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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3:35:47 作者: 嫣然而笑
    同時他生怕司徒銘生氣發火,始終提心弔膽,說完後,他才鼓起了那麼一點勇氣,怯怯地抬頭看司徒銘。

    司徒銘接觸到他的視線時,整個人就像觸了電一樣,慌亂地避開了。

    司徒烈也訕訕地移開了視線。

    辦公室里的氣氛一下子就變得尷尬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司徒銘終於發話了。

    他的聲音很冷靜:「阿烈,我給你兩個月的時間揪出真正殺害我的兇手,兩個月之後你還是找不到除了唐悠然之外的別人的話,你就跟她分手!」

    這是死命令。

    司徒烈立即激動地說道:「爸,當年我用盡一切辦法去查,也查不出一點蛛絲馬跡,現在事情已經過了這麼多年,要查的話難度不是一般地高,你這不是為難我嗎?」

    司徒銘沒有看他,聲音清清冷冷的,沒什麼起伏:「如果你查不出,那麼唐悠然她就是兇手。」

    「爸……」

    「不必再說了!」司徒銘揮手打斷他,疲倦道,「下去吧!」

    他看起來一臉倦色,似乎是真的累了,司徒烈心裡也明白,自己當面拆穿他當年出軌的事,他心裡受了不小的衝擊,現在跟他講道理他肯定也不會接受……

    他沒再說什麼,默默地退下了。

    司徒烈退下後,司徒銘一個人默默地來到高大的落地窗前,看著樓下車水馬龍的世界,仿佛看到了趙海晨那張年輕的,蓬勃的臉。

    不是沒有愛過她的,只是他明白,在他這個年紀,有比愛情更重要的事情。

    所以後來他果斷選擇和她分手,他不能毀了自己,也毀了她。

    在分手這件事情上,他本來更多地是為了趙海晨著想,可是他萬萬沒想到,趙海晨竟然會脆弱到自殺……

    她自殺後,他也十分痛心,後來有好長一段時間,他都意志消沉。

    五年後醒來後,他偶爾想起她,每次想起她,都是心痛的。

    他以為這會永遠成為自己的秘密,沒想到司徒烈他們竟然早就知道了……

    司徒銘羞於面對他們……

    但是在謀害他這件事情上,被宋思文迷惑了的唐悠然絕對脫不了嫌疑。

    如果她真的就是謀害自己的殺人兇手,那他怎麼可能接受她,和她成為一家人?

    他不把她交給警察都已經對她仁至義盡了。

    兩個月,剩下的就看他們自己了。

    ……

    司徒烈離開司徒銘那裡後,心情沉重地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他坐在椅子上,不斷地回想著自己剛才和司徒銘的對話。

    司徒銘只給他兩個月的時間去查明真兇。

    當年兇手尚且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讓他發現,更何況是事過境遷的五年後呢,希望非常渺茫。

    他突然後悔沒有早點和唐悠然領證。

    ……

    晚上下班後,司徒烈去接唐悠然回家。

    回去的路上,他把和司徒銘攤牌的事情跟唐悠然說了。

    唐悠然聽後,也對司徒銘給的時間太短而不滿:「兩個月,我們怎麼去查?」

    「雖然他的條件很苛刻,」司徒烈向她遞去一個安定的眼神,「不過你不用擔心,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和你分手的,就像我說的,他真要把我趕出司徒家的話,那我們一家三口就去香港生活。」

    唐悠然笑了,「這個主意不錯,不過你一旦離開的話,就等於一無所有,你,不後悔?」

    如果司徒銘和周亭一直不肯相信她是無辜的,一直不肯接受她,那她又何必再顧及他們,直接把司徒烈和女兒拐走就是了。

    司徒烈是他們的骨肉,他們不願意他離開他們,可初菱也是她的骨肉,她也不願意和女兒分開。

    司徒烈無悔一笑:「比起你和初菱,功名利祿又算得了什麼?」

    除了唐悠然,他的前半生一直都過得相當順利。

    容貌,身世,財富,他樣樣不缺,但是唐悠然不在他身邊的這五年,他同時同時兼任司徒集團的董事長和總裁,享受了功名利祿,但最終他發現,這些東西都不足以填滿他失去唐悠然的那種空虛和痛苦。

    唐悠然端詳著他的臉,「你真捨得?」

    司徒烈握住了她的手,深深地看著她,「唐悠然,我永遠是你的。」

    唐悠然聽著這話,感覺自己的一顆心就像被暖爐烤著,暖哄哄的。

    所有的焦慮,所有的不安,都煙消雲散蕩然無存。

    嘴角情不自禁地向上揚起,她緩緩地湊到他臉上,親了一下他的臉頰。

    司徒烈沖她笑:「我開著車呢,別在這種時候勾引我!」

    唐悠然:「……」

    這哪裡是勾引了?

    ……

    司徒烈和唐悠然回到家的時候,在客廳里看到了靜坐在沙發上發呆的周亭。

    她看上去神情有些落寞的樣子,一個人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司徒烈和唐悠然進來的時候,她都沒有發現,直到司徒烈叫了她一聲媽,她才從恍惚的神思中回過神來。

    她從沙發上站起來,先是看了看司徒烈,然後冷眼瞥了一眼唐悠然。

    唐悠然也不想和她待在一起,對司徒烈說:「我先上樓看看女兒。」

    司徒烈點頭後,她上去了。

    唐悠然離開客廳後,司徒烈走到周亭面前,「有事嗎?」

    周亭擔憂地問道:「你跟你爸溝通過了沒有?」

    司徒烈面色平靜道:「我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他了。」

    周亭頓時有些緊張,「結果怎麼樣?」

    「他只給我兩個月的時間,讓我揪出真正的兇手,否則就讓我和唐悠然分手!」

    看著一臉從容沉著的司徒烈,周亭不解,萬一他沒把真正的兇手揪出來,或者真正的兇手就是唐悠然,他就不怕?

    到底是自己的兒子,而且是唯一的兒子,周亭心疼他,忍不住勸道:「阿烈,你和她分手吧,別再折騰了。」

    「不可能,媽,哪怕是為了初菱,我也不會和她分手。」司徒烈語氣堅決。

    周亭只覺得一拳打在棉花上,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媽,爸怎麼會知道當年的事情?」司徒烈轉移話題問道。

    問完後,他仔細地審視著周亭的臉色。

    他在懷疑自己,周亭哪裡會看不出來,她瞪他:「你不用這樣看著我,不是我說的。」

    「那是誰說的?」

    「我不知道是誰給他發的匿名信息,信息里全是當年唐悠然寫下的日記。」

    司徒烈的眼神陡然一凜,聲音也隨之冷下去:「是周瑋?」

    周亭搖頭:「我問過她了,她說不是她。」

    「不是她還能有誰?媽,你不知道,唐悠然當年的日記本就在她手裡。」

    「問題是,她也沒膽子也那樣做啊,在你爸知道事情之前,我已經吩咐家裡所有的傭人,不得向你爸透露當年的事情,否則我就辭退他們,周瑋不捨得離開司徒家,她不會那樣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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