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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3:31:56 作者: 鬼姬·溟/冥月鬼姬
    「哪有你說話的權利,再出一聲,就活剝了你的皮,做燈籠!」

    寧越那個幽冷的眼神,絕對不像是在開玩笑,紀沫看上一眼,立即嚇得渾身一顫,不敢出聲了。

    寧越倒也真的不是在說笑話,人皮燈籠,他確實做過,而且不只一個。

    見紀沫害怕了,他便心情好了那麽一點,語氣溫柔的繼續說道「知道怎麽活著剝人皮嗎?」

    他抓住紀沫頭髮的那隻手,手指微微鬆開,在紀沫的後腦輕輕撫摸,劃出一條虛無的細線。

    「這,對,就是這裡,在這個地方,用刀在這個頭頂上割出一個長長的口,把水銀灌進去,再把你身體用特殊的機器固定住了,任你怎麽疼怎麽掙扎都不能動一下,直到那些水銀慢慢的滲透進去……然後……」

    寧越話沒說完,紀沫眼見著就已經要嚇哭了。寧越的聲音陰沈沈的,催眠術一般,讓人忍不住去聯想,而一聯想那水銀從腦袋裡灌進去,沫沫就不自禁渾身冷颼颼的直打哆嗦。

    虞小攻還是非常沈得住氣的。在這時也只是說了一句:「沫沫這麽漂亮的皮膚,剝了多可惜。」

    話雖是說得溫和,眼睛確實不悅的微眯著。

    寧越轉頭朝他微笑:「不剝我也有別的法子讓他舒坦。把個奴隸寵成了這樣,你也好意思帶他來見我。」

    「是你下帖子請,我才帶他來的。」氣氛里,多了劍拔弩張的感覺。虞大少是真的不高興了。

    「好,先不說你把他調教得怎麽樣。只說他今天犯了的這個錯,你這主人,要怎麽收拾?難道不該把他給我玩一晚上當作賠罪?」

    「寧越我問你,我們的賭約是不是還成立?」

    「當然。」

    「既然成立,那麽,他現在就仍是我的奴隸。只要是我的人,對於他的一切,就絕不許別人做主。如何懲罰,是我的事,與你無關。」虞大少走過去,伸手撫摸著紀沫脖子上的項圈,暗紅色的寶石折she著詭異的光澤「看清楚了,這個奴隸,是不分享的。你要帶走他,我不攔你。但我也會離開,之前的遊戲,一切作廢。我不玩了!」

    這話雖然說得像是小孩子的遊戲,事卻不是個可以兒戲的事。

    所謂的不玩了,就是退出賭局,退出的原因如果是因為莊家違規,那麽,大筆的錢也得莊家來賠。

    虞辰給紀沫帶的是紅寶石,規矩上,無論這個奴隸犯了什麽錯,要殺要罰,除了他的主人,別人都是碰不得的。

    若寧越執意要破壞規矩,當然就得自己來埋單賠錢。

    寧越是個生意人,斷不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孰重孰輕,自然權衡得好。

    「好吧……大少爺,你的脾氣可真大。就為了這麽個小賤東西?」寧越一個眼色,他手下的保鏢立即放開了對沫沫的鉗制。「既然你要自己處置,那我就還給你。再管教不好,可別怪我不給面子、真把他做成了人皮燈籠。」

    寧越笑笑得說完,轉身走了。

    紀沫的手臂被虐待了好半天,疼得都麻木了,剛一被鬆開,便爬起來就往虞辰身邊躲去。

    到處都是壞人!真可怕!

    原以為虞小攻身邊才是安全的,結果剛靠近了過去,正要裝裝可憐。結果表情還沒做出來,忽然臉頰就挨了狠狠的一巴掌。

    「跪下。」

    虞大少下手重,語氣卻是輕飄飄的。雖然臉上看不出怒意,但是紀沫覺得,這肯定是火了。

    他還是第一次被虞辰這樣打,心裡委屈,又不敢說,悶不吭聲跪在了地上。

    48(SM 調

    半邊臉頰火辣辣的疼,身上卻因為掉進了泡浴池子裡從上到下都滴著水,站在洗浴區的出口位置,陰風吹來,陣陣的冷。直打哆嗦。

    「跟我來。」虞大少爺此刻正是氣不順,說出的話也多是簡簡單單的命令句,讓紀沫不自覺的就比平時乖了不少。

    見虞辰往外走,便趕緊要爬起來隨後跟過去。

    虞大少卻看了他一眼,警告:「讓你跟來,沒說讓你起來。」

    不起來怎麽跟來?

    難道還……

    「爬。」

    虞大少簡單的說了一個字,聽得紀沫心裡一緊。

    說起來,之前的一段時間裡,紀沫一直都沒有過當眾爬行的調教經驗,偶爾幾次不得不爬的,那也是因為脖子上拴了鏈子被硬拖著,而且也沒爬幾步。更何況,那時也只有他和虞辰兩個人而已,鬧著玩的成分占了大半。

    而在公眾場合里,赤身裸體的爬行,那卻是完全的不一樣了。

    羞恥和屈辱的感覺,在初期的奴隸調教過程中,也算是心理上比較難以克服的一個障礙,

    有耐性一些的主人,會比較願意細心溫柔的引導、心理暗示、配合小小的懲戒,慢慢完成這個任務。一般而言,這種方式,適合各種奴隸,耗時也不會太多,效果比較好,還不容易發生反彈。

    但是,性子急些、又偏愛暴力美學的主人,會比較喜歡用強勢的命令、劇烈疼痛和嚴厲的懲罰來強制完成這個調教課程。這種,也有它的好處,只是起點過高,容易為日後的教導造成心理陰影。對於精神強韌的奴隸,效果不錯。但是對個性較弱,心理測試呈抑鬱質或者膽汁質類型的奴隸,就不提倡了。

    原本,對於紀沫,虞大少是非常有耐心的,但是今天他不高興。

    主人不高興,還會讓奴隸舒服?

