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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3:44:35 作者: 王舟
    他又打開一個相簿,隨便打開一張照片,上頭密密麻麻的都是岑晚的名字,有橫著寫的有豎著寫的,岑晚岑晚岑晚岑晚岑晚岑晚岑晚晚晚晚晚晚晚晚晚晚晚晚晚晚晚……大量的字像蜂窩一樣,看的人密集恐懼症都要犯了。

    岑晚的汗毛豎起來了,感覺已經不認識這兩個字了。麥崢選擇回到相簿,手機上的縮略圖平鋪著,滿滿的都是寫著他名字的紙。不像是紓解思念,反而像是充滿了偏執的詛咒。

    岑晚覺得他不正常,不想再待下去了。他站起身,一邊拿起手機打算給唐浚生打電話。麥崢安靜地看著他,沒有阻止。岑晚剛站起來,頓時感到了一陣頭暈目眩。他踉蹌了一步,麥崢伸手把他扶住了。

    岑晚眼前一片天旋地轉,怒道:「怎麼回事,你……你放什麼了?」

    麥崢坦然地說:「一點速效安眠藥,困了嗎?我送你休息去吧。」

    岑晚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麻繩捆在椅子上,嘴裡被塞著一塊手絹。

    他以前在電影中看過這種情形,然而真在生活中遇上了,才感受到了強烈的恐懼。他花了幾秒鐘才漸漸意識到不是做戲,他被綁架了。

    他左右環顧,房間約有十平大小,是個普通住家的套間。遮光窗簾拉著,看不出來是白天還是黑夜,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他奮力地動了動,手腳被捆的很結實,掙脫不開。他伸開手指,摸索著尋找繩結,門忽然開了。

    麥崢聽見了他的動靜,走了進來。他把岑晚嘴裡的布抽了出來,客氣地說:「你醒了。」

    岑晚被他的陰影籠罩著,不想激怒他,儘量保持著平靜說:「這是什麼地方?」

    麥崢說:「你不用問這麼多,咱們好久沒有這樣單獨相處了,你不懷念嗎?」

    岑晚心想:「我又沒跟你玩過捆綁PLAY,懷念個鬼!」

    他皺眉說:「你想幹什麼?」

    麥崢伸手把他垂在額前的亂發撥開,動作小心翼翼的,帶著股虔誠,仿佛岑晚是他的神祗。他說:「晚晚,你看看我。咱們好久不見了,你難道不想我嗎?」

    岑晚轉開了頭,受不了他這個不正常的樣子。麥崢道:「你餓了嗎,我給你買了吃的。」

    他出去拿了一兜小籠包過來,用筷子夾了一個遞到他跟前。岑晚不肯吃,麥崢便把包子硬往他嘴裡懟。兩人較勁兒似地僵持了一會兒,包子被擠破了,湯汁濺了岑晚一臉。

    岑晚怒道:「你幹什麼?」

    以前他倆在一起的時候,岑晚炸毛吼他,麥崢總是乖乖聽訓。如今看到了岑晚久違的憤怒,麥崢不但不生氣,反而覺得興奮似的笑了。

    他拿面巾紙幫岑晚擦了臉,小聲說:「對不起,我怕你餓壞了。你這麼瘦,我心疼你。」

    他這麼個彪形大漢,綁了岑晚又在他面前畏畏縮縮的,既怕他又愛他,整個人看起來特別的病態。

    岑晚疲憊的不行,啞聲道:「你趕緊放了我。」

    麥崢立刻說:「那不行,我怕你跑了。」

    岑晚道:「你能綁我到什麼時候?周圍的人很快就會發現我不見了,你以為他們不會找我嗎?」

    麥崢根本不關心其他人,無所謂地說:「那就讓他們找,找到算我輸。」

    岑晚控制著情緒,哄他道:「好兄弟,你放了我,我就當這件事沒發生過,不會告訴別人。」

    麥崢笑了,說:「你沒必要回去,以後咱們就一直待在一起,不分開了。」

    岑晚看著他的眼神,感覺毛骨悚然。麥崢說:「以前是我太被動了,只是默默地對你好,以為你會永遠待在我身邊,沒想到你卻被別人搶走了。這段時間我想明白了,我愛你,我要把你奪回來。只要咱們待的久了,你就能回心轉意,像從前一樣依賴我。」

    岑晚覺得他真的是有病,忍無可忍地暴躁起來,說:「你別做夢了,我不可能喜歡你。趕緊放了我,要不然我喊人了!」

    麥崢根本不在乎他的威脅,岑晚張嘴喊道:「來人……嗚!」

    他剛發出聲來,麥崢便捏開了他的牙關,把布又塞回去了。岑晚氣的要命,憤怒地瞪著他。

    麥崢溫柔地說:「既然你不想吃東西,那就再睡一會兒吧。」

    第94章 尋找

    晚上唐浚生跟岑晚聊完了戒指的事,等了一陣子,他一直沒再回應自己。

    他懷疑岑晚真的把戒指扔了,忍不住擔心起來。他腦內想像岑晚追著垃圾車一路狂奔的情形,打了個寒戰,覺得不會這麼倒霉的。

    他給岑晚打了個電話,那邊關機了。唐浚生莫名其妙,心想:「他手機沒電了?還是睡著了?」

    他等了一個小時,又打了電話過去,那邊還是沒開機。

    唐浚生覺得他的反應不對勁,收到求婚戒指的人會這麼沉默的嗎?難道是嫌三克拉太小了,還是戒指的造型不好看,給他丑哭了?

    他總覺得不放心,反正自己家離他們小區不遠,乾脆直接過去見他。他按了門鈴,沒人開門。他便掏鑰匙開了門,屋裡沒人,電視還在播放新聞。唐浚生摸了一下電視機,感覺挺燙的。

    他覺得奇怪,沒關電視機說明他是臨時出去,估計十分鐘以內就會回來了。然而就電視的溫度和他不回應自己的時間來看,他離開家起碼有三個小時以上了。

    他看了一眼表,現在是晚上十二點半,岑晚的電話仍然打不通,人也不知去向。他的心沉了下去,覺得事情不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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