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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3:31:29 作者: 三無是萌點
    緒夏聽出他的敷衍,晃了晃腦袋,「下次去問問醫生吧。」

    剛推開門,夏夏習慣性的撲上來求親媽抱抱。

    怎料親媽一天變繼母, 緒夏閃了下,生怕狗狗撞到她肚子。

    小金毛眼睜睜看著緒夏繞過它走進房間,搖得正歡的尾巴委屈的聳拉下來,走到緒夏身邊嗓子裡低低的嗷嗚了聲。

    緒夏護著腹部小心翼翼坐在沙發上,揉了揉它的腦袋給夏夏解釋,「我有小寶寶了,不能隨便抱你。你現在已經…這麼圓潤了。」

    抱回來才兩個手掌大的小金毛, 經歷了兩年的好吃好喝,豬一般的生活後,徹底變成了豬。它現在有緒夏半個人高,分量也重了不少。

    「汪…」親媽要生二胎就嫌我胖了,難過。

    「說起來, 懷孕是不是…要把寵物送走啊?」緒夏想起這茬,臉色有點發白,「我們陪夏夏的時間已經很少了。」

    緒夏真的很喜歡夏夏,雖然它現在已經不屬於小動物的範疇了。有句話說寵物只是主人的一部分,而主人卻是寵物的全部。

    所以緒夏以前都不敢輕易養寵物,怕養了不能讓它開心。後來有了夏夏,當然是想方設法對它好,有時間簡冬都很嫉妒。

    「不用,注意寵物衛生就好。」簡冬從廚房走出來,端出來一杯溫溫的牛奶擺在緒夏面前,「而且夏夏也很乖。」

    「汪!」大金毛叫了聲,湊過去在緒夏的肚子上很輕很輕的蹭了下。

    …

    之後的拍攝中,緒夏的孕期反應一直沒有發生,吐也只有那一次。

    《欽君側》在幾場馬戲後,幾乎都是文斗謀劃的部分,不需要太大的動作,只是情感轉變非常激烈。

    緒夏孕期本來應該心平氣和保持愉悅,可是君婉的性格深沉。她入了戲,每天都覺得自己不高興。

    簡冬看著擔心,本來打算讓趙南延期拍攝。但緒夏說什麼都不同意。最後商量之下,緒夏以還有其他工作,擔心會衝突為理由,讓趙南儘快把她的戲份拍完,好讓她安心養胎。

    「其實應該告訴他的…」簡冬心疼的看著日程驟然緊張的緒夏,「他知道你懷孕,肯定會控制節奏讓你好過點。」

    「我不想影響拍戲,他太照顧我,其他事情肯定就耽誤了。」緒夏聽著舒緩的歌,揉揉肚子,抬起手在臉上戳出兩個酒窩,把嘴角拉起來露出個笑容來。

    簡冬繞到背後,摸著她長了些的頭髮,細細撫弄。

    「你別擔心啊,快結束了。」緒夏仰起頭看他,「我算過的,這麼下去一個月就能結束。醫生說我現在挺穩定的,懷孕初期身體正常工作完全可以。」

    「你啊…」工作比一切都重要。簡冬沒辦法責備她,低下頭,在緒夏額頭上落下淺淺的親吻。

    平定邊境戰爭,君婉再歸來時,朝中上下對她再不敢有什麼議論。君婉又趁這個機會,推行多項法則政策,穩固自己的統治地位。

    刑法嚴明,所有人被迫按照君婉制定的規則做事,整個舊朝漸漸繁榮。而在這之上,背負『暴君』『殘虐』多項罵名的君婉高居上位,精神體力漸漸不支。

    「她為什麼會精神不支呢?」旁邊的人疑惑地問趙南,「君婉會騎馬,經常鍛鍊,又沒有人給她下毒什麼的,按理來說應該體力很好啊。」

    「歷史上的君婉到四十歲離奇死亡了,之前也沒有關於她病痛的記載,就說了她疑心重晚上睡覺身邊不能有人,風吹落葉都能讓她清醒。」趙南摸著下巴,慢悠悠的分析,「合理推測,她應該精神衰弱很嚴重了。」