    原以為,紀沫不過是愛闖點小禍,如今看來,他是有禍就闖,絕不浪費機會。

    再縱容下去,遲早反天。

    與其讓別人給他教訓,虞大少爺寧可自己親自來。

    「還不過來!」見紀沫半天一步都沒挪動,虞辰十分不耐煩的開口。

    如果連這個都不乖乖的做,就真的給他戴上爬行輔助器,直到他以後再不會走路,只能爬為止。虞大少爺如是想。

    好在紀沫察言觀色的本事漸長,看虞大少那面沈若水、波瀾不興的樣子就知道,這時候不乖,以後就是想乖也沒機會了。於是,就算心裡再彆扭,也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慢慢爬了過去。

    虞大少見了,卻仍不滿意。

    「薩菲都比你爬的好看。」

    薩菲,虞大少養在花園中的牧羊犬一隻。

    性別:男

    年齡:五歲

    個性:諂媚+yín盪(經常拿舌頭舔自己的那個地方)

    體態:優雅

    此狗極其聰明有智慧,深得虞辰喜歡。據說是從一個月大開始一直養到現在,教育的是非常出色,讓干什麽干什麽,不讓乾的絕對不干。

    虞小攻曾經看著此狗這樣對沫小受輕描淡寫的說:「薩菲它比你懂事多了。」

    如今連爬都要和個狗比,實在是讓人氣悶。

    它爬得好看你讓它爬就好了,折騰我干什麽!

    當然,這個只能腹誹,可不敢說。

    紀沫爬到虞小攻身邊,正彆扭彆扭的滿心的不快活,屁股上就啪的挨了一巴掌。

    紀沫慢半拍的呻吟了一聲「……好疼……」

    疼就對了,虞大少對沫沫可憐兮兮的呻吟聲聽而不聞,手按在紀沫的腰上幫他調整爬行時的姿態。

    「屁股抬高,腿分開,注意手臂和腿的協調性,撐直了,腰要挺,用點力。不要四處張望,也不准把頭仰得太高……」

    每說一項,紀沫做的如果不夠好,屁股就一定會重重的挨一巴掌。

    等紀沫趴跪的姿態終於可以看了,屁股都已經被打紅了半邊。

    洗浴區里原本沒有什麽人,還不算太糟糕。可是跟著虞辰繼續往外爬,居然是直接橫穿過熱鬧的宴會廳。那裡面的人,連奴隸都是披著白單站著的,少數幾個人也是跪著,沒有人像紀沫一樣赤身裸體滿地爬,很顯眼,很惹人注目。

    台子上的SM表演已經結束,大家都把目光投在了紀沫的身上。

    紀沫冷得渾身顫抖,從發梢上濕淋淋的滴著水,一路行來,在地毯上留下一條水痕。

    燈光要是再暗一些就好了,伸手不見五指才好。

    紀沫低著頭,跟在虞辰身邊,本來就很寬敞的宴會廳,爬了很久,直到來到宴會廳一邊,鋪著深色地毯的樓梯前。

    「上來。」

    虞小攻繼續下命令,紀沫慢慢的跟著往上爬,在眾人注視之下爬上了高高的樓梯階。

    等到上了樓梯,走近二樓的走廊之後,紀沫才忽然覺得,就在方才,自己差點哭出來。

    虞大少帶著紀沫穿過走廊,在走廊分叉口處,跪著六個侍者。

    「房間準備好了?」虞辰問道。

    其中一個侍者立即恭敬的回答:「是,是虞先生一直使用的那間,已經收拾乾淨準備好了。」

    虞大少便不再說什麽,領著紀沫右轉,進了右手邊第七個房間。

    房間裡不像外面那麽暗,但也不明亮,只是打著昏黃的燈光,色調稍微柔和一點。

    屋子裡的陳設與整棟別墅的建築風格相同,偏歐式,只是這個房間裡,大型工具擺得多了點,紀沫一看,心就一顫。

    抬頭看看虞辰,虞大少正拿了一條浴巾從洗浴間出來。

    寬大的浴巾蓋到了紀沫肩背之上,從頭髮開始,仔細的擦乾。虞辰動作很溫柔,擦的也仔細,之後又拿了吹風機,仔細的幫紀沫打理那一頭微微卷翹的頭髮。

    暖融融的風,吹得紀沫很舒服,細細柔柔的頭髮直到吹得完全乾透,空氣里隱約聞見了洗髮水薄荷的清涼香味。紀沫仍是趴跪的姿態,虞大少離他很近,動作和緩溫柔。讓紀沫有種錯覺,他……也許已經不生氣了。

    但是這個想法剛冒出個頭來,就被一句話狠狠砸回腦子裡去了。

    虞大少收起吹風機和浴巾梳子之後,說的第一句話便是:

    「沫沫,坐上去。」

    坐上去,坐什麽上去?

    虞大少所指的,是紀沫身邊的一張紅色充氣沙發床。那床可容一個人半躺半坐在上面,坐墊的部分非常柔軟,但是……一隻尺碼非常客觀的超大號男型正直直的聳立在上頭。

    頂端非常碩大,中段稍窄,但是密布著無數凸起點,根部則更是粗壯,看上去很嚇人。

    坐在那東西上,還有命嗎?

    紀沫身上已經不濕了,可還是覺得冷到發抖,一邊哆嗦著搖頭一邊往後退。

    「我剛才不是故意闖禍的……」

    「我沒說你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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