她就只是來坐坐？」

    陳青哼道，「難道你還想我留她在這裡住？就她那嘴巴，我沒動手攆她出去都是好的了！」

    說完，他氣呼呼回到客廳沙發。

    提起這個大姨婆，方圓也是又討厭又無奈。明明是親戚、是長輩，可這大姨婆嘴巴特損。

    當初勸她舅舅舅媽把她扔了的第一個人就是這大姨婆，後來她考上大學，又是這大姨婆跑來給她舅舅舅媽提建議，說什麼把她嫁了就好，讀那麼多書幹什麼，還不是幫婆家讀的。等她開始上班了，這大姨婆同樣不消停，不說養她沒用的話了，就說她這麼顧她舅舅舅媽一家，以後沒男人會取她。

    感覺她跟他們一家有仇似的，橫豎都要說他們的壞話。

    她舅舅舅媽不是不想尊敬她老人家，而是壓根就尊敬不起來。特別是她舅舅，恨不得跟這個姨媽斷絕關係，一輩子不往來。

    她這些年不在老家，但聽到的流言蜚語都不少，可想而知她舅和舅媽聽到的壞話有多少。反正她是支持她舅的，是別人先得罪他們一家的，憑什麼他們一家還要給人臉色看？

    她在擺放打包回來的食物，陳青生了一會兒悶氣後，突然問道，「對了，興延呢，怎麼不見他？」

    方圓無語的嘆了口氣，「他回去那邊了，估計今天逛街累了吧。」

    陳青又提醒道，「一會兒你舅媽回來後，你別忘了把他叫過來。這麼多東西，讓他也過來吃點。」

    方圓悶悶的回了一句，「知道了。」

    看吧，他們對那傢伙真是比對自己兒子還好。小豪頂著大太陽去發傳單賺錢都沒說他辛苦，住隔壁那傢伙成天遊手好閒還被捧著，她要是小豪，非得狠狠嫉妒上。

    算算時間，肖鳳蘭應該能趕在做晚飯前回來，可傍晚了，人都沒回來。

    雖然今晚不用做飯，可陳青還是有點火，「怎麼回事，讓她去送送，她還想到別人家討飯吃了再回來？」

    方圓在沙發上陪他看電視，摸出手機看看，都快7點了，確實不像她舅媽的風格。

    她趕緊撥出號碼。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看著手機，她忍不住疑惑，「怎麼回事，舅媽的電話打不通？」

    擔心是信號不好，她又繼續撥出去。

    可連著撥了四五下，還是打不通。

    不得已，她只能換陳青的手機試試，「舅，我用你手機試試，看看能打通不？」

    陳青已經很生氣了，他是特別討厭他姨媽那一家子，偏偏肖鳳蘭總覺得傷親戚情面，總是對他們一家忍忍忍。人家到他們新家說些風涼話，她都還要去送人家，現在這麼晚還不回來，他能不生氣？

    「拿去，讓她趕緊回來！」

    方圓接過他用的老年機，繼續撥號碼。

    但還是一樣，肖鳳蘭的電話就是打不通。

    她知道她大姨婆的閨女住哪裡，都在市區里，沒道理信號不通啊！

    見陳青手機里有她大姨婆的號碼，她趕緊撥出去。

    這次，電話被人接了，是道蒼老的聲音，「青崽，什麼事啊？」

    對方語氣冷冰冰的，顯然之前她來他們家中鬧得不愉悅。不過為了找肖鳳蘭，方圓還是禮貌的喊著她，「大姨婆，我是方圓，我想問問你，我舅媽在你那裡嗎？」

    「你說鳳蘭啊？她怎麼可能會來我們月娟家裡？你們現在可是能耐了，看不上我們這種窮親戚了……」

    「大姨婆，她把你送到哪的？」方圓沒耐心聽她說酸話，趕緊將她打斷。

    「她就把我送上車，連車費都沒給我出。我說方圓啊，你們一家也太過分了……」

    不再聽她廢話，方圓果斷的掛了電話。

    將手機遞給陳青，她忙說道，「舅舅，我去外面找找舅媽。」

    她也不相信她舅媽會跟著大姨婆去，所以她能斷定大姨婆沒說謊。

    可她舅媽不是個好走的人，而且家裡都是她做飯，都快過傍晚了，她不可能不回家的……

    陳青都來不及問她情況，就見她打開門跑了出去。

    他又接著撥肖鳳蘭的電話，但跟方圓一樣的結果，還是打不通。

    正在這時，許興延來敲門。

    聽到他在外面喊『舅舅』，陳青趕緊去開門。

    見家裡沒女人身影，許興延皺了皺眉，「舅舅，圓圓呢？」

    陳青正捏著電話發愁，聽到他問話，也沒瞞他，「圓圓她舅媽送我大姨媽出去，一直都沒回來。電話也打不通，圓圓剛剛才出去，說去外面找找。」頓了一下，他惱火的嘀咕起來，「這裡離車站才多遠，蒙著眼也該能找回來！真是的，出去一兩個小時了也不回個電話說一聲！」

    許興延聽出許多不對勁兒，「舅媽出去一兩個小時候還沒回來？就去了車站？是附近那個公交站嗎？」

    陳青點頭，「可就不是那個公交站嘛！」

    聽他確認，許興延眸子一緊，轉身就往外跑。

    「哎……興延，你去哪？

    「我也出去看看！」

    。。。

    方圓下樓後，先去保衛處問了問。

    他們現在是這裡的業主，肖鳳蘭每天都要出去買菜，保衛處的人都對她有印象。

    但只見她離開小區，沒有見她回來。

    方圓接著直奔附近的公交車站。

    可車站附近轉了一圈，都沒有肖鳳蘭的身影。

    她剛想去找家商鋪問問，許興延就追來了。

    因為著急找人，她壓根沒心情理他，以為他追出來又是故意纏她。所以一開口就沒好脾氣，「你是不是無聊？要是無聊就去找棵樹掛脖子玩，別來煩我！」

    許興延抓著她手腕就往回走。

    方圓當然不樂意，急著吼了起來，「許興延，你丫是不是有病？有病就去醫院，別來煩我！我要找我舅媽！」

    許興延腳步一頓，墨鏡下的臉朝她斜了一下，然後抓著她繼續回小區。

    就在方圓想推開他時，只聽他冷聲道，「找什麼找？我都已經報警了！」

    方圓瞪大眼，「報警？」

    她知道她舅媽這麼晚不回家很不尋常，但她也沒往深處想，只是猜測她舅媽有可能被附近什麼稀奇的東西吸引住了，然後看熱鬧就忘了時間。

    許興延抓著她繼續往回走，「這事你別管，我會讓人把舅媽找出來的！」

    雖然感謝他這樣說，但方圓還是用力拖住他，「那我也不能回去啊，萬一我舅媽就在附近看熱鬧呢？要回去你回去吧，我再去附近問問！」

    許興延拗不過她，只能放開她，然後跟在她後面滿大街找人。

    當然，他也沒單純的當一個跟屁蟲。

    方圓在前面向附近商鋪打聽詢問，他就在後面打電話——

    「什麼事？你親家都快沒了，還什麼事！」

    「我說你們怎麼辦事的？你會查別人，難道別人就不會查你們？他們夫妻就在我們身邊住著，你不找人盯著，現在賴我咯？」

    「我管你怎麼做，反正她要出事，我找你們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