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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3:35:47 作者: 嫣然而笑
    司徒銘不由得擰眉,這些東西是誰發給他的?

    他不是八卦之人,對別人的隱私沒有那麼強烈的窺探欲望,更何況是自己兒子兒媳的生活。

    但信息既然已經發來了,他還是堅持看下去。

    看到最後一張的時候,他的神情由漫不經心變為激動。

    他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瞪大了瞳孔,同時他兩手把圖片往外拉,讓其擴大。

    他看了無數遍最後一段話,腦子裡反反覆覆地縈繞著一句話:「我恨司徒銘,我一定要報復他,這是我處心積慮接近司徒烈的目的,如果不報復司徒銘,我的精神世界恐怕永遠得不到安寧。」

    這是怎麼回事?

    這真的是唐悠然親手寫下的嗎?

    發這些信息給他的人,又是誰?

    就在他的胸口為此激動地起伏著的時候,又一條信息發了過來。

    還是同一個號碼,上面只有一句話:司徒銘,五年前害你墜馬的人,就是你的兒媳唐悠然。

    看完這條信息後,司徒銘胸口起伏的弧度更大了。

    腦子裡一片亂的時候,他卻突然想起了他醒來的那天,唐悠然和司徒烈初菱來看他,但是她卻站在門口,不敢進去的那副情景,當時周亭還疾言厲色地罵了她一句:「唐悠然,你還臉來?」

    還有他恢復正常後,他們一起坐司徒烈的車過來公司這邊的時候,周亭所說的那些陰陽怪氣的話,還有周亭對她的排斥和反感……

    越想司徒銘越不安,難道自己五年前墜馬,真的和唐悠然有關?

    司徒銘心裡渴望知道真相,他照著上面的這個號碼,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但電話顯示,這個號碼是空號。

    顯然,發信息給他的人,就是不想讓他知道他是誰。

    如果連身份都不願意暴露的話,那是不是說明,他給自己的這些東西很有可能是真的?

    司徒銘覺得自己非常有必要去調查一下。

    他把手機放下,然後拿起座機電話,打了一個內線電話給自己的秘書。

    秘書一會兒就進來了。

    這個秘書跟了他好多年,他昏迷變成植物人的這五年,他也沒有離開,而是被司徒烈安排去了別的部門做事,現在他回來了,司徒烈又把他調了回來,讓他跟著自己。

    他也算是上自己的心腹,自己回來後,還是對自己忠心耿耿的。

    「董事長,有什麼吩咐嗎?」他畢恭畢敬地問道。

    司徒銘盯著他,直接問道:「孫岩,你知道我五年前墜馬的事吧?」

    孫岩點點頭,口吻嚴謹地答道:「知道,董事長,您想了解什麼?」

    司徒銘一臉嚴肅地問道:「當年我為什麼會墜馬?」

    孫岩臉上划過一抹茫然,「董事長,難道總裁沒有跟您說,您當年墜馬是意外?」

    這是司徒烈當年對外界的解釋,大家也都沒有起疑。

    孫岩雖然是司徒銘的心腹,但五年前他墜馬的那天,孫岩並沒有在場,所以不知道當天發生了什麼事。

    「只是意外嗎?」

    「總裁是這麼解釋的,」孫岩耐心地解釋道,「董事長,您墜馬的當天,我並沒有在場,如果您想知道更多的內情,應該要問總裁和唐小姐他們。」

    他看起來不像是說謊的樣子,神色很從容很坦蕩,司徒銘心想,他可能是真的不知道內情。

    頓了頓,司徒銘又問:「那你知道,當年我墜馬後,阿烈和唐悠然離婚的真正原因嗎?」

    如果當年自己墜馬真的和唐悠然有關,那麼她和司徒烈是很有可能離婚的。

    孫岩神色未變,還是從容坦蕩:「據總裁所說,他是因為和唐小姐感情不和才離的婚。」

    看來從孫岩這裡問不出什麼了,司徒銘忍不住懷疑,難道是司徒烈當年把消息都封鎖死了?

    「你去查一下當年我墜馬的事。」他下了命令。

    孫岩有些茫然無措的樣子,似乎他相信了司徒烈的解釋,當年的事情就是一場意外,所以沒有必要再去調查了。

    司徒銘神色嚴肅地補充了一句:「我要知道,我墜馬是不是真的只是一場意外!」

    孫岩一愣,隨後迅速點頭說道:「是,董事長!」

    他暗自嘀咕,難道當年的事情有貓膩?

    ……

    下班回家的途中,司徒銘接到了初菱的來電。

    初菱問他辣條,他現在沒有心情去應付初菱,只騙她說,自己臨時有事,改天再給她帶。

    初菱很是善解人意,也沒有生氣,反倒是關心他:「爺爺,你再忙,也不要忘記吃晚飯哦,不要餓壞了自己的肚子,媽媽是我們最重要的器官,一定要好好地愛護它。」

    聽著這關心的問候,司徒銘的心裡暖暖的。

    他在心裡說,初菱,但願你媽媽當年沒有謀害我。

    ……

    回到家的時候,司徒銘直接在客廳里找周亭,沒見著她的身影,問管家,管家說周亭在房間裡。

    司徒銘去了房間,一進門,就看到周亭正在衣櫃裡翻東西。

    有一堆東西被她丟了出來,其中有一條是紅色的圍巾,可憐兮兮地躺在她的腳邊。

    司徒銘記得,這是她生日那天,唐悠然送給她的,她不想接受,最後還是他讓她接受的。

    司徒銘的眼裡閃過一抹複雜之色,他情不自禁地走了過去,蹲在周亭旁邊,撿起了那條紅色的圍巾,「怎麼不要了?」

    周亭冷著臉說:「不要了。」

    「為什麼不要?」

    周亭帶著嫌惡的口吻說道:「我不要她的東西。」

    司徒銘邊打量她的神色,邊狀似不經意地問:「人家悠然當年不就是和阿烈感情不和離婚嘛,你至於對人家有這麼大意見嗎?」

    周亭的眼裡湧起一絲怒意,她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但好像又在顧忌什麼,又把話吞回了肚子裡。

    最終她只用了一句話搪塞他:「反正我不喜歡她。」

    司徒銘覺得,從周亭的反應來看,似乎當年司徒烈和唐悠然離婚,不只是感情不和那麼簡單。

    ……

    令司徒銘沒有想到的是,事情果然被他猜中了,當年的事情被封鎖了。

    一個星期了,孫岩什麼也查不出來。

    當年馬場裡的人,全部被換血,不知去向。

    孫岩還說,就連馬場的老闆也移民出國了,難以聯繫上他。

    一個人消失可能是巧合,那麼人消失還可能是巧合嗎?

    司徒銘覺得這件事很有可能是有人在背後操控,由此可見,自己當年墜馬,真的不只是意外那麼簡單。

    ……

    司徒銘最終決定回家問周亭。

    回到家的時候,周亭正在陪她的寵物貓玩耍。

    見他突然出現,她略有意外:「怎麼突然回來了?」

    司徒銘微沉著臉,口吻嚴肅道:「跟我回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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