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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3:27:03 作者: 空夢
「我知道,哥,你放手……」此時完全沒力氣的譚少啞著嗓子說,他哥的味道充斥在他的每個細胞里,荷爾蒙往最能表達感覺的那個方向全力涌去,一點都不帶含糊也無力挽救。
「小知……」范宗明對那塊明顯濕了的地方視而不見,低下頭,嘆氣般說,「從小到大,哥都希望你好好的,你要什麽哥有的都會給你,可是,不是所有的哥都能給啊,你明不明白?」最後一個字帶著嘆氣聲吹在了譚少上的額頭上,隨即下一刻,溫熱又帶點清涼的唇吻在了譚少的額頭上。
「啊……」譚少啊了一聲,身體劇烈地抽搐著,隨即他瞪大了眼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下方,天,就這麽泄了?前後不到三分鍾。
頓時,譚少羞愧不已,嚎啕大哭。
哭著哭著委屈不已,跋扈了起來,雙手往范宗明身上打,「你壞蛋。」
不到三分鍾就泄了,就摸了幾下背和一個淡淡的吻就泄了,那個地方連碰都沒碰一下就泄了,沒臉見人了……譚少覺得自己的世界要塌了。
饑渴成這樣,還讓不讓人活了。
譚少哭得連心臟都疼痛了起來,使勁全力打著范宗明,眼淚就像流水一樣滑過好看的臉龐,臉上面,有著十分的委屈。
看得范宗明把無奈化為嘆氣全忍在了喉嚨里,抱著他任他打著。
「你壞蛋,逼我,欺負我,你不是我哥……」譚少又一如既往地撒起野來,手一扯,把范宗明的襯衫上的扣子都扯掉了。
覺得不解恨,伸出手在范宗明露出的胸膛上狠狠地挖了幾手,直到出血,血浸濕了手指他才看清挖得有多深。
他抬眼看著連哼都沒哼一聲的范宗明,不敢哭了,擠擠難受的鼻子把眼淚蹭到范宗明身上,指出般說:「挖出血了。」
范宗明說,「解氣了?」
譚少哼著哽咽了一聲,低下頭舔舔被他挖出的傷口,抬頭滿臉兇狠地問:「疼不疼?」
看著他一臉心疼還要佯裝倔強,「明知道後悔為什麽還要做?」范宗明終於嘆氣,手往下面伸,褪去牛仔褲也把譚少濕轆轆的內褲脫下了。
進入溫水時,譚少已經止住了眼淚。
他全身脫得光光的,躺在范宗明赤裸的身上,可身下的人還是依然能從容地幫他洗澡。
他不知道別的兄弟是不是像他們這樣變態,長到這麽大,二十多歲了,依舊跟哥哥抱著睡同一張床,而他哥,可以幫他洗澡,甚至能坦陳相擁。
他知道這不正常,可范宗明偏偏表現得那麽正常,他痛苦,不知道他哥到底是怎麽想的,他能逼瘋他哥的程度遠不如他哥逼瘋他的。
正如現在……他哥抱著他在溫水裡一動不動,連鼻息都那麽平靜,掐著他腰的手那麽堅定穩定,可是,一點別的多餘的感覺也沒給他,讓他想錯誤的意會的可能都沒給。
「哥……」譚少舔著他的傷口,叫著他,真不敢多問,怕一問,什麽都沒了,連假面的溫柔都得不到。
范宗明吻了吻他的額頭,淡淡地說,「累了?睡吧,等會哥抱你去床上。」
譚少抱著他,實在無可奈何。
潘越炎進了辦公室,氣得踢了桌子一角,實木桌子太過堅硬,倒讓他的腳生生震疼了一下。
「范宗明……」潘越炎大吼著他的名字。
范宗明挑了挑眉,看他。
「你到底搞什麽?你知不知道你不訂婚公司這個合約就不可能簽下?」潘越炎深吸了口氣,「你棄軍從商,老子當你是抽瘋了,忍了,可你現在是一個真正的商人,你現在到底要縱容他到什麽地步?光把他從拉斯維加斯救回來就浪費了一億,一億,你他媽到底有多少錢為他浪費?」
范宗明看著他,冷冷的直看了好幾分鍾,直到潘越炎呼吸順暢了下來,他才問:「冷靜了?」
「我他媽過一百年都冷靜不了。」潘越炎冷笑。
「坐。」范宗明抬抬頷,說了句。
潘越炎皺著眉頭不耐煩地坐下。
「他從小……」范宗明頓了一下,才接著說,「就很依賴我,他性子自生下來就跋扈,喝個奶都能把人折騰瘋了,每次闖禍了,我爸要打照看他的我,二三歲時他話都說不太清,自己脫了褲子翹著小屁股就擋在我前面,直喊著不是哥哥,不許打哥哥,那個時候,他就叫我的名字才叫得清楚。」
「長大點,他學會的第一個會寫的字是我的姓,然後是我的名,小時候他被照顧他的奶媽哄騙,說要是做了殺人放火之類的事,會報應到你哥身上的,直到現在,就算長大了,他脾氣再不好也不會做真正傷天害理的事,他怕報應到我頭上。」
范宗明說完,把菸蒂熄了,坦然地看著潘越炎說,「我為了他可以放棄在軍隊的前途,當然也可以為他放棄利益,如果他不喜歡我要娶的女人,不認可,我當然也不可能會違他的願。」
「那你到底要縱容他到什麽時候?」潘越炎差點咬碎了牙。
范宗明聳聳肩,什麽也沒說。
