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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3:35:47 作者: 嫣然而笑
    ……

    傍晚,司徒烈一下班就回來了。

    他一進客廳,就把身上的西裝脫下來遞給王媽,並問道:「唐悠然還在嗎?」

    王媽怔了怔,徐徐地接過他手上的西裝,有些激動地看著他:「您問的是唐小姐還在不在?而不是小姐的情況有沒有好點?」

    看著平時嚴肅慣了王媽臉上的那絲淡淡的竊笑,司徒烈的俊臉划過一抹訕然。

    他別開了臉,這會的口吻沒有剛才那麼自然了:「小姐今天怎麼樣?」

    其實不是王媽提了這個問題,他也沒有意識到自己心裡更在乎的是誰。

    現在王媽提了,他才意識到,比起初菱,他更在乎的是,唐悠然有沒有聽他的話留下來……

    王媽聲音溫和道:「唐小姐這會兒正在房間裡餵她呢,雖然吃得不多,但應該肖和擔心了。」

    聽到這裡,司徒烈的心放鬆了一些。

    頓了頓,他邁開步伐,朝樓上走去。

    來到初菱的房間門前,他聽見唐悠然溫溫柔柔的聲音從房間裡傳出來,「其實媽媽今天特別幸福,真的,因為媽媽這一天都能陪著你,並且餵你吃了一天的飯,你不知道這對媽媽而言意味著什麼,初菱,媽媽真的特別感激今天。」

    司徒烈聽著這番話,心湖微微波動,眼神也頃刻間變柔和了下來。

    有些人真的是那種很樂觀,很容易滿足的人。

    再不好的事情,都能讓他們看到美好的一面……

    初菱一直沒有吭聲,都是在唐悠然在說,他站在門口好大一會兒,也沒有聽見她的聲音。

    她平時是那麼活潑多話的一個人,可見現在的心情有多麼沉重。

    司徒烈感覺胸口的情緒沉甸甸的,堵得他難受。

    唐悠然從初菱的房間裡出來後,就看到了靜靜站在門外的司徒烈。

    目光對上的時候,兩人無言,不知道能說什麼。

    半晌,司徒烈邁開步伐,走進房間看女兒。

    初菱見他進來,臉上沒什麼表情,但眼神里依然寫著惱和恨。

    司徒烈走到床邊,輕輕坐下,看著她的小臉討好地問道:「晚上想不想出去玩,不如爸爸帶你出去溜冰好不好?」

    初菱生氣地說道:「不要,你和你和思文去溜吧!」

    說罷,她就躺了下去,背對著他而睡。

    司徒烈摸了摸她柔軟的毛髮,繼續哄道:「我們叫上媽媽好不好?」

    初菱還是不為所動,「那又有什麼用?反正你也不會和她在一起。」

    司徒烈臉上討好的笑容漸漸斂起,眉宇間籠罩上了一層淡淡的陰霾。

    看來,必須要再給女兒多一點時間。

    司徒烈從初菱的房間裡出來後,看到唐悠然還在門外守著。

    目光對上的時候,再度沉默。

    現在他們之間,還有什麼可以說的呢?

    最悲哀不過如此。

    ……

    ……

    翌日就迎來了周末。

    初菱不是不肯出來見人,唐悠然問她想不想出去玩。

    她搖頭說不想,還是維持著昨天的狀態,把自己鎖在房間裡,不想見人。

    唐悠然餵完她後,端著飯碗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司徒烈還在餐桌上。

    她把碗放在桌面上,然後拉開其中一張椅子坐下。

    傭人送上她的早餐,她執起牛奶杯喝牛奶的時候,司徒烈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她還是不肯出來嗎?」

    唐悠然吞下口中的牛奶後,放下牛奶杯,徐徐看向他,對他輕點了下頭。

    司徒烈的俊臉寫著淡淡的惆悵,頓了頓,又說:「我今天還有工作,你好好照顧她。」

    說罷,就從椅子上站起來,出門了。

    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玄關處後,唐悠然暗暗地心想,他可真夠忙的。

    女兒都這樣了,他也抽不開身陪女兒。

    但她心裡也明白,即使他留在家裡,也沒什麼用。

    女兒現在連自己說的話都不肯聽,更何況是惹她生氣的始作俑者他呢?

    唉,只能說,人活在世上,誰都不容易!

    她只希望女兒快點好起來。

    ……

    司徒烈這麼一走,就到了晚上才回來。

    晚上他去參加一個飯局,喝得醉薰薰才回來。

    他被司機扶進客廳的時候,唐悠然正坐在沙發上看書。

    因為心煩,睡不著,所以下來坐一坐。

    司機喚她幫忙把司徒烈扶回房間,因為上樓的時候他一個人會很吃力。

    把司徒烈扶回房間,並且把他放倒在床上後,唐悠然看著他那張沉醉的疲憊的臉,心突然不爭氣地疼了起來。

    「唐小姐,我先下去了!」天色不早,司機也累了,想去休息了。

    唐悠然看著他那張同樣疲憊的臉,善解人意道:「早點回去休息吧!」

    司機「哎」了一聲,就退下了。

    偌大的房間裡只剩下唐悠然和司徒烈人,異常地安靜,唐悠然站在床邊,靜靜地看著他。

    司徒烈似乎是覺得熱或難受,大手扯開了脖子上的領帶。

    扯開後,他似乎感覺舒適了一些,又沉沉地睡去。

    可是他的鞋和身上的西裝外套都還沒脫,唐悠然希望他能睡得舒坦點,坐在床邊,幫他脫了鞋子後,又爬上了床,跪在他身邊,幫他脫去身上的西裝外套。

    他的身子太沉,幫他翻動身子,把西裝外套從兩隻手上脫下來的時候,費了她好大一番勁。

    也許是因為自己的動作吵到了他,當她終於把西裝外套從他身上全部脫下來,而微喘氣的時候,他突然睜開了眼睛。

    因為喝醉了酒的關係,他的眼神有些迷離,眼神也沒有平時那麼犀利尖銳,柔和了許多。

    他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

    唐悠然對上他的視線時,心裡咯噔的一聲,突然覺得手上的西裝像烙鐵一樣燙人,下意識地丟開,身子向後退,準備下床。

    可手腕卻驀地被抓住,接著身子被用力一拽,重重地倒在了司徒烈的胸口上,。

    他的胸膛很硬,下巴被撞得有些疼。

    她正吃痛蹙眉的時候,司徒烈突然翻身而起,把她壓在了身下,與她形成了一種極其曖昧的姿勢。

    看著那雙如同黑曜石一樣灼灼發光的眸子,唐悠然的心咚咚地跳著,臉頰驀地一紅,如同落日晚霞。

    她掙扎著,但是司徒烈的大手卻牢牢地按住了她的,不讓她有起身的機會。

    她有些惱羞成怒,「司徒烈,你要幹什麼?放開我!」

    司徒烈的臉看起來仍然帶著幾分酒後的迷醉,但語氣卻很嚴肅,「唐悠然,有個問題我只問一次。」

    語態這麼嚴肅,他沒醉吧!唐悠然又想起了剛才幫他脫鞋脫西裝的那些行為,臉頰更紅了,眼神飄忽不定,不敢看他。

    司徒烈似乎不滿意她這樣的反應,霸道的聲音從頭頂重重地落下:「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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