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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3:22:14 作者: 傀儡偶師
    「那你我躺在床上,你把我的衣服脫到一件都不剩要幹什麼?」說話之間,已經給他脫了個精光,反正都是男人他多的我一件不少,也不算吃虧了。

    他神秘的笑笑,從床頭櫃裡拿出一條黑色的女式長絲襪,把我的雙手併攏舉高,綁在床頭,然後低頭在我耳邊輕聲說:「驗貨。」

    說的時候帶了些氣息,吹到我的耳朵里,我一顫,看著他。

    「我要檢驗一下我的奴隸的身體,看看是不是合乎標準。」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看著我,眼神分外溫柔,又戴上了奇異的色彩,讓我的肌膚一下子緊繃了起來。

    他的手撫摸上了我暴露在空氣中的身體。

    「很營養不良的臉。」他捏捏我的臉。

    餵……不要破壞氣氛好不好。

    「很容易斷氣的脖子。」他掐掐我的脖子。手移動下來,在我的辱頭上一彈。

    「哇!」我大叫。

    「很可口的櫻桃。」他曖昧地笑笑。

    「很秀色可餐的肌膚。」他忍不住低頭在我的肩膀上啃咬。

    「喂!你是餓死鬼投胎啊?」我忍無可忍的叫了起來,「怎麼什麼都跟吃的有關係?綁我還用女裝絲襪?你也好意思上街去買。老實說你是不是真的變態,專門玩弄像我這樣純真無知善良軟弱的美少年,然後用絲襪把他們勒死,再剁成一塊一塊的,就著你說的方法一口一口吃到肚子裡……」我越說越像是真的,自己忍不住都開始發抖。

    完了完了。怪不得媽媽時常告訴我,不要和陌生的叔叔說話,報應來了吧。這就是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樂樂!」他沒好氣的叫我。

    「啊?」我回神,看到他一臉挫敗的表情,「你要吃了我嗎?」

    「我發現你不但不相信人而且想像力真的很豐富。」

    「有嗎?」

    「有啊。」他咧咧嘴,露出森白的牙齒,「你以為你這種相貌平平有骨頭沒有肉的獵物一個殺人狂會喜歡嗎?」

    「……」我瞪他。

    他嘆氣,又在我的臉上「啵」了一個。

    接著伸手覆蓋在我的雙腿間,見我瑟縮了一下,滿意地笑了起來,緩慢又有節奏的揉搓著我的生殖器。

    一分鐘……

    五分鐘……

    十分鐘……

    然後他抬頭,看著我,有點怨恨的樣子。

    「怎麼會這樣?」

    「呃……那個……」我支吾,「也許是剛才自己胡思亂想的太厲害,所以……」

    「所以什麼?」

    「所以才半點反映都沒有。我平時自己打手槍都是很快的。」

    「是嗎?你確定自己不是性冷感?」

    「是啊。」你以為我想?這是對男性尊嚴的侮辱!「男人、男人終究是很敏感的動物……」雖然也是欲望的動物。

    「哼!」他挫敗地站起來,給我解開絲襪,把衣服扔給我。「穿上,小心感冒。」

    「哦。」我低下頭,趕快把衣服穿起來,臉在發燒,又覺得很懊惱。

    「不早了。」他看看表,臉上一片沉寂,看不出來他是不高興還是沒情緒。

    「是。」我點頭,看他,心裡很失落的感覺。

    「出去吃飯吧,順便買些生活用品。要不要一起去?」他問我,但是顯然是不需要的。

    「不……」

    「那我出去了。」他穿了外套,開門走出去。

    留下我一個人沮喪的坐在他家沙發上。

    看來我真不是做M的料。

    一夜無事。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他提了包送我進火車站。

    「路上小心知道嗎?騙子很多。」

    「嗯。」

    「不要坐過了站,到了武漢記得給我打電話。」

    「好。」我沒精打采。

    「上車了警惕點,吃的都在這個包里。」

    「嗯……」火車汽笛聲傳來了,我的沮喪和失敗感也達到了頂點。

    「樂樂。」

    「啊?」

    他正看著我:「怎麼了?昨天晚上沒睡好嗎?」

    「我……」開口,有些艱難,「很抱歉。」

    「抱歉什麼?」

    「我沒有做好。一點也不能配合你。又嘻嘻哈哈,最後還搞出那麼大笑話。我想我其實不是M對嗎?給你添麻煩了。我真是……」

    他拍拍我的肩膀:「沒什麼。你做得很好。」

    那樣還叫做得好?