    「跟曹操一樣?」問話的人點點頭,看著緒夏扮演的君婉,有些憐惜。

    身居高位,治國良才,卻因為女兒身不被世人理解,而兀自備受折磨。

    緒夏結束這場戲,沒有停歇,立刻到後台下一場的戲服。簡冬走到趙南身邊,聲音有些冷,「快殺青了吧?」

    「你怎麼天天問?」趙南從他話里聽不到什麼情感,只是覺得簡冬這次格外的焦躁。他算了算,「快得話,十天。」

    「越快越好,後期最好不要有返工的鏡頭。」簡冬望著緒夏離開的方向,又說,「如果能用替身的話,替她請個替身。」

    電視劇用替身再正常不過,趙南點點頭,有些意外的問,「你以前從來都不干涉緒夏拍戲,這次是怎麼了?」

    簡冬沒回答,沉默了會,說,「拜託了。」

    今天太陽從哪邊出來?

    簡冬居然說拜託了?

    趙南驚訝的瞪著眼睛,覺得自己肯定出現了幻聽。

    接下來一段是君婉帶孩子的戲,幼年小皇帝的飾演著是個乾淨粉嫩的小男孩,鏡頭前靦腆懂事,出了戲他跟普通的小孩一樣,調皮貪玩,總喜歡纏著緒夏。

    緒夏這些天母性泛濫,即使拍戲再忙也會抽出時間跟他玩鬧。兩個人在戲裡演母子,戲外小孩也總是纏著她叫娘。

    那日君婉處理完朝政,到外面散心,看到皇帝跟宮女們一起,手裡拿了個紙糊的風箏。

    「姐姐、姐姐你陪我玩啊!」小皇帝開心的招呼宮女們,讓所有人陪他玩風箏。

    宮女們忌憚太后,連忙說,「皇上您當心點,別讓太后看到了。」

    「母后不會知道的,姐姐我們偷偷…」皇帝跑過去,想抱著宮女的大腿。結果她閃了一下,皇上重心不穩,撲向前去抱到另外一個人。

    小皇帝和周圍侍衛宮女的臉色集體刷白,顫抖著跪了一地。

    「母、母后…」小皇帝手裡還拿者大大的風箏,嚇得身體直哆嗦。

    君婉沒看他,淡淡地問,「皇上剛才叫了誰?」

    跪在前面的宮女顫著聲回答,「回稟太后,是、是奴婢…」

    「拖出去斬了吧。」君婉淡淡說了句,又問,「風箏誰給糊的?」

    跪了一地的奴才沒敢吭聲,皇帝的手捏緊風箏,圓圓的手指緊張的在紙面上穿了個洞。

    「誰?」君婉略略提高聲調,又問了一次。

    跪在地上的小侍衛嚇得雙腿顫抖,帶著哭腔說,「是我…」

    君婉狹長的眼尾掃過他,「帶下去,賜腰斬。」

    身後跟著的侍衛立刻把兩個人拖走,他們哭天喊地跪求饒命,聲音刺的小皇帝耳膜疼。他立刻扔掉風箏捂住耳朵,不敢聽兩個人的求饒。餘光看到小侍衛剛才跪的地方,還有一灘明顯的濕漬。

    小皇帝害怕的瞪大眼睛,兩行淚水奪眶而出。

    君婉慢悠悠的撿起他扔在地上的風箏,翻來覆去看了看,淡淡地說,「這風箏倒不錯。」

    說罷,把風箏塞回皇帝的懷裡,轉身就要走。

    「母、母后!」皇帝顫著聲叫住他,哆哆嗦嗦問,「明明是孩兒的錯,你為什麼不罰孩兒,要遷怒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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