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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20:16:15 作者: 今嫿
    「瘋了嗎……蘭舍的經理在哪裡,誰啊就這麼放進來鬧事啊!」

    「快叫保安,叫、叫救護車!馮少別動……你流了好多血。」

    喧鬧的包廂就跟著一靜,又整齊尖叫了起來。

    賀南枝纖白的手拖了把絲絨椅子抵在包廂門口處,紅唇溢出的音色透著股泠泠似雪寒意:「今晚你們哪個用髒手碰過司唯的,都給我自扇一巴掌賠禮道歉,否則都別想走。」

    有個離馮少最近的尖臉男人跳了出來:「憑什麼啊!」

    恰好蘭舍的經理聽到喧鬧動靜,帶著保安心驚膽戰地趕了過來。

    賀南枝笑了。

    「你去——」她指著西裝打扮的英俊經理,理直氣壯說:「三樓君子蘭包廂里,哪個身份最大,把他請下來。」

    一直懸著心的司唯下意識看向賀南枝。

    似察覺到疑惑的視線,她側過清艷精緻的臉淺淺一笑:「我又不傻,要沒謝忱岸在蘭舍醒酒,我怎麼敢鬧呢。」

    第34章 美人計

    蘭舍的經理靜立在包廂門外, 將事情原委說了一遍。

    賀南枝在樓下聚眾打架鬥毆——

    這下別說謝忱岸聽到未婚妻這種舉動是什麼心情。

    連旁邊表面懶懶散散沒個正形的溫見詞都給整清醒了,露出一截修勁冷白的手臂擱在沙發手扶上起身,側過臉, 跟沈序白對視了幾秒。

    不愧是同校多年來的好兄弟。

    一個眼神, 就默契地洞察到對方的深意。

    自然是去看戲!

    旁邊的藍纓:「???」

    看著謝忱岸清雋眉心微折, 隨即解了袖扣, 很快身形挺拔地離開門口,而君子蘭包廂的這幾位也跟著走出去,她也才反應過來,踩著紅底高跟鞋跟上:「溫總沈總啊, 你們酒醒了?」

    溫見詞似笑非笑道:「賀氏嬌生慣養的金枝玉葉混娛樂圈才一年多, 都學會打架鬥毆了,這種難得一見的精彩場面,就算醉死,扶牆都得扶著去觀看一番。」

    合著是不嫌事大。

    藍纓剛想翻白眼。

    耳邊, 又聽到另一位慢悠悠繫著領帶的正經公子哥沈序白說:「我們這群人武力值除了許久不露面那位姓容的,就屬忱岸了吧, 我記得當初念書那會,謝忱時那傻逼去砸人場子,結果被問姓甚名誰。」

    藍纓聽到這, 已經猜到, 穠麗的臉蛋微微笑道:「他報了謝總的名號?」

    沈序白眉眼如星, 至今都難忘那畫面:「對, 那傻逼說幸會了, 這裡是泗城, 我是謝忱岸。」

    後來被砸了場子的人懷恨在心帶了一群兄弟來尋仇, 恰好那晚他以及溫見詞等人, 因為在校閒到極致,周末跟謝忱岸約著上山道飆車,結局可想而知了:

    ——半夜裡,鬧到連警方和救護車都同時出動。

    藍纓新做精緻的指甲捂著嘴,還有點興奮:「謝忱時被秋後算帳時,是不是被你們群毆個半死?」

    畢竟這幾個都是家族裡精心培養出的未來繼承人。

    溫見詞還是個獨苗苗呢。

    沈序白揉了揉修長而分明的指骨說:「他跑去找謝二叔玩極限去了,消失個小半年才回來。」

    藍纓有些惋惜,不過走到樓下時,就顧不得聽以前的八卦了。

    包廂內烏煙瘴氣地鬧了一片,在場都是沒受過苦難,被家裡寵著的紈絝子弟。

    自然是跟謝忱岸這種不是一個等級的,隨著他現身,透著身居高位的從容矜貴氣場,瞬間讓四周鴉雀無聲。

    賀南枝盯著時間,才三分鐘不到就來了。

    她柔和的眉眼之間皆是冷色,正要先發制人告狀來著。

    誰知道趴在沙發上的馮銘緩過勁來,先一步推開身邊的人站起來。

    他在紈絝圈內是出了名的私生活極度地不檢點,說難聽點就是男女通吃,乍然看到一位穿著胭脂紅長裙的古典美人出現在眼前,沒被酒瓶子砸暈過去,卻差點被賀南枝給美暈過去。

    「都給老子閉嘴——」馮銘腦袋天旋地轉的也不知在吼誰,但此刻,他堅信自己遇到了命中真愛,什么小鹿眼司唯都成了過去式,甚至走起路來都帶晃,讓人有種立刻就要倒地的錯覺,還堅持拿起旁邊未拆封的酒瓶。

    小尖臉的襯衣男人緊緊掐著掌心,瞳孔因為極度恐懼絕望而地震:「你不要命啦!」

    「滾遠點!」馮銘跌跌撞撞的推開人上前,瘦削的身體幾乎要膜拜似的跪在賀南枝面前,將酒瓶奉上,甚至跟要斷氣一樣短促的喘著:「包廂里這麼多人你唯獨就砸我,這肯定是真愛,你砸過癮沒?」

    「——」

    在死寂一片的氣氛下。

    唯有拿手機偷錄視頻的藍纓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吐槽了聲:「這是嗑藥了?還是小公主殿下今晚體質不宜出門啊,怎麼砸個人,還能遇到這種不要命的變態偏執狂?」

    作為話題中心的當事人賀南枝清艷的臉蛋懵了幾秒,見馮銘舔狗似的央求天仙再來一下,她條件反射地就往謝忱岸身後躲,伸出一根指尖扯了扯他冰冷的衣袖:「啊,他是不是腦子被砸成智障,準備道德綁架我!!!」

    謝忱岸墨色的眼底毫無笑意,在馮銘還妄想上前糾纏時,側臉輪廓如同玉雕般冷漠極致,直接將他踹倒在水晶茶几上。

    現場的人大氣都不敢喘。

    第一反應是這胸腔里的肋骨都得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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