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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3:35:47 作者: 嫣然而笑
    ……

    兩天後,孫岩回來向司徒銘報導。

    「董事長,我已經審問過那個廚師了,他堅持聲稱五年前親眼看到唐小姐在你的馬上動了手腳,你之所以會墜馬,不是意外,而是唐小姐一手促成的!」

    聞言,司徒銘臉色陰沉遍布,如同籠罩著一層烏雲。

    「他真是這麼說的?」

    孫岩點點頭,語氣肯定:「是。」

    司徒銘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眼神十分駭人,孫岩不敢直視。

    ……

    不知不覺,兩個月的期限就到了。

    在最後的兩天,司徒銘找上了司徒烈。

    他是一臉嚴肅地走進他的辦公室的。

    他坐在了司徒烈辦公桌前的那張椅子上,然後看著他,語氣凝重地說道:「兩個月的期限已經到了!」

    他還沒有交出結果。

    司徒烈倒是一副平靜從容的樣子,「我已經盡力了。」

    司徒銘早就猜到是這個結果。

    「和她分手吧,阿烈,如果你還把我當父親的話。」

    司徒銘的語氣不是強硬式的,有些柔軟,帶著淡淡的哀求。

    他是在試圖挽留司徒烈。

    可在司徒烈的心裡,唐悠然卻比他重要。

    司徒烈目光清明地看著他,語氣堅決道:「爸,我不會和她分手的,我說過,五年前我欠她太多,我要用我的下半生去彌補她。」

    司徒銘深感痛心,「可是你證明不了她的清白,如果她就是當年謀害我的兇手,阿烈,你要我情何以堪?」

    「她不是兇手,爸,如果你愛我,愛這個家的時候,你就相信我,只要你忘記這件事情,那這個家,還能回到以前的和平和快樂。」司徒烈誠心懇求。

    司徒銘的眸子裡划過一抹怒意:「所以你是要選擇她對嗎?」

    「如果可以,爸,我想同時選擇你們。」

    「我做不到,」司徒銘直接坦露心跡,「我只要一想到我當年發生的慘劇是唐悠然的手筆,我的心裡就膈應得很,阿烈,你也理解一下我的感受。」

    「爸,從小到大我都很尊敬你,也很聽你的話,五年前的事情我也已經替您懲罰過唐悠然了,現在,我想按照我自己的心意去生活,我想和唐悠然在一起,我想給初菱一個完整的家一個快樂的童年,如果你不能接受我們的話,那我們就去香港生活。」司徒烈是很平靜地說著這一番話的。

    但是他說完話,卻讓司徒銘的情緒異常激動。

    「你說什麼?你要和她一起去香港生活?」

    司徒銘的音量很大,響徹在整個安靜的辦公室里,聲音里全是不滿的情緒。

    司徒烈看著他這副樣子,有些不忍,可卻還是堅持道:「爸,你如若不能支持我們在一起的話,我希望你能夠尊重我們的決定。」

    司徒銘滄桑的臉上突然遍布陰霾。

    他騰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後氣勢洶洶地說道:「阿烈,我把你養到這麼大,我疼了你這麼多年,你竟然就是這樣報答我的?你竟然為了一個女人,一個差點就殺了我的女人,要離開我和你媽?你這是在剖開我們的心,你知道嗎,司徒烈?」

    司徒銘非常非常激動,這種激動的情緒,就像那天他得知五年前的事情的時候一樣。

    司徒烈不是不心痛的,也不是說一點都不留戀他們,到底是自己的父母,和他們生活了那麼多年,怎麼可能一點感情都沒有?

    但是,他也沒有辦法放棄唐悠然啊!

    他緩緩地站了起來,看著司徒銘,「爸,悠然她不是兇手。!」

    「她就是兇手,我都調查過了,當年在茵茵馬場的一個伺馬員,親口跟孫岩說了,當年他親眼看到了唐悠然在我的馬上動了手腳,害我的人就是唐悠然。」司徒銘這一番話幾乎是吼出來的。

    他的脖子都激動地紅粗了。

    司徒烈語氣冷清道:「那個伺養員他叫什麼名字?你把他叫來,我當面和他對質。」

    司徒銘見他如此堅持,一副不到黃河心不死的樣子,鬆口道:「好,我就讓你徹底死心!」

    司徒烈頓了頓,又說:「我得同時把唐悠然叫過來,。」

    司徒銘憤然道:「你最好把她叫來,我倒要看看,她還有什麼好說的。」

    ……

    半個小時,司徒銘,司徒烈,唐悠然,還有廚師齊集在司徒烈的辦公室里。

    氣氛有些詭異,唐悠然和廚師不動聲色地打量對方。

    司徒銘的話,打斷了他們之間那種詭異的氣氛,「你跟阿烈說說當年的情況!」

    廚師聽見司徒銘的聲音後,從唐悠然身上收回了目光,看了看司徒銘。

    他點頭說了一個「是」,又醞釀了一下情緒,然後看著司徒烈說:「五年前我是茵茵馬場的一個伺馬員,因為不起眼,所以司徒總裁你可能不認識我,但是唐小姐去馬廄看司徒先生的馬,以及在馬上動了手腳,我的確是親眼所見的。」

    「既然你當年看見了,你為什麼不當面揭穿我?」唐悠然倒也沒有生氣,只是從容地問道。

    她早已不在乎別人相不相信她。

    廚師笑了笑,「唐小姐,我怎麼料得到會發生後來的悲劇?而且我也怕你事後報復啊,你是堂堂司徒集團的總裁夫人,有權有勢,而我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馬場伺馬員,我上有老下有小,我哪敢多管閒事?」

    「那你現在為什麼又願意站出來了呢?你不怕我現在報復你嗎?」唐悠然又問。

    廚師老老實實地說:「說實話,我怕的,但在來之前,司徒先生已經向我作過保證了,他說只要我說了實話,就會護我周全,我相信堂堂司徒集團的董事長不會出爾反爾,所以很抱歉,得罪了。」

    他的話沒什麼漏洞。

    「司徒先生給了你什麼好處嗎?」唐悠然又問。

    「他沒有給我什麼好處,是我自願跟他來的。」

    「既然他什麼好處都沒有給你,你為什麼要跟他來一趟?你不是不喜歡多管閒事的人嗎?」

    「我很喜歡很敬重司徒先生,五年前我沒有料到他會發生那樣的慘劇,我心裏面一直過意不去,唐小姐,難道你這麼多年就沒有一點負罪感?」

    唐悠然冷笑,「我為什麼要有負罪感?當年我是去看過他的馬,我是想下過手,但是最終我沒有下手,因為我被司徒烈的話感動了,他說只要我生下初菱,就會給我5%的司徒集團股份,我不是對司徒集團的股份心動,而是為他的真意感動,他對我那樣好,我沒有理由還害他的父親,毀了他的愛。所以那時我就決定要放過他父親,以後好好地和他過日子。」

    唐悠然是一口氣說完這番話的。

    說完之後,她看向了司徒銘:「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裡找來的這個人,但是該說的我已經說了,你相不相信對我而言都無所謂了,如果你不能接受我和司徒烈在一起,那很抱歉,我要和他帶著初菱一起去香港生活了,如果你不想見到我,那我可以一輩子都不再出現在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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