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頁
2023-09-26 23:26:33 作者: 空夢
而是他媽的陳東那巴巴看著他的眼神讓他煩燥。
一天到晚……一天到晚,這死男人成天跟著他,撒個尿都要跟在身後……張健懶得罵他,他還不知道自己的蠢相非得站一旁巴巴地看著他,你要是打他,他就站那閉著眼一臉「你打吧,我沒事,只要你開心。」
這更是引得張健的暴躁指數直線在腦海里向上攀登,就差一點,他就想叫陳東有多遠滾多遠了。
如果不是這老混蛋會因為這話傷心得急急亂轉,張健真想這麽做。
可……最終他還是忍了下來,再次強忍了下來,而不是真讓他滾,儘管一個滾字已經在他嘴巴忍得只要一張就可以說出來了。
張健的臉根本不是冰塊了,根本就是如同像面無表情的又被冰塊覆住了的硬度與冷度全部尖銳得讓人心底心寒的石像一樣,此時他正用著這樣的模樣死死地看著陳東,希望這蠢貨聰明一點,馬上從他眼前消失。
可陳東根本沒有領會到他的意思,看到他彎腰澆花的腰直瞅著,眼睛一動也不動,就算張健這樣看他,他也沒動。
眼前的人因為彎腰,簡潔貼身的白T順著姿勢往上收縮了一些,腰部在溫室白熾的燈光下露出了完美帶著十足光潔韌性的線條,性感得讓人根本移不開眼睛。
只是單純地看著腰,陳東覺得早上剛發泄過一回的家夥又粗粗直率地挺立了起來,根本用不著自己去招呼。
「張健……」陳東靠近,只一步,手就摸向了張健的腰。
「滾。」一個字,終於從張健口裡擠出了出來。
只是,沒有用,陳東死抱著他的腰,身子低下,就著張健彎腰的姿勢把他壓到了身下,在張健耳邊亂吻著乞求,「要一次,就一次,就這樣要一次,好不好?」
那帶著乞求的低姿態,那赤裸裸得完全不帶一點掩飾的野性求愛讓張健真是差一點沒把牙都給咬碎了。
媽的,這混帳,一天不教訓他,就又無法無天了。
「張健,就一次,就這樣讓我干一次……」陳東根本不等張健反應,手指飛快地脫了張健比較鬆脫的牛仔褲,把貼身的白T拉上一點,連著在那美麗帶著力度又透著妖繞的背部急急地印著一個一個的吻。
而下方,他長又粗壯的東西就早就往張健的後面自動自發地擠了。
張健憤怒地瞪了陳東一眼。
可陳東再次不理,在濃重又根本沒有理智可言的欲望下,他直接丟掉那點對張健的害怕,現在就算張健親手掐死他也休想他停下動作,他喘著粗氣在張健耳邊急切地爆發著,「乖,乖,扶著玻璃,讓我進去。」
張健被他壓得死死的,低著的腰根本無法抬起,身後,陳東又在根本沒有章法地往他體內強自性地侵入。
他再次咬了咬牙,手中的澆水的小水壺從手中掉了下去,「砰」的一聲,陳東扶著他的腰直往前沖,他順著姿勢把手撐在了溫室牆壁的玻璃上。
裡面那迸發在深處的東西熾熱得讓似身處在高燒中的張健更無法呼吸,那燒透五臟四腑的感覺讓他深深地又吸了口氣,引得後面的男人更加毫不掩飾地非常愉悅地呻吟了一聲。
「出來。」半晌,壓在他身上的男人還沒動,張健閉著眼睛疲憊地說了一句。
陳東壓著張健,張健修長的腿還纏在他的腰間,他無聲地微笑著去吻著完完全全屬於他的人的嘴角。
「出來……」剛喘好一點氣,張健又暴躁了起來。
「再一會。」陳東壓著張健在溫室的一張地毯上,根本捨不得離開全身上下都充斥著自己味道與汗水的人身上。
張健眯起了眼。
「張健張健張健……」陳東卻快樂地翹著嘴角,毫不在意地吻著張健的眼瞼。
外邊的雨此時慢慢停了……原本灰色的天空突然亮起了一點藍色的晴,陳東看了一眼玻璃外面的天空,嘴角翹得更高了,他覺得身心都被滿滿的歡愉侵占得不留一點剩餘,他笑著低下臉重重地壓著張健的嘴角溫柔又纏綿地吸吮著。
「你是我的一切,我的藍天,還有,是我的太陽……也可以是大雨,或者是冰雪……」陳東在張健耳邊喃喃著甜蜜的話語,「一切的一切,只要你想,你可以成我的任何一切。」
張健聽得面無表情,最終,他也沒有再說話。
第205章 張健與陳東新番26
陳東朋友幾個這天打完高爾夫一起喝茶時,各自聊起了家裡的那個人。
小輩們見他們聊這個,紛紛都離開,只余了幾個大佬在一塊。
其中第一個開口的大佬是地產界的老土地,他們家在幾十年前由突然豬肝蒙了油心裡透透亮的他發了狠用了畢生的積蓄買了好幾百畝地發家而起的,談起他們家那個因為家世相當聯姻的老太婆,不由得嘆氣說:「最狠的那次,也是年輕時候,剛從外面回來,她一把把兒子砸向我,大有一起死之勢。」
在座的四五個人聞言都笑了,紛紛問:「大兒子還是小兒子?」
正室出身有兩兒子的大佬笑著嘆氣搖頭,「倆都上了。」
於是,惹得幾個人笑得連手中的煙都掉了,這位大佬家的正室,平時威嚴寡語,沒想到還有那般沈不住氣的時候。
