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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3:35:47 作者: 嫣然而笑
唐悠然從臉上勉強擠出一抹笑,「是啊,我認床。」
周亭冷哼,「既然認床,就不該回來。」
「媽,爸好不容易醒來,我們一家團圓了,大家都應該開開心心的!」司徒烈向周亭遞去一個噙著淡淡的警告的眼神。
周亭卻是不服氣,冷冷地別開了臉。
司徒銘打量著他們三個人之間怪異的氣氛,臉上帶著狐疑之色。
他記得五年前,周亭和唐悠然的婆媳關係是很好的,怎麼現在冷了這麼多,這五年前里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吃完早餐後,他們一起出門。
他們同坐在司徒烈的車裡,司徒烈和唐悠然坐在前面,而司徒銘抱著初菱和周亭坐在車後面。
車廂里不時地傳來司徒銘和初菱之間的歡聲笑語,唐悠然聽在耳里,只覺得如同春風一樣舒適。
同時昨晚的噩夢又不時從腦海里浮現出來,心情喜憂參半。
送初菱去學校後,司徒銘依依不捨地和她告別,他還說下午過來接她放學,初菱開開心心地進去了,然後他們回了CBD那邊。
司徒烈先送唐悠然去了她的店鋪,唐悠然下車前,看向後車座,對司徒銘說:「這是我的店鋪,專做手袋,您有空就來坐坐吧。」
「你不在阿烈身邊做秘書了嗎?」司徒銘的記憶還是停留在五年前。
唐悠然淺笑了下,「我很久就不做了,我現在也有了自己的事業,挺好的。」
司徒烈也替她自豪,高興地對司徒銘說:「爸,她現在可厲害了,是國內首屈一指的手袋設計師。」
司徒銘聽後,先是驚訝,然後替她開心:「五年不見了,悠然,你越來越優秀了,恭喜你!」
沒有哪一個長輩,是不為後代取得成就而開心的,頓了頓,他又說:「看了我們家的公司後,我再過來看看吧,你先進去!」
「哎,我今天都會在店裡,恭候您大駕光臨。」
說完這句話後,唐悠然下車,揮手,和他們說再見。
然後司徒烈載著司徒銘和周亭去了對面的司徒集團。
司徒銘好奇地問司徒烈:「悠然什麼時候轉行的?」
「五年前,」司徒烈避重就輕,「她做手袋比在我身邊做秘書更有前途,她現在非常優秀,足以匹配我。」
司徒銘深有同感,「看得出來,她的變化很大。」
周亭忽然陰陽怪氣地插了一句話進來:「是啊,她的變化可大了,簡直連我都不認識了。」
司徒銘敏感地聽出她話里的酸意,蹙眉問道:「你和她之間到底怎麼了?」
周亭冷臉說道:「我和她之間有深仇……」
「爸,媽,到了,你們在這兒下車吧!」司徒烈把車停在了司徒集團的大門,及時地插話進來,打斷了周亭的話。
司徒銘的好奇心卻是被周亭剛才的話吊了起來,「你剛才說什麼?」
周亭張了張嘴,正欲接上剛才的話,司徒烈卻又插話進來:「媽,今天是爸五年後第一次回公司,他需要一個良好的的狀態去面對大家,您先帶他進去吧!」
他這話綿里藏針,周亭怎麼會聽不明白,他就是讓她不要在這個時候把事情挑破,以免影響了司徒銘的心情。
周亭抿了抿唇,恨恨地瞪了一眼司徒烈,然後打開車門下車了。
司徒銘敏感地察覺到他們母子之間的那種怪異的氣氛,茫然地看向司徒烈,司徒烈卻若無其事地沖他笑了笑,「爸,您既然打算回歸,讓自己狀態好點!」
司徒銘知道,司徒烈這是岔開剛才周亭挑起的話題,他一定有什麼事,不想讓自己知道。
……
司徒銘五年前墜馬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很多人都為他惋惜。
現在大家看到見到活生生的他,無一不震驚激動。
司徒銘本來就是一個和善的老闆,司徒集團的老員工都很愛戴他,他們震驚激動之餘又很歡喜。
能得到員工的愛戴,這對於一個老闆來說,是一種榮幸,司徒銘也很開心,他笑著說,自己會儘快回歸,和大家一起共事。
和老員工打完招呼後,他去了自己的辦公室----董事長辦公室。
辦公室沒有變化,還是和五年前一樣,並且一塵不染,毫無疑問,他離開的這五年裡,司徒烈都幫他好好地保留著。
司徒銘緩緩地坐到了那張象徵權利的椅子上,看著整個寬廣明亮又奢華的辦公室,想起了他創立司徒集團的種種酸甜苦辣,心中百感交集。
又想到自己不在的這五年裡,司徒烈把它經營得更好,心中又添濃濃的自豪之情。
突然,他又深感遺憾,如果自己這五年來都在,該有多好!
……
與此同時,周亭正在司徒烈的辦公室里。
是司徒銘回了他的董事長辦公室後,司徒烈讓周亭跟著自己回來的。
他們母子坐在沙發里後,司徒烈語重心長地勸周亭:「媽,爸能醒來,我們大家都很開心,就讓這種和睦的狀態一直持續下去,不好嗎?您為什麼非要告訴爸五年前的事,難道他知道會比現在更開心嗎?」
「阿烈,我知道你像五年前一樣,被唐悠然那個女人灌了迷魂湯,可你怎麼也不想想,如果不是她,你爸怎麼會躺在床上那麼多年,我們母子又怎麼會痛苦這麼多年?」
周亭還是對過去的痛苦不能釋懷,司徒烈心中產生了一絲無力感,然後說:「媽,如果你把五年前的事情抖出來,會破壞現在的美好,會毀了這個家的,你不要忘了,爸他曾出軌趙海晨,你把這件事踢爆了,你讓他如何面對我們,如何自處?」
司徒烈說得無可厚非,周亭的氣勢頓時弱下去,沒再吱聲。
司徒烈見她態度變軟,聲音也軟了一些,「媽,珍惜眼前的幸福吧,如果你還想要這個家的話!」
周亭怔怔地看著那張英氣逼人卻表情深遠的臉,不吭聲,只是若有所思。
話點有即止,司徒烈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看著周亭說:「爸不是說想去悠然的店鋪看看,您陪他去吧,好好看著他。」
……
之後,周亭帶司徒銘步行去了唐悠然的店鋪。
過馬路的時候,司徒銘想起今早唐悠然臨下車之前周亭說的那句陰陽怪氣的話,忍不住問周亭:「你今早說唐悠然變化太大,變得連你都不認識,是什麼意思?」
周亭看著他寫滿渴望的臉,司徒烈剛才在辦公室里對自己說的話突然湧上心頭。
她的眉眼軟了軟,「沒什麼,我瞎說的。」
司徒烈的警告沒有錯,如果她把五年前的事情抖出來,那麼這個家就不會安寧了,這不是她想看到的。
「是嗎?」司徒銘似乎不相信她,深深地打量著她。
周亭轉移話題,「看車。」
話題就這樣被岔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