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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3:35:47 作者: 嫣然而笑
    看來,這個男人很有可能是司徒烈女友那邊的人。

    唐悠然回頭,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司徒烈,然後對趙海東說:「難道你不知道我是司徒烈的前妻,是他女兒的親生媽媽,哪來的破壞別人的感情之說?」

    「那又怎麼樣?你們已經成為過去式了,你現在勾引他,就是小三兒!」趙海東義憤填膺。

    唐悠然在心中冷笑,真正的小三兒她可不會做。

    而且司徒烈的女友知道司徒烈是一個渣男的事實,對她未嘗不是好事。

    她淡淡地問道:「所以你今天是來替思文出氣的嗎?」

    說完,她又回頭看了一眼司徒烈。

    司徒烈抿著薄唇,幽幽冷冷地對上她的視線,仿佛在說,你活該。

    「對,我就是來替她出氣的。」在他們兩個人互看的時候,趙海東摞下重話,就提起油膝桶,迅速地潑向了唐悠然。

    「啪!」油膝精準無比地潑到了毫無防備的唐悠然的身上。

    讓她整個人都變成了一個綠人,連眼睛都看不見了。

    「啊!」油膝沾在肉體上的感覺難受極了,她忍不住大聲叫了出來。

    由於唐悠然是擋在司徒烈面前的,所以司徒烈沒有受到波及。

    他迅速上前,盯著唐悠然,只見她的臉都已經在油膝里扭曲了,心就像被鑿開了一個大洞,很疼。

    同時又恨死了趙海東,剜了一眼他,那眼神帶著凌遲的狠和犀利。

    趙海東看著這樣的眼神,嚇得渾身都打了一個冷戰。

    下一刻,他拔腿就跑。

    司徒烈現在沒空理會趙海東,而且門口有監控,想懲治趙海東應該不是難事,現在最重要的問題就是唐悠然。

    她看上去痛苦極了,虛弱的身軀晃了晃,仿佛隨時都要跌倒的樣子,司徒烈心下一急,顧不上她一身油膝,伸手就去扶住了她。

    他的手上粘到了她身上的油膝,黏黏的,很不舒服。

    她被潑了一身,應該更加不舒服吧?

    他心裡又是心疼又是生氣,「你活該!」

    眼皮上全是油膝,唐悠然努力地睜開眼睛,透過一絲縫隙,她看到他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心情突然很複雜。

    曾楠聽到門外的動靜,也和其它員工從裡面趕了出來。

    她們看到剛才來時精緻優雅的唐悠然變成了一個綠人,身上散發著刺鼻的油膝味兒,均是嚇了一跳。

    司徒烈看著曾楠,要求道:「打電話叫救護車,快!」

    看著他那麼著急緊張自己的樣子,唐悠然的心中五味雜陳。

    ……

    到了醫院後,被護士折騰了大半天,唐悠然身上的油膝才勉強洗乾淨。

    被護士推著出來的時候,她像是經歷了一場生死一樣,氣若遊絲,臉色蒼白。

    回到了病房,司徒烈和護士一起攙扶著司徒烈躺到病床上去。

    護士給她打了吊針水之後,就離開了。

    整個偌大的VIP病房時只剩下唐悠然和司徒烈了。

    司徒烈坐在了病床旁邊的椅子上,翹起二郎腿,看著床上安安靜靜躺著的唐悠然,嘲諷道:「怎麼樣,還要做小三嗎?」

    唐悠然聽到這種話,心裡不爽,皺了皺眉:「我們不過就是一家三口玩了一天而已,我什麼時候成小三了?我是爬上你的床了,還是真的勾引你了?」

    司徒烈冷哼了一聲,「還嘴硬?難道你還想再被潑一次油膝?如果他手裡裝的不是油膝,而是硫酸,你有考慮過後果嗎?」

    他說完,便繃緊了臉,眼神重重重地瞪著她,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

    其實被傷害的人不是他,他完全可以置身事外,這般生氣又是何必?

    唐悠然心中隱約猜到一絲答案,但不願意深想。

    她垂下了眼帘,沒再說話。

    司徒烈也沒再說話,從椅子站了起來,一言不發地離開了。

    哎,你就這樣走了?唐悠然看著他冷酷的背影,突然覺得有些空虛,但她沒有開口挽留他,只是默默地躺在床上沉思。

    她這樣做是不是不值得?

    答案是肯定的,誠如司徒烈所說,如果那人手裡的不是油膝而是硫酸,那後果將是不堪設想的……

    她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不願意再深想下去了。

    沒過多久,她聽見門聲響了。

    下意識地睜開眼睛,看見一位身穿藍色制服的護工阿姨走了進來。

    阿姨走到自己的床前,禮貌地說:「唐小姐,你好,我姓王,你可以叫我王姐,是司徒先生讓我來照顧你的,有什麼需要你可以儘管吩咐。」

    這麼說的話,司徒烈還不算獨自把她拋下。唐悠然想到這裡,心湖忽然泛起了一絲柔軟的漣漪。

    ……

    司徒烈離開醫院後,直接回了公司。

    這個時候快下班了。

    他一回到公司就打電話讓傑克到他的辦公室。

    傑克來了之後,他讓傑克去查潑唐悠然油膝的那個人。

    他要看看,那個人是不是宋思文指使的。

    如果是,那宋思文無疑是可怕的。

    她明明就對他說有喜歡的人,又何故要對付唐悠然?

    ……

    大概兩小時後,司徒烈就快做完了當天的工作,準備下班的時候,突然接到了護工王姐打來的電話。

    王姐對他說:「司徒先生,唐小姐吵著要出院,我怎麼勸都勸不住,這會兒已經開始收拾東西了。」

    司徒烈的眉心頓時蹙起,她不要命了嗎?

    這樣想著,他當機立斷地對王姐說:「你先攔著她,我馬上就過去。」

    說完,便掛了電話,然後隨便收拾了一下桌面的東西,就大步離開了。

    到了醫院,唐悠然的病房門前,司徒聽見裡面傳來唐悠然和王姐的聲音。

    「唐小姐,你這傷還沒好呢,醫生都說要留院觀察兩天,你就留下來多住兩天吧!」王姐好聲好氣地勸。

    「不用了,這傷又不是什麼大事,我沒那麼嬌氣,而且我工作還有很多沒做完呢,真的沒有時間待在醫院裡。」

    司徒烈聽到這裡,心中怒意更甚,再也忍不住,豁地推開了房門。

    一打開門,他就看到唐悠然提著東西,一副就要離開的樣子。

    唐悠然見到突然出現的司徒烈,有些訝異,「你怎麼來了?」

    他都請護工照顧她了,還有必要過來嗎?

    司徒烈沒有回答她,只是對王姐說:「王姐,你先下去吧!」

    王姐應了一聲,便默默地退下了。

    病房裡只剩下唐悠然和司徒烈,司徒烈盯著她手上的東西,「誰允許你出院的?」

    人心是很難控制的東西。

    明明恨她入骨,可是在她每次受傷的時候,他仍然控制不了地關心她。

    他一副不悅,霸道的口吻,讓唐悠然覺得好笑,「司徒烈,這是我自己的事吧,我允許自己可以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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