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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3:43:51 作者: 柏漓
「啊~」被叫回神志的拓燃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他剛才說累了就睡著了啊!」
「哦,喏,我買了甜橙和蘋果,放在廚房裡啊!」越懷著滿腔的狐疑走進了廚房。
我到底是怎麼了,最近心裡莫名的悸動著,仿佛時刻都在牽掛著什麼似的,仿佛要失去什麼似的。為什麼不敢面對明彥的臉呢?為什麼心有時悶悶的,卻說不出來為什麼呢?好煩躁的感覺啊,為什麼會這樣,那麼沉著冷靜的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呢?看著窗外的夜空,拓燃嘆了口氣。
越覺得自己的心裡越來越不安了起來,哥怎麼會用那麼深情的眼神看著他的彥呢?看著客廳里六神無主的哥哥,他一臉緊張地清洗著蘋果,水大的差點溢出水池。
沉睡著的睡美人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存在將會引發另一場風波,而結局可能更加曲折……
震驚
平靜而安寧的日子仿佛與他們無緣似的,而明彥的秘密還是被越知道了……
這天原本是個晴天,越的心情比天氣還要明媚燦爛。因為這天是他的十八歲生日而這個生日可以有明彥相伴。明彥實在是拿他沒有辦法了,他就今天就把自己抱起來再放下再抱起來再放下好幾次,仿佛永遠抱不夠似的。雖然他在擺手加搖頭,但越還是忍不住抱自己起來打圈旋轉著。
「彥,怎麼辦啊?我高興的快要死了,你在我的身邊,我好幸福,而且今天我就成年了,可以更與你相配了,怎麼那麼幸福呢?好高興啊!」越一個人自言自語道。
明彥說不了什麼,只能用點頭與微笑來回應這個半大的男人。
而拓燃則也安慰地微笑著,在遠遠的地方邊準備晚餐邊凝視著他們的身影。如果日子一直這樣下去就好了。
可是就在今天成了越一生不可磨滅的記憶,在越滿心歡喜地吹蠟燭時,明彥發病了。當越的笑容僵在嘴角時,拓燃才一把拉過明彥,可惜已經晚了。越搖晃著明彥的肩膀,神情緊張地問:「你怎麼了,彥?你到底這麼了?為什麼抖成這樣?為什麼你的臉色那麼難看,為什麼……?」越不停地問著,因為他看到他的彥已經開始翻出眼白來了,這讓他渾身不舒服,如同被針刺了一樣。
「越,你先不要問,我等一下再和你解釋,把他先交給我吧!」拓燃試著安撫越的情緒伸手要將明彥抱過來。
「啪」越狠狠地打掉了他的手,「不要碰他,你要搶走他嗎?為什麼啊?為什麼你知道的我都不知道啊?你現在說清楚他到底怎麼了?」
「越,」看到這樣蠻橫無禮的越,拓燃有點吃驚,那雙眼睛似乎要冒出火來,像只野獸般提防著他。
「你快說,我不要一個人被瞞在鼓裡,說啊~~」
「他只是當初染上了毒癮……」拓燃將一切都告訴了越,那個私人醫院的惡劣行徑和自己讓明彥答應不說給他聽的事情,但是聽完了的越竟然沒有一絲反應,只是面無表情地將抖的縮成一團的明彥抱進了他們的房間裡然後將門鎖上了。
「越,你想做什麼啊?開門啊!」醒悟過來的拓燃連忙敲起了門來,但是裡面鴉雀無聲,似乎並沒有人在一樣。
房間裡的越緊緊地抱住明彥的身子,淚水不斷地滴落在明彥的背上,許久,他才哽咽地出聲,門外的拓燃在聽到越的聲音後也停止了敲門。
「彥,為什麼要瞞著我呢,為什麼寧願相信哥哥卻不相信我呢?」越覺得此刻好沒有安全感,好寂寞,他的世界好黑暗。明知道明彥什麼都說不出,他依然說著,「你不相信我嗎?認為我是個小孩子不值得信賴嗎?你不是愛我的嗎?為什麼不相信我呢?」
拓燃聽不清楚越在說什麼,但是聽見他的語氣十分平靜算是舒了口氣,靠在門上,輕輕地嘆了口氣,點上一根煙來。