接下來臨到搞海運的當家說了,只見那絡腮鬍子滿臉,老男人氣概滿身的粗陋男人咳了下噪子,自曝家醜,「我這邊倒也沒好說的,我老婆你們也知道的,1米5的身高,當年氣我的時候半夜拿著刀子追了我十圈海港……」
說到這裡,他停了下來。
「後來呢?」有人問。
「後來,沒把我給剁了不心甘,把門給攔住,半年沒準進過屋……」
終於臨到陳東,眾人紛紛好奇,全都目光爍爍。
他們這些人,其實都是知道張健底細的,不說他以前的好家世,光是他這些年的成就也足夠讓人畏懼之餘也有些生心讚賞。
就是,不知道在家裡,在私底下,這位究竟是怎麽表現的……
陳東見他們都看著自己好笑,沈吟了一會,還是說了,「年輕那會,這樣的事多了……你們知道他是個不愛說話的,什麽都悶著,得罪他了他也不說,有次得罪得狠了,非得趕我走……」
說著,他頓了。
「然後呢?」眾人異口同聲。
「然後……」陳東笑了,「我被他嚇得腿軟,當場就跪了下來。」
他話一完,眾人全部沈默。
陳東這樣的男人,給人下跪,尤其還是給家裡的那位,還真是頭一次聽說,眾人面面相覷,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麽好。
「你們可別奇怪,」陳東叼著根不點火的煙顯得無所謂地說:「我還真跪過幾次,不只一次,可他不比你們家裡的──心軟,他要是心硬起來,跪了也趕人走。」
男人到底要比女人難收拾得多……幾人相互交換了個眼色,為自己娶的是女人不禁慶賀起來,接著輕鬆地調侃起陳東來。
「陳董,我看吶,你這跪那也是跪得相當樂意的……」
陳東開車回去時,不由得還真回憶起年輕時候的時光。
那時候他總是會做錯些事情,天知道要做些什麽張健才不會生氣……自己忙著工作,又要忙著圍著他打轉,一個腦袋當成無數個腦袋用,昏頭轉向的脾氣自然不好,可是,就在那時候,自己的脾氣也被張健磨得基本是個點不著的炮仗,儘管還有火氣,但還真不敢發泄。
那時候張健剛車禍,身體不好,自己做了混帳事,儘管是些自己都不明白哪犯錯了的混帳事,但總歸是惹張健生氣了,有時候道道歉什麽的,張健也就不追究了,有幾次,自己好像哪裡犯了張健的忌諱,張健就叫他滾,他不滾,張健倒好,親自拖他要扔他出門……陳東哪管得那麽多啊,張健身體不好還生氣,氣得狠了臉色紅里泛著青,看得陳東心裡猛發怵,離是不可能離開的,乾脆一把就跪下,一言不吭的就是不走。
張健見他那樣,更氣得狠了,手掌摑他耳光,腳毫不留情地踢他,真是往死里招呼陳東。
可陳東也硬是挺住了,不走就是不走,反正都這樣了,死也乾脆死他身邊得了。
於是他硬撐著一口氣,張健打累了罵一聲「混帳東西」就不帶一點停的離開,倒也真沒趕他出去了。
等到半夜張健工作完了要是躺床上要睡了,陳東也把自己收拾乾淨就往床上擠,任張健一聲一口一個「滾」也絲毫不理會,死抱著張健就是不吭聲。
這樣幾次,張健有次真的是氣得狠了,把他打了一頓還要拖陳東往外邊扔……哪想,他身體剛剛養好根本沒力氣拖動比他高大的陳東,拖了幾步就拖不動了,陳東乾脆跪著就抱著他的大腿,忍不住說:「你歇歇。」
這下可好,張健徹底爆發,揪著陳東就又煽了一個大耳光,這次打得可真下了力,嘴角都出了血,牙齒都刺骨地疼著。
陳東真覺得自己那時候對張健的容忍力到達了可怕的程度,就那樣自己也沒生氣,看著張健氣得身子都站不穩,跪著挺直著身體抱著張健的腰不讓他摔倒。
或許也就是在張健情緒最為起伏不定的時候自己硬挺了過來,才讓這麽多年張健一直沒對自己死下過手吧。
就算他恨得真想滅了自己,也再沒下過真正的手。
想著,陳東就笑了,拔通電話,對著那邊的人說:「就快回了,沒幾分鍾。」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對著張健,自己老是能輕而易舉做到一些自己都沒法想像的事。
剛進門,陳東就聞到了飯香。
他進了廚房,張健正在把最後的一道湯勺進碗裡。
「回來了?」當陳東抱著他的腰,在他臉邊輕吻了幾下時,他淡淡地說道。
「嗯。」陳東捨不得放不開他的腰,抱著他隨著拿著湯碗的他去餐桌。
張健見他這樣,沒再像多年前那樣冷冷地看著他讓他放手,只是淡淡地把碗放到餐桌上,撇過頭在他嘴邊輕輕一吻,說:「去換個衣服洗下手來吃飯。」
陳東「嗯」了一聲,卻並不放手,「你再吻幾下。」
張健看他一眼,伸出手抱著他脖子,在他嘴角和鼻尖各吻了一下才轉身欲去廚房。
此時陳東順其自然鬆了手,吹著口哨上樓換家居服。
他一跳一跳地上了樓梯,吹著不成調的歌在樓梯轉彎時看了底下看向他的張健,嘴角不可仰制地又揚起了一個笑容。
樓下的張健皺了下眉,說:「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