譚少被自己氣得快崩潰了。
他覺得自己真他媽欠操……他哥摸一下吻一下,他就早泄,如果真的真刀實槍地干,那他還不得一秒就泄一次?他被自己這個想法嚇著了,腿軟得不行,醒來了也爬不下床。
「嚇唬誰不好你嚇唬自己……」譚少為自己打氣,「咱是打不死的老強,COME ON,BABY……」
沒COME ON完,他餓得不行,只好拉扯著腿軟的腳去了廚房找吃的,找著吃的剛塞了一口,就打電話給他哥,說,「我無聊。」
「想做點什麽?」聲音淡然,但卻不會真正拒絕他。
譚少想了一下,說,「不知道,反正無聊。」
然後他小心翼翼提議,「我能不能找張健?」
電話線路無可避免的陷入沈默,譚少覺得有點受不了,乾笑了數聲,「我就這麽一說。」
「小知,」那邊范宗明說,「如果他真的能跟你在一起,哥不會說什麽,但他已經有人了。」
譚少撇嘴,在心底冷哼了一聲,表面上還是笑嘻嘻地說,「他不介意的,我也不介意……」
「譚戀知,」范宗明連名帶姓叫他,聲音平靜,但譚少知道他已經生氣了,非常生氣,「我再告訴你一次,你再去找他,我打斷你的腿。」
譚少翻白眼,口裡卻乖乖地說,「我知道了。」
「別當我說笑。」那邊的平靜隱含著絕對的威嚴。
「知道了,七爺……」譚少聽得沒好氣地回道。
范宗明說,「你可以來公司,找個自己喜歡的職位。」
「免了吧……」譚少哼哼一聲,「把你公司給弄倒了,到時候誰養我去?」他很有自知之明地說完這句話,隨即掛了電話。
譚少走街上時有點鬱悶,自從上次車禍,他哥已經不再讓他開車,現在他到哪,不是靠兩條腿就是得靠計程車,搞得從來沒平民過的人這時平民得比誰都徹底。
他蹲在太陽底下,看著車來人往,都有點搞不清自己到度是要幹嘛了,這麽多年,自己要死要活的好幾回了,到如今還是跟當初一樣,他和他只是兄弟。
可他,什麽努力都已經努力過了。
以前是什麽關係,現在還如是,他都快心灰意冷了。
上次,如果真被人弄死了,也好,免得回來還是要看著這改變不了的缺局。
他抓著自己的頭髮,扯得都快連頭皮都要扯下了,後背被人拍了一下,響起一個輕脆的聲音,「哥們,傻了吧?受什麽刺激了?」
第9章 利劍之譚少之那些小時候
譚少小時,可能生下來天生就帶點淘氣跟戾氣,脾氣不太好,沒心沒肺的,但有一點好的是,別人對他好,他就會對那人好。
並且他這人沒什麽階級感,別人吆三喝四的一大幫老愛湊一堆,他無所謂,跟誰玩都成,玩不開心了,就自己玩,一個人玩也挺自得其樂的。
他都不跟人強求什麽,像上一刻特別喜歡的玩具非要要,但沒得到之後也就忘了這碴,也不會再惦記。
但似乎,他所有的強求都用在了范宗明身上。
例如,自一歲多後見不到范宗明睡旁邊,再累他都不會睡,非得等他上床來,以至於范宗明他去哪,都得帶著他。
一次,譚少六歲時,不信邪的范家父母讓范宗明去省外探親,去了兩天,譚小兔崽子硬是睜著兩眼睛坐門口動都不動等他哥回來,眼睛哭得腫得跟一條線一樣都不閉上,實在累到極點了他就跪趴在門口上,誰拉他都拉不動,就算勉強抱著他進屋了,他也會愣是一步一步歪著腿到門邊再等,晚上也不進家,板著小臉跟誰都不說話。
那生氣的小模樣看得讓人想笑又好氣,可他實在是倔,大人也拿他沒辦法。
結果范宗明一回來,看著譚少奄奄一息坐在自家門口連哥都喊不出來,嚇得從此以後再也不敢留他一個人在家過夜。
譚少其實從小都是住在范家的,生下來母親就沒了,父親也因為一些事情老是被政府轉移來轉移去審訊,他這從小就沒媽的孩子也就被跟他父親有交情的范家接手了。
接手之後,當然是跟范宗明住一起,譚小几個月時就認人,就認范宗明,奶瓶在他手裡時他才吃得香,奶媽再怎麽哄他也沒用,反正就跟范宗明最親。
後來聽說那幾個月見他一次的父親也死了,小時候不太懂傷心,父親也沒見過幾次面,就算見了也就相處幾天的,實在沒太多感情,那傷心也隱約藏在心裡,懵懂不堪,只是在得知消息的那天巴著范宗明問,「七哥,你會不會離開我?」
「不會。」范宗明很堅定地回答他。
「一輩子都不會?我活多久你就活多久?」譚少那時候長大了點,拿小板凳跟范七媽看多了連續劇,很有點自己的小聰明。
「嗯,一輩子,」范宗明把懷裡小孩蓋被子,「你說多久就多久,哥不離開你。」
在譚少心裡,誰對他好,他就對誰好。
當然,對他最好的是范宗明,他肯定也是用他最好的對范宗明。
范宗明住的是軍區那一帶,從小打架鬥毆的事那都是正常,譚少小時候就特別愛幫他哥打架,一聽有什麽風吹糙動,就算是在茅房,也肯定連屎都不拉了,提上褲子都往外沖,以至於他三四歲時都是光著屁股幫著他哥干架的,褲子早就在中間跑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