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現言•都市 >引火 > 第117頁

第117頁

2023-09-01 20:16:15 作者: 今嫿
    譚頌誠實搖頭,熱意從眼底蔓延開:「我夢想是你成影后,我有生之年能出一本金牌經紀人的自傳,將來燒給列祖列宗。」

    賀南枝指尖握著玻璃杯,與他輕輕杯沿一碰。

    那清靈好聽的音色,隨之落下: 「祝你夢想成功。」

    譚頌也碰杯回去,真情實感到哽咽程度說:「南枝,祝你終於正式升咖了。」

    突然,敞開的落地玻璃門外,有一片片靡艷壯觀的胭脂色煙花綻放在了夜空上方,落在了兩人的眼中。

    賀南枝坐在地上,抿了口甜到發膩的果汁,安安靜靜地注視著。

    直到譚頌說:「奇了怪,這酒怎麼越喝越沒滋味。」

    她雪白的腕間輕抬,將杯子放在旁邊茶桌上,扶著膝起來:「我這不是怕你第二天醒來頭疼腦裂,就把香檳換成了雪碧,你沒喝出來啊?」

    譚頌坐在原地僵住,跟喝了假酒似的,連顏色都沒分辨出來不對。

    賀南枝笑,窗外煙火照得眼睫下的瞳仁清亮,拍了拍他肩頭:「這間套房是給你訂的,好好抱著獎盃睡一覺吧。」

    *

    *

    夜深人靜時分,思南公館。

    酒局散場後,謝忱岸獨自回到了這裡,一下車,修長手指漫不經心解了墨色領帶,只是未料到剛步入寂靜的客廳,發現早已經亮起了璀璨的燈光。

    在被寶石首飾堆得滿滿當當的地毯上,賀南枝正坐著擺弄欣賞著,綢白的裙擺如同玉蘭花,沿著纖美的腳踝層層疊疊著盛開,也襯得露出的腳尖越發精緻嫩白。

    她眼光獨到,動作輕柔地拿起拍賣場上售價最昂貴的一頂鑲嵌著剔透寶石的頭冠,給自己戴上。

    正要對鏡自賞,眼尾垂落的視線驀地先看到了不知何時站在遠處歸家的俊美男人。

    賀南枝指尖從頭冠滑落下來,有點臉紅:「為什麼盯著我?」

    謝忱岸邁步過去,裹著西裝褲的長腿單膝跪地緩慢在了她身前,線條完美的挺拔身形讓璀璨光暈照著,極具侵略性一般也籠罩著她。

    半響。

    那清冽的嗓音溢出薄唇:「小公主殿下,頭冠歪了。」

    隨即,沒等賀南枝反應過來。

    他泛著玉質冷色的指骨,親手將她烏黑髮間的寶石頭冠扶正。

    第47章 她對沙發全身過敏

    精美的寶石頭冠滾落在光可鑑人的大理石上時, 響起了一聲清脆的墜地聲。

    「嗚!」賀南枝條件反射地縮緊自己,心臟顫跳得已經失去正常頻率,想去撿, 忽而額頭立刻有了熱意, 是謝忱岸親了過來, 薄唇從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她, 帶著略菸酒氣的冷香。

    此刻,在靜到無人的思南公館裡,兩人頗有點小別新婚的感覺。

    「一見面就這樣。」她剛小聲抱怨,纖細的腰就被男人有力的長指掌控住, 再次被壓了過去。

    謝忱岸薄燙的氣息已經掠在了頸下, 低啞著嗓音道:「你不想?」

    在劇組封閉式拍戲的這兩個月里,只能靠視頻通話,現在猛地觸碰到真人,說不想是假的, 卻不如他這般真槍實幹。

    賀南枝還是知道害羞的,一輪又一輪戰慄感, 讓她緊緊閉上了眼。

    掛在牆壁的時鐘轉動過七八分鐘後,想起什麼似的,指尖略緊張揪著他凌亂的衣領:「你進來時, 關門了沒?」

    畢竟這是客廳, 要是隨便一個人進來就能看到活的春宮圖。

    謝忱岸故意騙她:「沒有。」

    賀南枝果然聽信了, 眼尾都被激起了一點紅, 連帶略施粉黛的臉蛋都變得艷色幾分。

    「謝、忱岸, 我不跟你玩了。」

    誰知很快就遭到了他無情嘲笑, 薄唇從重到輕壓著她的舌尖:「現在喊停, 你喊的下來?」

    ……

    ……

    賀南枝是喊不下來, 只能用纖細的手指將他肌肉結實的背部襯衫抓出凌亂摺痕,真皮材質沙發上的枕頭和毛毯都散開了,以及她那條面料綢緞的長裙也撕破了一小口,搖搖欲墜掛在手扶旁邊。

    到了凌晨之後。

    她那白淨光潔的腿,才虛弱無力地從他勁腰滑下來。

    謝忱岸正打算抱她上樓洗澡,修長的手還沒伸過去,就看到賀南枝先一步滾到了地上,不帶猶豫的,去看看她寶貝得不行的寶石頭冠有沒有磕壞到。

    見晶瑩剔透的質地沒有半點刮痕,略鬆了口氣,隨即就開始控訴某人的野蠻行為,瞪起了清透無比的眼眸:「你!」

    謝忱岸從容替她說:「我卑鄙無恥,輕易就折服在你的美色里不能自拔——」

    講真的。

    不能自拔這幾個字,也不知是不是賀南枝的錯覺,總覺得他語調有故意暗示的嫌疑。

    耳根是紅的,亂晃的視線看到他黑色西裝褲有斑駁痕跡,就更不好意思繼續這個話題了,「好吧,看在你態度誠懇檢討的份上,本公主就不懲罰你了。」

    說完,賀南枝垂下眼,指尖無意識地刮著頭冠上的寶石。

    腦海中想的,都是謝忱岸叫她小公主殿下的畫面。

    客廳氣氛靜了瞬。

    殊不知此刻的謝忱岸,也在看她,看那一夜的她。

    也是深夜。

    少女稚嫩的身軀裹著濃綠的薄毯坐在沙發上,放眼望去儘是雪一樣的白,可惜她剛剛被奪走了清白,哭得格外凶,滾燙的淚水沿著臉頰淌下,粘著凌亂烏黑的髮絲,帶著清軟鼻音的哭腔把他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

    

     | |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