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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3:44:35 作者: 王舟
    唐浚生去監控室調了錄像,發現晚上八點多的時候,岑晚下樓來,戴著洗碗手套在回收區扒垃圾。唐浚生一臉無可奈何,就知道他毛毛躁躁的,果然把飯扔了。片刻岑晚找到了戒指,歡天喜地的戴在了手上,借著路燈的光線仔細端詳,顯然是挺喜歡的。

    唐浚生忍不住笑了,說:「冒失鬼。」

    這時候有個身材高大的人走過來,站在陰影里,跟他說了幾句話。

    唐浚生一眼就認出來了,是麥崢。他皺起眉頭,心想:「怎麼是他?」

    岑晚猶豫了一下,跟著他出了小區,然後就沒回來。

    唐浚生知道麥崢是岑晚的鐵桿毒唯粉,沉寂了一年多忽然出現,肯定沒什麼好事。他把監控錄像拷貝了一份,去派出所報了案。警察看了錄像,說:「他是有獨立民事能力的成年人,要報失蹤也得確認失聯二十四小時以上,要不然你再等一等?」

    唐浚生覺得麥崢不懷好意的,跟他在一起就沒好事,沒辦法安心等待。

    他從派出所出來,給蘇子和打了個電話,跟他說了岑晚被麥崢帶走的消息。蘇子和也十分驚訝,說:「麥崢因為陷害你的事演藝工作都停掉了。他說不定還在恨你,這次來可能跟這事有關係。」

    唐浚生也有同感,說:「岑晚不能跟他在一起。叫網絡技術部的人起來值班,保鏢團待命,想辦法定位,我得把他找回來。」

    蘇子和遲疑道:「這才不到六個小時,你要不要再等等看?」

    唐浚生考慮了一下,沒說話。蘇子和知道他緊張岑晚,但是現在情況還不清晰,他勸道:「你先睡一覺,說不定明天早晨他就回來了。如果他還不出現,咱們就開始找他。」

    唐浚生覺得可以,於是去了岑晚的住處等他回來。

    他睡了一宿,清晨睜開眼,發現岑晚還是沒出現,手機也還是關機狀態。他實在按捺不住了,暴風洗漱之後去了公司。蘇子和惦記著他的事,一大早也來了。

    蘇子和把事情跟他父親說了,蘇葉也一臉凝重,說:「看起來情況不妙,該不會是綁架吧。」

    唐浚生說:「麥崢以前就喜歡他,還為了這事把前途也毀了,確實可能做出過激手段。」

    蘇葉說:「岑晚是藝人,失蹤了是大新聞,一旦被媒體跟蹤報導,很容易激怒對方,傷害到他的人身安全。這件事必須在保密的情況下進行,我讓咱們網絡技術部的ace單獨負責這件事,不管怎麼樣得先定位他在哪裡。」

    唐浚生對他十分信任,說:「好的,都聽蘇伯伯調度。」

    這邊布置完了,唐浚生去安保部門調了十來個保鏢,說:「一會兒有活兒干,內容暫時保密。兄弟們隨時待命,準備跟我出任務。」

    保鏢團立刻答應,一副指哪兒打哪兒的態度,隨時準備跟他出發。

    岑晚在椅子上被捆的難受,掙扎了片刻,根本掙脫不開。他靠著椅背看天花板,不知道唐浚生有沒有在找自己,還是他根本沒發現自己被人綁架了。

    岑晚消極了片刻,覺得不能放棄。唐浚生肯定已經發現了自己失蹤的事,現在應該在努力地找自己。

    他這麼想,又重新燃起了希望,感覺身體裡生出了力量。他相信唐浚生一定會來,他必須好好地堅持住,等到他來救援。

    他摸了摸手上的戒指,感覺愛人就在身邊陪著自己,情緒漸漸地沒有那麼焦慮了。

    過了一陣子,麥崢又推門進來,帶了一碗水餃過來。他把布從岑晚嘴裡抽出來,說:「這回餓了嗎?」

    岑晚不打算跟他硬剛了,決定保存實力找機會逃跑,於是說:「餓了。」

    麥崢開心的不行,咧嘴笑了。他彎腰站在岑晚面前,拿筷子夾了一個餃子餵給他吃。岑晚確實餓壞了,狼吞虎咽地吃了一碗水餃,又喝了一瓶水。

    麥崢覺得他開始被自己馴服了,心情特別愉快。他試探著摸了摸岑晚的臉頰,岑晚登時沉下臉,說:「幹嘛?」

    麥崢從小給他當跟班,積威之下不敢造次,立刻把手縮了回去。他說:「晚上想吃什麼,等會兒我去給你買。」

    岑晚心一動,想:「現在是白天?那我失聯應該有二十個小時了,報警的話就快要受理了。」

    他仿佛看見了一線光明,長舒了口氣。麥崢見他吃了飯氣色好多了,欣慰地笑了。岑晚動了動,說:「我想上廁所。」

    麥崢猶豫了一下,還是過去把他腿上的繩子解開了,把他的手改在身前系住。他押送著岑晚去了廁所,站在他旁邊。岑晚尷尬的要死,抓狂道:「我沒人權嗎,你不准看。」

    麥崢說:「不行。」

    岑晚說:「那你背過身去,不然我解不出來。」

    麥崢只好妥協了,側身四十五度角對著他。岑晚考慮著自己跟他的體格詫異,覺得從背後暴起偷襲他肯定沒有好結果,不能躁進。

    他開閘放水,眼睛瞟著周圍,想尋找有沒有可以利用的東西。他眼睛掃到旁邊的架子上有個小小的修眉刀,迅速地抓到了手裡。

    麥崢瞥見他動了一下,回頭道:「你幹什麼呢?」

    岑晚費勁地拉上褲鏈,說:「手疼,活動活動。」

    麥崢押著他回了房間,重新把他綁在了椅子上。岑晚覺得可以試探一下他對自己容忍的底線,於是百無聊賴地說:「我腿疼,腳上能放鬆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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