「彥,我不能分擔你的痛苦嗎?為什麼你還要裝出很高興的樣子在我的身邊呢?」越看著明彥的眼睛問著,淚水不住地流出來。「你其實很累吧,和我這個什麼都不了解,什麼都看不出來的白痴一起很累了吧?」雖然明彥也流著淚使勁地搖頭,但是越絲毫沒有覺得安慰,反而以為這是種同情而已。「好吧,你已經不信賴我了,我把你交給我哥吧,他一定能好好照顧你的,他是個可以給你帶來安心的人,而我不能……」
話音未落,越不停說話的唇被明彥用自己顫抖不已的唇給堵住了,從彼此相依的觸感上,越安心了,他用手環住明彥纖瘦的腰,回應著明彥努力維持的吻。越知道此刻的明彥就是動一下都會渾身發痛,神志也在漸漸模糊起來,但是他還是不能停止這個吻,而他也將鼓勵化在這個吻上,所以他要將明彥吻到忘記疼痛與悲傷,只為自己而活,心裡除了自己誰也不能住進去。這個自私的想法倒是起了點作用,漸漸的明彥不再抖的那麼厲害了,情緒也很快地平復了下來,看著滿面通紅依偎在自己懷中的明彥,越笑了下說,「我找到對你最有用的止痛藥咯!下次痛起來一定要找我哦!」看到明彥羞紅地低下了頭後,越放心地笑了。
在外面等待著的拓燃看到的是越平靜的表情,雖然有點訝異,還是沒有問什麼。
「哥哥,今天我已經成年了,我不在是那個小毛孩了,我要變的更加成熟變的可以照顧彥還有……哥哥你。」說這話的時候越很堅決,堅決的讓人忍不住想哭,不然拓燃不會紅了眼睛的。
可是氣氛剛剛趨向於好的方向時,門鈴不適時地響了起來。開門去的是拓燃,然後越就看見他呆站在玄關那裡一動不動的樣子了。
「哥,是誰來了?」越小心翼翼地問,努力掩飾心中不祥的預感。
「你……你們怎麼來了?」拓燃反應過來側了下身,越看到了此生最不願看到的兩個人。「爸,媽,你們今天怎麼來了?」拓燃也不希望此刻見到他們。
「今天是越的十八歲生日啊,我們來慰問下不行嗎?」父親嚴肅地開口說話。而母親雙眉緊鎖,看也不願意看越一眼。
「你們還記得有我這個孩子嗎?」越的怒火很快就被這對假仁義道德的夫婦激發出來了。
「你雖然不算是我們凌家的小孩,但是我們把你養大也算是認了,但是你這是什麼態度,啊?」父親十分生氣地走向他。
「你們心裡早就在吶喊了,雜種,畜生,隨便你們罵,還裝什麼救世主啊?」越不甘心地頂撞著。
「越,不准這麼和爸爸說話。」看到父親的手已經舉起來了,拓燃連忙出聲制止。
「老公,不要管他了,我們並不是來找他的,拓燃,從今天起,你就不用在這裡住了,反正他也成年了,你跟我們回家住吧,家裡太冷清了。還有,我為你訂了門很好的親事,走吧!」母親很討厭越,連一句話都不願和他說。因為越的親生父親拋棄了她,原本答應和她一起私奔的,卻無故失蹤了,或者說是逃跑了,留給她的只有這個從小就得不到愛的孩子。她憎恨越如同憎恨那個男人。
「這個……你們怎麼可以自作主張呢?」拓燃慌了手腳。
「本來你說要和越住出去我們已經很有意見了,但是為了尊重你的決定才妥協的,現在不是你能做主的了,因為你是凌家唯一的繼承人,身上的重擔可不是那種人能比的。」父親扳起了臉。
「那讓我考慮幾天吧,現在請你們回去吧,越一年才有的生日我想為他好好過。」拓燃此刻只想把冷酷無情的父母「趕」出去。
「那好吧,給你點時間也好,不過……」父親的話突然停住了,因為他看見了明彥。「他是誰?」
「他是我的一個朋友而已,住幾天。」拓燃難得地撒謊道。
「不是啊,他是我的愛人啊。」像是耍脾氣一樣,越存心要氣他們。
「你說什麼?」父母顯然是被驚嚇到了。臉色難看地怒視著明彥。
「我說啊,像我這樣沒有重擔的人啊,卻有個很愛我的情人啊!」越得意地走過去摟住了明彥的身子。明彥在掙扎,但是始終掙不開。
「真是個沒出息的畜生啊~~」父親發出近似於悲鳴的嘆息聲,一把拉過拓燃的手,「不要再和他一起住了,家族蒙羞啊!」他拉住了拓燃的手,拓燃掙扎開來,「我決不離開他們,你不要逼我。」
父親被拓燃氣走了,但是母親卻留了下來,她看著牆上寫的「凌越(愛心)時明彥」的條幅又看著明彥的臉問:「你是時明超的什麼人?」明彥嚇了一跳,然後他找來了紙,在上面寫道:他是我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