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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3:41:29 作者: 月色靜好
倒不是她想出國玩,而是兒子願意跟她一起出去走走,她為什麼不去。
要知道兒子自從上學開始,就不大愛跟她逛街了。
說到底,兒子是自己親生的,再怎麼著也是兒子最貼心。
衛橫海不樂意了,皺起了眉頭,「夫人你……」
「我什麼我,」衛夫人橫了丈夫一眼,「什麼時候消停了,我和兒子就什麼時候回來!」
於是在衛老先生和衛橫海惱怒及不滿的目光之下,衛夫人帶著兒子一同出了國。
偌大的衛宅里,霎時間只剩下衛老先生父子兩人,還有一個成天躲在房間裡不出來的衛書雁。
剛開始,父子兩人還不覺得有什麼,可幾天下來衛橫海坐不住了,內心也開始動搖了。
離家出走的是他的妻子還有兒子,比起衛書雁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侄女,當然是他的妻兒更加重要。
……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一切看似平靜,實際上按理卻仍舊暗涌狂瀾。
阮星辰在陸宅里呆了整整兩個月,有些待不住了,嚷嚷著想要出去玩。
「大叔,大叔你就帶我出去嘛,就一次好不好。」
趁著陸老太太出去買菜了,阮星辰纏著陸靖遠撒起了嬌。
陸靖遠不為所動,仍舊看著手裡的報紙。
「大叔!」阮星辰奪走陸靖遠手中的報紙,小嘴嘟得快能掛油瓶了,「你再不理我,我就生氣了!」
陸靖遠低笑出聲,將臉湊到阮星辰面前,「那,我給你親親,你不生氣了好不好。」
「不好。才不要你親親呢,我要出去逛街!」這些日子就是換藥做檢查,都是家庭醫生親自到陸宅來給她做的,她在家裡都快呆得發霉了。
陸靖遠搖了搖頭,「外面冷,你的手臂還沒好。」
「大叔,你不愛我!」
「……愛。」
「我不相信,除非你帶我出去玩,證明你愛我。」
「……」
「你果然不愛我了……我好可憐,成天被關在家裡……這裡沒有小白,大叔也不愛我,我還受著傷,可疼可疼的傷,我怎麼這麼可憐……」
明知道阮星辰在裝哭裝可憐,可陸靖遠還是舉雙手投降,妥協了,「我帶你出去。」
阮星辰立即放下裝模作樣揉眼睛的雙手,呲牙笑得得意洋洋的衝著陸靖遠豎起手指比了個V。
陸靖遠有些無奈,輕點了一下阮星辰的鼻頭,「小壞蛋。」
「我是大叔最喜歡的小壞蛋。」阮星辰也伸出手去點陸靖遠的鼻子,雙眸亮晶晶的,「大叔你說是不是啊?」
陸靖遠握住阮星辰的小手,放在唇邊親吻了一下,「是。」
她是他最喜歡的小壞蛋,也這個世界上目前為止最愛的小壞蛋。
至於為什麼說目前為止……因為以後,他們還會一起生很多很多的小小壞蛋。
陸靖遠和阮星辰一起上樓換了衣服,跟家裡的傭人說了聲後,便一起離開了陸宅。
上了車後,阮星辰就開心得笑彎了雙眼,樂不開支的模樣,嘴裡還不停的念叨著:「大叔,我最愛你啦,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大叔,所以等會兒我們去買蛋糕吃吧,再來一杯奶茶……」
陸靖遠哭笑不得。
這個小馬屁精!
……
各家有人歡喜有人愁。
沒等衛橫海做出選擇,妹妹那邊就出了事。
阮夫人突然向法院起訴離婚,這個消息將衛老先生和衛橫海弄了個措手不及。
就連阮建才,也懵了。
看著面前態度異常堅決的妻子,張了張嘴,「蓮諾,為什麼?」
阮夫人冷笑,「你覺得我是為了什麼。」
阮建才面色變了變,沉默半響,再次抬起頭看向自己的妻子時,慢慢的紅了眼眶,顫聲道:「雖然我們不是因為愛情才在一起的,可是在一起生活這麼多年了,你對我就真的半點兒感情都沒有?」
「沒有感情的人是你,」阮夫人說,「阮建才,真正冷血無情的人是你。」
阮建才嘴唇蠕動,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些什麼。
阮夫人看著紅著眼噙了淚的丈夫,心裡沒有半點兒波瀾,或者說從很多年前開始,她就已經對這個男人心如死灰了,「不過我倒是想問問你,於你而言,我是什麼。」
阮建才想也不想便道:「你是我的妻子,這輩子唯一的妻子,是我阮建才愛著的女人!」
「你愛我?」阮夫人笑得譏諷意味十足,語氣間還隱忍著濃烈的恨意,「抱歉,你的愛我承受不起,尤其是你一聲不吭的將我的女兒換了,讓別的女人的女兒登堂入室,雀占鳩巢的強占了我女兒的位置之後!」
☆、第126章 恨不得毀了他
阮建才瞳孔劇烈收縮,面上霎時間褪去血色,青得十分難看。
她……果然知道了!
阮建才閉了閉眼,片刻後,再次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妻子,輕聲問:「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很早很早之前就知道了。」阮夫人目光放空,眉頭微微擰起,努力的回想當年的事情。
在她肚子裡呆了八個月的女兒,她骨血相連的女兒,她不可能會認錯。當年阮建才第一次將阮舒晴抱回來的時候,她就已經察覺到不對勁了。
她懷孕的時候孕吐厲害,很難吃得下東西不說,還吃多少就吐多少,一段時間下來身體就吃不消了,不得不去醫院裡保了很長一段時間的胎。
家裡人都勸著她放棄孩子,先將身子養好,可孩子是她身上的一塊肉,她怎麼捨得放棄。
那時候的她在想,她這輩子,或許就只有這個孩子了,無論如何她都不能放棄它。
幸好,老天爺待她不薄,即便最終還是早產了,可孩子到底還是活下來了。
阮建才抱著剛出生的女兒來到她面前,那是她第一次見到自己拼盡一切生下的孩子。
可她將軟綿綿的她抱在懷裡,看著她熟睡的模樣,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裡沒有半點兒激動,就連半分悸動都沒有。
有的只是透徹心扉的寒意。
是的,她抱著那個孩子,沒有任何的感覺。
豪門中那些個爛得不行的伎倆,她略有耳聞。
她懷疑自己的孩子被人偷換了。
可是縱然心裡再懷疑,她也不能說,因為她沒有任何證據,貿貿然說出口,不僅會打草驚蛇,說不定還會讓大家都以為她瘋掉了。
而且那個時她不相信任何人,就連阮建才她也不相信。
再加上她生產完後身子十分虛弱,什麼都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先將一切藏在心裡,等身子養好後,搞清楚是不是真的像自己想的那樣,再開始慢慢的做打算。
而那個孩子,期間一直由月嫂和她的丈夫照看,直至她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