    我的臉跨的更加厲害了。

    「我很高興你能來。」他說。

    接著我們倆就那麼站著,直到火車進站,他送我上了火車,我也沒有再和他說一句話。

    「樂樂!」火車開動的時候,我聽見他叫我的聲音。

    於是扭頭從窗口看出去,只看到一片人海。

    也許是我的錯覺,封閉的玻璃窗怎麼可能透出他的聲音?

    熟悉的圖吐突凸聲慢慢的明顯了。

    我靠著窗口有些無力的坐下……

    所以說,我這次一定是瘋了才會來廣州。

    極樂 第一部 第四章

    章節字數:2435 更新時間:07-10-02 02:08

    過於親密的距離反而是一種深淵。

    回到武漢之後,我就深深縮回了自己世俗的軀殼,再也不敢嘗試這種離經叛道的行為,再也不企圖獲得這種為人不齒的快樂。關於性愛的,極端的,帶著危險和變態的瘋狂的想法,我再也不敢去想。

    當時的我好像刺蝟。

    以為外面是一個已經完全被我算計到的世界,所以滿心歡喜的撲了上去,誰知道幻想總是迤邐的,記憶總是完美的。我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的,被真相嚇破了膽。

    從書籍上知道自己的反映並不是一種變態,然而在道德和倫理的眼光中,我想,我的內心的確是扭曲著變態的。

    什麼是變態呢?

    就是與常人不同的行為心理。

    不過,我是一個好兒女、一個好學生、社會的好公民,就因為我心理上對性愛要求的與眾不同就被判定為變態……我不甘心。

    我把那個我深深埋藏在內心深處。

    我考了經濟學的研究生,這樣似乎可以證明我和常人是一樣的。

    接著我交出了一篇漂亮的畢業論文。

    很多用人單位急著要我。

    我和他的聯繫漸漸少了,QQ上我幾乎不和他說話,如果他在線,我總是隱身,聊天室我再也沒有去過。

    偶爾和他聊兩句,也再也沒有提過那次可笑而失敗的調教。

    那年我從武漢下車之後,並沒有打電話給他。我想就這麼算了……其實我是一個很鴕鳥的人,所以我想,這樣一來,我們也算沒有關係了吧?

    畢竟一次網友的見面,幾百天的文字交流。其實算不得什麼。比起我母親的期望,旁人看我的眼光,社會給予我的地位,輕重顯而易見。

    不過那個我還是會經常地,在我不注意的時候一下子冒出來。有一種刻骨銘心的感覺。寂寞的絕望的啃噬著我的骨頭。那樣的時刻,就很孤獨,很懶惰,很想什麼都不去想什麼都不去思考,把身體靈魂連帶著思想都交託給別人去煩惱。做錯了事情,有人責罵;做對了事情,可以被誇獎;可以真心的信任他,知道他是全能而有力的;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最後總是有人把自己導入正規……可以像只貓一樣,愜意而自在的存在。軟弱的猶如菟絲子,依賴著旁人而生存,順從而謙卑,痛苦又快樂。

    這種不正常的渴望,在我的刻意壓抑下幾乎要爆裂了。

    總是在最安靜的夜晚讓我的身心產生顫抖。我在黑暗中,一個人顫抖,侵吞那份絕望和悲傷。

    「你說什麼?」那時在讀研究生的第二年夏天。我聽到媽媽的話,吃驚地站了起來。

    「他是……你的父親。」媽媽的表情很蒼老。

    我退後幾步,大量著坐在沙發上的男人,一樣的蒼老。

    「天樂。」他伸出雙手,老淚縱橫的喊著我的名字,想要把我抱住。

    我厭惡的又後退幾步。

    「天樂……」他喃喃了兩句,「這是你的姐姐。」

    我看了土氣的女孩子一眼。我根本不認識她。

    我也不認識這個所謂的父親。

    「天樂,叫爸爸啊。」媽媽焦急的說。

    「天樂我是你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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