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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3:44:35 作者: 王舟
    小劉說:「他女朋友來探班了,倆人去杭州玩了。」

    岑晚一副抓狂的模樣,說:「我知道,他今晚不回來了?」

    小劉說:「都這麼晚了,怎麼也得在外頭住一宿吧?」

    岑晚一副又想砸東西的模樣,小劉連忙把枕頭塞給他。岑晚憤恨地把枕頭扔在腳邊,說:「要是等他來,黃花菜都涼了!」

    這時候忽然傳來敲門聲,岑晚憋了一肚子火,說:「誰?」

    唐浚生喘著氣在外頭說:「我……我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拜託姐妹們給個收藏,比心~

    第46章 告狀

    岑晚沉默了片刻,示意小劉去開門。

    唐浚生站在門口,臉凍得通紅,還在喘氣,頭上還有隱約的汗水,顯然是跑來的。

    唐浚生進了屋,先看岑晚,說:「你沒事吧?我給你打了好幾個電話,你也沒接。」

    岑晚低頭看手機,發現有幾個他發來的簡訊,還有未接來電。剛才自己在發脾氣,東西砸的稀里嘩啦的,一聲也沒聽見。

    唐浚生說:「我先去了那個酒吧,沒找到人。我想那可能是回來了,就過來找你。」

    岑晚沉著臉不說話,唐浚生知道他為什麼生氣,說:「對不起,我來晚了……我已經儘快往回趕了。」

    岑晚道:「我沒事,辛苦你了。」

    唐浚生覺得以他的性格,跟自己發脾氣那肯定就沒事。要是這麼客氣地說話,那就是要冷戰的預兆。他四下看了一眼,見地上還有沒收拾完的碎玻璃,知道他肯定砸東西了。

    他說:「下次我一定及時趕到。」

    岑晚道:「沒有下次了,你詛咒我呢?」

    唐浚生笑了笑說:「好吧,我烏鴉嘴,肯定沒下回了。」

    他低頭看岑晚,岑晚的手腕子上有個被麥崢攥出來的烏青印子。唐浚生皺起眉頭,說:「麥崢給你捏的?你倆打架了?」

    岑晚抬眼看著天,說:「也沒什麼……我揍了他一頓。他那人外強中乾的,我隨隨便便就把他打趴下了。」

    唐浚生考慮到他倆的體格差異,覺得就算自己跟麥崢動手也未必有十足的勝算,並不相信他的話。他回頭看小劉,小劉立場分明,立刻幫忙吹噓道:「對,我哥給他一拳打出鼻血來了,揍的他滿地找牙,哭著跪地求饒。」

    唐浚生覺得太誇張,越發不信了,不過還是很有眼色地順著說:「那就好,我知道你也挺能打的,肯定吃不了虧。」

    他說著去拿了柜子上的酒精和跌打膏藥。岑晚最近武打戲多,身上經常磕碰,屋裡常備著藥。唐浚生給他塗了藥,說:「你還哪裡有傷?」

    岑晚指了指心口,唐浚生就笑了。岑晚說:「笑什麼,我心裡不得勁,快要氣死了。」

    唐浚生說:「這裡上不了藥,要不我給你揉揉?」

    岑晚炸毛道:「少給我耍花腔啊,我剛打了一個,再揍你一個跟他湊一對兒去。」

    小劉看他倆有打情罵俏的意思,覺得自己不應該在這裡,於是悄無聲息地退出去了。岑晚盤著腿坐在床上,唐浚生去冰箱裡拿了兩罐飲料,遞過來一罐。

    岑晚說:「你不是跟你女朋友出去玩了嗎?她呢?」

    唐浚生說:「她還在杭州,來回跑太累了,後天我去接她。」

    岑晚哼了一聲,一副不高興的模樣。唐浚生也覺得這樣下去像一團亂麻,是應該找個時間好好地理一理了。兩人一時都沒說話,唐浚生喝完飲料,站起來說:「你沒事,那我回去了。」

    岑晚立刻道:「等等,你別走。」

    唐浚生站住回頭看他,岑晚有點難以啟齒,說:「你……你再陪我一會兒。」

    唐浚生覺得他可能是今天晚上受驚嚇過度了,不想一個人待著。他看了眼表,說:「都十一點多了,陪到幾點?」

    岑晚覺得他明知故問,逼自己承認有多需要他似的。岑晚憋氣地說:「那你現在就走吧。」

    唐浚生便笑了,去床上拿了枕頭和一床被子放在沙發上,說:「要是你不嫌棄,今天晚上我就不走了。」

    岑晚見他總算挺明白自己的心思,感到一陣溫柔,像個小孩兒一樣笑了。

    唐浚生覺得他雖然傲嬌,性格還是挺純真的,情緒都反應在臉上。而且自己看他時總帶著股柔光濾鏡,覺得他無死角的好看,簡直讓人無法抵抗。

    他最近越發能夠體會那些粉絲為他痴狂的心情,覺得再這樣發展下去,自己就要成為他的腦殘粉了。

    唐浚生定了明早的鬧鐘,然後關了燈,躺在沙發上裹著被子,說:「晚安。」

    岑晚躺在床上,小聲道:「晚安。」

    唐浚生躺在黑暗裡,悄悄看岑晚。岑晚一動不動,好像已經睡著了。唐浚生想起自己之前也跟他一起過夜,每次的心境都不同。

    這一次他的心態很平和。外頭是沉沉的冬夜,四野一片安靜,帶著安謐的感覺。

    唐浚生奔波了一天,累得很了,他的呼吸很快沉了下去。睡夢中,他感覺有雪花輕輕飄落下來,降在他的嘴唇上,冰冰涼地化開來。

    岑晚站起身,躡手躡腳地回到床上,心還在砰砰跳。

    唐浚生睡得很沉,偷偷吻他的感覺有點緊張,又有點繾綣。岑晚輕聲道:「晚安。」

    岑晚不是個能忍氣吞聲的主兒,他受了麥崢的氣,想了一晚上,覺得不能就這麼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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