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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20:16:15 作者: 今嫿
謝忱岸的偏執欲大多數都體現在夜深人靜的這張床上,沒弄個她哭濕了枕頭求饒,軟聲軟氣地哄著他,淚水流到快脫水的程度,是不會輕易就罷休的。
她有羞恥心!!!
萬一被謝忱時和藍纓聽到點動靜,明天會尷尬到原地撞牆的。
謝忱岸垂著似鴉羽的眼睫,只是那墨玉瞳仁像浸了雪水似的:「你放他進來住公館,只願意跟我親幾口,是不是下了床,你更喜歡跟他在一處玩?」
「沒有。」
「他說要住主臥,你還答應了。」
「謝忱岸,你是年紀輕輕就象徵性耳聾了麼?」賀南枝抱住他的肩膀,就差沒整個人柔軟無骨的掛他身上去了,也不顧搖搖欲墜快鬆散開的睡袍,清靈的音色透著氣急敗壞說:「分明是謝忱時說要住主臥,我說可以啊,我摟著你睡床,讓他睡床底下。」
謝忱時這人富貴少爺命的毛病挺齊全的,把自個兒養得嬌弱個不行,住個房間,嫌棄床不夠寬大,容不下他近一米九的黃金比例性感身材,又嫌棄被子顏色藍得太黑,影響他的睡眠質量。
藍纓給他換,當場拿手機訂床,用鈔能力來和平解決。
結果謝忱時又開始嫌棄浴室里的水髒,毛巾質量也不好,會刮傷他肌膚。
在藍纓想切換語言系統,忍無可忍跟他講道理的時候。
謝忱岸面無表情地直接把他摁在了浴缸里,從玻璃酒櫃裡拿了一瓶珍藏的威士忌將他這張臉,以及全身都消毒了一遍,沒等謝忱時要跟他對手來一架,聲線寒冷且沒有商量餘地:「凌晨之前我要看你房間沒熄燈,就等著家法伺候。」
說起家法伺候,謝忱岸被親姐稱之為人間小戒尺,不是白叫的。
藍纓記憶猶新有一年。
謝忱時正值叛逆期,最不服管教的時候,跟母親姜奈嗆聲了幾句。
後來遠在國外出差的謝闌深得知愛妻被氣得當場落了幾滴淚,就放下百億的合同生意,連夜坐私人飛機趕回謝家處置這個孽子。
那次,謝忱時被保鏢從烏煙瘴氣的娛樂場所押了回來,當著祖先牌位,動了家法,讓謝忱岸用一根黑檀木戒尺抽得半個月都下不了床。
…
謝忱岸的警告很有震懾力,起碼在十一點五十九分零三秒的時候,謝忱時歇下的那房間關燈了。
他獨自坐在樓下,將另一瓶酒櫃裡的威士忌喝完才上樓。
此刻薄唇緊緊抿著,將賀南枝推到在那張床上,黑絲絨的被褥裹住了兩人相貼的身軀,膝蓋壓著她浴袍下的纖細白腿,乾淨明晰的指骨也將她腕間扣到頭頂,強硬地用唇舌去吻她。
賀南枝薄弱的掙扎力氣,壓根在男人眼裡起不來半點兒作用。
濃郁的酒精味從唇間瀰漫開,摻和著很重的氣息,幾乎在短短几分鐘內,謝忱岸的吻逐漸越深,等她快缺氧的時候,又開始吻她臉頰和顫個不停的卷翹睫尖。
像是誠懇地膜拜精美又易碎的藝術品,羊脂白玉做的材質,重了怕她細細的冰裂開,輕了又覺得不夠勁,就這般反反覆覆的折磨著自己的意志。
賀南枝眼尾緋紅浮起來,纖細手臂環著他的脖頸,咬著他。
好似這樣就能不叫出來。
謝忱岸指腹慢條斯理地捏著她嫩生生的足尖,低聲問:「舒服嗎?」
賀南枝答不上來,吸著氣說:「去浴室——」
那兒的隔音效果,應該會強一些。
…
…
次日清晨。
第一縷陽光浮照進思南公館的時候,謝忱時就已經起床了,正慵懶地站在廚房裡,將冰箱的新鮮食材都拿了出來,一邊挑挑揀揀這進口牛肉血水顏色不對,會毒死他,青菜的葉子不夠綠,一邊用手機打開新聞早報頻道,聽著裡面女主播語速輕柔地播報著:
「某某上市公司的董事長退休後,家族企業剛交給長子接管不到半年,誰知命運多舛,某一夜在家中暴斃而亡,身為其遺產第一順序繼承人的弟弟,只能含淚上位。」
藍纓悠閒地側坐在餐廳桌前,修修剪剪花瓶插著的梅枝,偶爾使喚一下謝忱時:「謝二,熱牛奶好了沒?」
沒會兒,謝忱時就端了杯,擺在她面前。
看著上面還飄浮著兩片玫瑰花瓣,淡淡透著香,藍纓優雅微笑道:「不愧是紈絝公子哥圈的米其林三星啊,審美真是高級呢,哦對了,你今天好像又長帥了一點。」
謝忱時起了個大早,從襯衫到昂貴西裝的面料都選得精緻無比,領帶袖扣腕錶一件沒少往身上裝飾著,還給自己做了髮型,這副過度在意完美形象的調調,像極了被渣男無情踐踏後的棄婦要盛裝打扮,奪回屬於自己一切的假象。
特別是,他還把早餐都給貼心承包了。
唯獨沒有做謝忱岸的那份。
藍纓好奇問:「你打算靠餓死你哥哥,來繼承家業呢?」
不會是聽新聞播報後,來的靈感吧???
謝忱時將海蠣去殼,倒入滾燙白粥里漫不經心攪拌著,聲音懶洋洋地溢出薄唇:「我昨晚被他潑了一身紅酒,這血海深仇我得記著報啊。」
藍纓沉默,纖指端起熱牛奶抿了口,心想不該多嘴問的。
可惜謝忱時精心搗鼓了一桌美食,樓上主臥那兩位還在堂而皇之賴床不起。
外面璀璨的陽光都能曬死個人,直到快十一點,才傳來細微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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