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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3:35:47 作者: 嫣然而笑
    想到這裡,她恨恨地掛斷了初菱手機的通話。

    唐悠然完全是聽到了剛才周亭把初菱凶哭的動靜。

    她眼睛都氣紅了,恨不得現在就去殺了周亭那個老女人。

    第27章 你有什麼資格跟我搶女兒

    唐悠然沒有想到,周亭會在次日找上自己。

    那天她正在店鋪里忙著應付著客戶,周亭突然就進來了。

    周亭一身華服,面容卻帶著歲月留下的滄桑痕跡,眉目間氣勢凌厲,直勾勾地看著唐悠然,顯然,就是來找唐悠然的。

    唐悠然把她領去了休息室。

    有些話她也早就想跟周亭說了。

    關上休息室的大門後,她們之間的戰火就瀰漫開來了。

    「司徒夫人,你來得剛剛好,我有些話想對你說,希望你能認真地聽進去,我們大人的恩怨歸大人的,我不希望你向我的女兒灌輸你腦子裡那套負面消極的思想,她是無辜的,她就應該健康快樂地成長,而不是你用來發泄,和對抗我的武器。」唐悠然一臉鄭重,語態無比嚴肅。

    周亭冷哼一聲,目光凌厲地瞪著唐悠然。

    「唐悠然,你死心吧,我兒子很快就要和思文訂婚了,思文會成為初菱的新媽媽,她不再需要你了。你剛才不是勸我不要對她灌輸負面消極的思想嗎?我警告你,如果你再找她,再試圖離間她和我的感情,我就告訴她,你當年是如何處心積慮地嫁給阿烈,如何卑劣無恥地玩弄他的感情,以及如何惡毒殘忍地害得她的爺爺躺在了床上整整五年,至今未醒!」

    周亭橫眉豎目,每一個字都極重,眼神裡帶著一股豁出去的狠勁。

    她似乎絲毫不在乎初菱會受到怎麼樣的傷害,她只想達到她的目的,把自己這個她以為的假想仇人阻隔在他們司徒家的大門外。

    唐悠然的胸口重重地起伏著,眼裡涌動著一簇憤怒的火苗。

    但周亭卻不再多言,踩著高跟鞋,昂著頭顱,氣昂昂地離開了。

    唐悠然瞪著她的背影,眼裡幾乎能滴血一樣。

    雙手情不自禁地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地掐進了肉里。

    掐得很深,可是她卻絲毫感覺不到疼。

    ……

    晚上,唐悠然下班回到家後,給初菱發微信。

    她先是和她寒暄,說了很多她發生在香港的事,話題基本上都離不開香港。

    在初菱說真想去香港看看她口中的美好世界時,她試探性地問初菱:初菱,你願意和媽媽一起回香港生活嗎?

    初菱不知道她心裡的算盤,只是單純地問道:媽媽,你要回香港了嗎?

    唐悠然:你願意和媽媽一起生活嗎?

    初菱單純無邪:願意啊,我馬上就放暑假了,媽媽,我真想去你那兒住,天天和你一起睡。

    唐悠然突然就喜極而泣。

    擦掉眼淚後,她打電話給蕭辭遠,鄭重其事地對他說:「辭遠,我要搶初菱的撫養權了。」

    那邊的蕭辭遠沉默了幾秒鐘,才緩緩地問道:「你真的決定好了嗎?」

    唐悠然無比確定地說道:「決定好了。」

    蕭辭遠的聲音如水一樣溫潤悅耳,又像山一樣充滿力量:「明天我會讓我大哥過去幫你。還有悠然,有個好消息我要告訴你。」

    「什麼好消息?」

    「蕭氏集團準備在G市開家分公司,我爸讓我過來管理,所以,我們以後不用經常分別了。」

    唐悠然心中湧起一股子濃濃的喜悅和激動:「真的嗎?」

    蕭辭遠的笑容也勾得深深的,「是我主動請辭的。」

    他希望無論她發生什麼事,都能陪在她身邊。

    他不求她和他在一起,但求能在她困難的時候能及時地給她幫助。

    唐悠然心裡滿滿都是感動。

    ……

    今天一大早就下起了大雨,豆大的雨珠打在窗戶上噼里啪啦地響,天空灰濛濛的,一絲光亮都沒有,就像灑了墨水一樣。

    這雨聲,這天氣,都莫名地讓人的心情感到煩躁。

    司徒烈最近的心情本來就不太好,今天碰上這種鬼天氣,心情更是壓抑。

    他雖然滿足了周亭的心意,正式和宋思文在一起了,其實這樣是最好的選擇,有了女朋友,他會約束自己的心,不再想著唐悠然,回歸到她回來之前的平靜,可是為什麼,他卻一點都開心不起來呢?

    這場大雨一直不停地下,如同他壓抑的心情,連綿不絕。

    而這種壓抑的心情直到持續了下午,就徹底被爆發出來了。

    因為他收到了法院的通知書,而這份通知書,竟然是初菱的生母唐悠然請求法院變更初菱的撫養權,她向法院申請法院把初菱的撫養權判給她。

    司徒烈看完那份通知書後,俊臉緊緊地繃著,眼裡凝聚著一團山雨欲來風滿樓的風暴,胸口重重地起伏著。

    大手不斷地用力,幾乎要把那份薄薄的通知書都捏爛了一樣。

    他騰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捏著那張通知書,疾步往外走。

    唐悠然的店鋪就在他公司的斜對面,開車的話不過兩三分鐘,不一會兒,司徒烈就到了。

    撐傘從車裡下來後,他走進了唐悠然的店鋪。

    今天天氣不好,唐悠然的店鋪沒什麼人,她正立於架子前,吩咐著她的下屬把一些新包擺在架子上。

    那些包的款式確實很不錯,不比大牌遜色,不愧是首屈一指的手袋設計師,果然是有水平的。

    但現在的司徒烈沒有心情去欣賞她的這些包,隔空直喊著她名字:「唐悠然!」

    唐悠然本來正吩咐員工要小心保養這些手袋,突然聽見熟悉的聲音在耳際響起,心兒顫了顫,下意識地順著聲音的來源看過去,只見一臉陰沉的司徒烈站在門口,用一種恨不得殺了她的眼神不懷好意地瞪著她。

    想來是收到了法院的通知書。

    她心裡沒什麼感覺,只是波瀾不驚地看著他,一副刀槍不入的感覺。

    司徒烈見她如此若無其事,心裡的那把怒火燃燒得更旺了。

    「你們都給我滾出去!」他突然吼了一聲。

    他的吼叫聲太大,幾乎讓整個店鋪都震了震,讓唐悠然的員工有種地震的感覺,個個膽戰心驚。

    唐悠然知道這一刻終究無法避免,她讓她的員工先去休息室休息,獨自面對司徒烈。

    店鋪被清空後,司徒烈收起雨傘,端著一張冷冽的臉走了進來。

    最終站定在唐悠然的面前,揚起那張被他捏得快要爛了的通知書:「你想爭取初菱的撫養權,做夢!」

    說罷,他當著她的面,毫不留情地撕了它,撕成碎片後,他的大手又一揚,空中灑滿了紙屑,在空氣里飄浮著,接著就在重心引力的作用下徐徐落地。

    剛剛打掃乾淨的地板,頓時一地狼藉。

    唐悠然看上去一臉平靜,聲音也是清清淺淺的,「司徒烈,你撕了一份沒關係,還會有第二份、第三份。」

    話落,她的脖子突然被司徒烈的大手掐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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