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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3:35:47 作者: 嫣然而笑
    她嚇得一下子就暈了過去,不醒人事。

    ……

    路上,唐悠然的瑪莎拉蒂不斷地狂奔著。

    她幾乎把車速開到了最大,夏天的熱風在耳邊呼嘯而過,吹在她的臉上,颳得有點疼。

    但再疼,也疼不過自己的那顆心。

    她心疼死自己的女兒了。

    從來沒有任何一刻,像現在這樣,對周亭恨之入骨。

    快到錦鏽園的時候,電話突然響了。

    她瞥了一眼,見是司徒烈。

    明眸里划過一抹怒意,她迅速接了電話。

    一接通,就怒氣衝天地沖他吼:「你幹什麼這麼久才接電話?你知不知道你女兒被你媽罵哭了?你媽把五年前的那些事都告訴她了,她用這個來威脅我,司徒烈,五年前我怎麼會嫁進你們司徒家?」

    她的胸口劇烈地起伏著。

    這是五年前來的頭一次,她對他發這麼大的火。

    以往無論他怎麼對她,她都能控制自己的情緒,。

    但女兒是她的心頭肉,是她的底線,周亭破壞了她的底線,她沒有辦法再保持自己的優雅和冷靜了。

    第42章 初菱,我們回香港生活吧!

    在司徒烈的印象里,無論是五年前的唐悠然,還是現在的唐悠然,一直都是個素質和修養很好的人。

    她很少會對人大聲咆哮,也很少對人說刻薄的話。

    這是他欣賞她的地方。

    這樣的大聲咆哮,在司徒烈的記憶里還是第二次。

    第一次是五年前父親墜馬後她咆哮著對他說她不是兇手,她激動地指責他不相信她。

    司徒烈的胸口狠震了一下。

    「你說什麼?」

    母親竟然那樣對初菱?

    唐悠然此時已經把車開入錦鏽園了,堅定地朝著他的別墅出發。

    聽著他的這句話,她心情更加煩躁,繼續咆哮:「你聾了嗎?」

    司徒烈的眉擰了起來。

    「唐悠然,你們現在在哪兒?」

    「我現在來你家了,司徒烈,你最好現在就給我滾回來!」

    唐悠然許是真的被氣到了,話都變粗了。

    司徒烈眉心跳了跳。

    正欲回復唐悠然,座機電話突然響了,他瞥了一眼來電顯示,是司徒大宅那邊的電話。

    難道是周亭打來的?

    想到這裡,他同時回復唐悠然:「你等我,我馬上回去。」

    說罷,他掛了唐悠然的電話,撩起了話筒。

    一把話筒放到耳邊,就聽到那邊傳來周管家焦急的聲音:「大少爺,小小姐撞傷額頭了,現在在大宅這邊,您趕緊回來看看她吧。」

    初菱一向是司徒烈的心頭肉,但凡她有點風吹草動,他就會比誰都急。

    他的胸口突然急促地起伏著,「怎麼會撞傷額頭?」

    「她自己跌倒的,現在暈過去了,我們已經讓醫生來幫她處理傷口了。」

    司徒烈這才小鬆了一口氣,同時追問道:「流很多血了嗎?」

    初菱有些暈血。

    周管家聽到司徒烈的這種話,沒敢把剛才看到的那一癱血跡告訴司徒烈,就怕司徒烈給他一個看管不嚴之罪。

    他避重就輕:「血已經止住了,小小姐現在沒什麼大礙了。」

    司徒烈這才徹底鬆了一口氣,然後「啪」的一下掛了電話,抓起桌面上的車鑰匙,離開了辦公室。

    ……

    唐悠然進了錦繡園的家後,卻聽管家王媽說初菱跟周亭去了大宅還沒有回來。

    原來在大宅那邊,唐悠然心中牽掛初菱,等不及她回來,就立即動身去了司徒大宅。

    快到司徒大宅的時候,她看到迎面駛來一輛熟悉的卡宴。

    那是司徒烈的車。

    司徒烈也看到了她的瑪莎拉蒂。

    看來她也知道女兒在這邊了。

    再一次回來這裡,唐悠然心裡全是痛苦的感受。

    上一次回來這裡,她見到了讓司徒烈逼著她走上離婚之路的司徒銘,又被周亭陷害,還被司徒烈掐著脖子指責斥罵,最終她心灰意冷地離開。

    現在回來則是為了女兒,想起女兒剛才被周亭訓的那些話還有她委屈恐懼的哭聲,她的整顆心都揪了起來。

    司徒烈的車在前面開著,唐悠然知道他肯定也是來找女兒的,很有可能是女兒給他打電話了,他既然回來就一定知道女兒具體在哪個位置。

    所以她在後面不緊不慢地跟著他。

    最終跟著他來到了司徒大宅的醫務室。

    醫務室?

    難道女兒受傷了嗎?

    唐悠然的眉心突突地跳著

    見司徒烈停車後,她也緩緩地剎了車,抽出車鑰匙,拿起包包,用最快的速度下車。

    她下車的同時司徒烈也下車了。

    她走到他面前,仰起小臉,「女兒是不是受傷了?」

    看來她都猜到了,司徒烈臉色有些沉重。

    他沒說什麼,直接走進了醫務室。

    看來女兒果然是受傷了,唐悠然心中怒意更甚,她亦步亦趨地追著司徒烈進去:「司徒烈,如果女兒有個三長兩短,我不會放過你們母子。」

    她不是那種不冷靜不理智,和不依不饒的人,現在卻如此歇斯底里,看得出來是真的氣壞了,司徒烈和她一樣憂心如焚,能夠理解她的心情,沒跟她計較,繼續保持沉默。

    周亭本來在裡面陪著還沒有醒過來的初菱,突然聽見唐悠然的聲音。

    心裡突然咯噔的一下沉了下去。

    略顯蒼老的臉上流露出一抹懼色。

    轉眼間,司徒烈和唐悠然已經出現在門口。

    他們先是看了看她,然後看了看床上的初菱,臉上的焦色陡然更深了,同時疾步走了過來。

    「初菱!」他們異口同聲地喚著女兒,語氣是同頻率的焦急和擔憂。

    來到床邊,近距離地看著女兒昏迷的樣子,還有被紗布包著的受傷的額頭,唐悠然憂心如焚地問一旁立著的醫生:「初菱的傷口嚴重嗎?」

    醫生輕搖了下頭,緩聲說道:「只是皮外傷而已,她暈血,所以才會昏迷。」

    唐悠然聽到這裡,才小鬆了一口氣。

    但與此同時,她心中的怒火再也忍不住爆發出來了。

    她狠狠地瞪了一眼司徒烈,然後一把把女兒從床上抱了起來,三步並作兩步地來到周亭面前。

    唐悠然那目光如炬的樣子,讓周亭的心微顫了顫,有些緊張。

    唐悠然的聲音重重地落下:「老女人,再有下次,我會把我女兒的痛十倍百倍地還給你!」

    周亭本就心虛愧疚,原本只是想利用初菱威脅唐悠然,卻沒想到初菱會出了這樣的意外,她既愧疚又心疼,現在唐悠然這刀一樣鋒利的眼神,嚇得她渾身都哆嗦了一下,沒敢吱聲。

    摞下重話之後,唐悠然抱著初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醫務室。

    司徒烈看了看她的背影,然後走到周亭面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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