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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3:35:47 作者: 嫣然而笑
好端端的,怎麼就會得肺炎呢?
……
15分鐘後,唐悠然把車開進了司徒烈的那棟別墅。
下車後,她直接奔向主廳。
一進門,就看到管家王媽正從樓上下來,一副眉頭緊鎖,憂心忡忡的樣子。
「王媽,初菱呢?」她著急地問。
王媽似乎早知道她會來一樣,看到她也不覺得驚訝,只是指了指樓上,「在她的房間呢!」
唐悠然一聽到她這麼說,立即就奔上了樓。
平時她是挺沉穩的一個人,但是現在卻風風火火,可見內心之焦急,王媽嘆了一口氣,但願小姐快點好起來吧。
一進入初菱的房間,唐悠然就聞見一陣消毒水的味道撲鼻而來。
初菱虛弱無力地躺在床上,司徒烈坐在床邊陪著她,而幾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則靜默不語地站在床邊,一副隨時待命的樣子。
「初菱!」唐悠然疾步奔了進去。
司徒烈見到她的時候,有點小小欣慰。
他默默地站了起來,把位置讓給她。
唐悠然這會兒也不跟他客氣,見他站起來,她一屁股就坐了下去,緊握著女兒的手。
初菱的小手有些發熱,臉蛋也有些紅,應該是發燒了,這會兒還沒退。
看著她虛弱的樣子,唐悠然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初菱……」
初菱乾澀的唇輕輕地動了動,「媽媽,你來了!」
「別怕,媽媽會一直陪著你的,你很快就能好起來的!」
初菱輕輕扯動唇角,笑了。
雖然笑容很蒼白,但看得出來,整個人是喜悅的。
但她精神倦怠,沒精力應付唐悠然,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她睡著後,唐悠然和司徒烈,還有幾個醫生一併退出她的房間。
關上門後,唐悠然轉身就問司徒烈:「初菱怎麼會突然得了肺炎?」
司徒烈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看了看旁邊的那幾位醫生,「你們先下去休息吧。」
那幾位醫生默默地退下了。
司徒烈這才回答唐悠然的問題,「三天前,她感冒發燒,我讓醫生給她開了藥,但是吃了藥卻不見效果,反而越來越嚴重,就演變成了現在的肺炎。」
唐悠然一陣唏噓。
司徒烈頓了頓,又要求道:「你留下來好好地陪陪她,直到她好為止!」
這沒問題,唐悠然本來也打算留下來的,只是……
沉默了片刻,她小心翼翼地問:「那你的訂婚典禮呢?」
司徒烈的眸子裡突然划過一抹怒意,眼神也變得鋒利起來,「我女兒都這樣了,我還訂婚,那我還當什么爸爸?」
看來訂婚典禮要延期舉行了,唐悠然默默地垂下了頭。
司徒烈瞪她一眼,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他的房間門口後,唐悠然這才緩緩地抬起頭來,又把剛才他說的那句話在腦子裡過了一遍,眸色漸漸轉亮,嘴角情不自禁地劃開了一個淺弧。
在這裡站了一會兒,她重新回了女兒的房間。
女兒還在睡覺,但是睡得不太安穩,臉頰發紅髮熱,秀眉時而緊蹙。
她看著就心疼。
一個小時後,司徒烈穿著睡袍走進來了。
他的頭髮還掛著水滴,身上也有清新沐浴乳的香氣,顯然剛剛洗過澡。
他走到她身邊,看了看女兒,然後問她,「她剛才醒過沒有?」
唐悠然搖頭。
司徒烈說:「得讓她起來吃藥了,你把她叫醒,我去把藥拿過來。」
唐悠然輕輕地應了一聲,「好。」
司徒烈走到桌子上,先把一包散濟拆開,然後用開水沖和調勻,又用勺子攪了攪。
等他重新回床邊的時候,唐悠然已經把初菱叫醒了。
初菱雖然睜開了眼睛,但整個人看上去還是十分虛弱,眼睛無神,嘴唇乾澀,臉頰紅撲撲的
司徒烈看著就心疼,他把碗遞給唐悠然,然後走到床的另一邊,對初菱說:「寶貝,我們吃藥了!」
說完,他輕輕地把初菱扶了起來,讓她的頭枕著自己的大腿。
然後接過了唐悠然手中的藥碗,舀了一勺藥到初菱的嘴邊時,初菱皺著眉,小小聲地說:「我不要吃藥,好苦。」
「乖,這個是甜的,」司徒烈好聲好氣地哄著,「吃了它很快就好了,等你好了之後,爸爸帶你去日本玩好不好?」
初菱還是不為所動的樣子,閉上眼睛,又想睡覺了。
唐悠然見狀,握起了她的小手,誘哄道:「初菱,乖乖吃藥,等你好了之後,媽媽帶你香港玩好不好,你不是喜歡大澳的中華豚嗎,我們再去看一次怎麼樣?好可惜啊,上次媽媽墜海,都沒有拍到照,這次我們去和它們拍照好不好?」
唐悠然的話對初菱有效果,她緩緩地睜開了沉重的眼皮,看著唐悠然,突然就問了一句讓他們兩個大人都尷尬的問題:「媽媽要不要爸爸一起跟過去?」
唐悠然看到女兒眼中的渴望,不忍心拒絕,看了眼司徒烈,說:「這得看看爸爸的意思。」
初菱帶著點埋怨的情緒說:「我還以為你不要爸爸了。」
說完,她帶著憐憫的眼神看了一眼爸爸。
唐悠然:「……」
她心虛地瞟了一眼司徒烈,司徒烈的俊臉上沒什麼表情,唐悠然從他的手裡接過了那隻藥碗,舀了一勺藥,放到嘴邊吹了幾下,然後才遞到初菱面前。
初菱沒有立即張口去接,只是幽幽地看向了司徒烈:「爸爸,後天就是你和思文阿姨的訂婚典禮了,你還要舉行嗎?」
司徒烈握住她有些發熱的小手,搖頭對她說道:「現在爸爸只希望你儘快好起來,其它的事都不重要了。」
初菱聽到這裡,微紅的臉上露出一一絲鬆懈的表情。
然後意味深長地看了看唐悠然。
唐悠然知道她這才眼神意味著什麼,眸子裡划過一絲異樣的情緒,然後又把勺子遞到了她嘴邊。
初菱這才張嘴接過。
藥果然不是苦的,味道還行。
女兒長這麼大,唐悠然這個做媽媽的,還是第一次餵她吃藥。
這種感覺既心疼又甜蜜。
司徒烈默默地看著她,她一口一口地餵著女兒。
雖然她自女兒出生後就沒有照顧過女兒,但她餵藥的動作一點都不顯得生硬,反倒是極溫柔,極有耐心。
籠罩在她身上的那種慈母的光輝,是那麼燦爛,那麼美。
餵完了沖劑,司徒烈接過唐悠然手中的碗,又去桌子那邊配藥了。
配好藥後,他端到初菱面前,對初菱說:「這藥是苦的,忍著點。」
初菱直皺眉頭:「我不要。」
司徒烈哄著道:「這個藥很有效的,吃了就能好了,你越快好起來,我們就能越快去香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