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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3:13:59 作者: 韓媛
    離天燁?!

    「那個……離天燁學長,你覺得我剛才的提議如何?接受嗎?」

    接受嗎?男人的臉頰開始狠狠的抽動,整個人冒出一股名為憤怒的氣息。

    接受嗎?當然接受?如果她願意讓他掐死她的話,他會很樂意接受的,因為他現在就已經很想出手了。

    瀰漫氤氳水氣的浴室內,男女赤裸著身子,靠在牆面緊密交纏。

    修長的雙腿緊緊圈住男人毫無贅肉的腰杆,灼熱的長昂隨著激烈的擺盪而吐吮深探。

    「天燁……」太久了,她和他太久沒有碰觸,久到讓她幾乎要忘記被他抱著占有的感覺。

    她承認自己渴望著,當然渴望著,經歷過這種快意的滋味,誰能遺忘,不再需要它?

    只是……他和她真的太忙了。

    第三章

    她的眼底里儘是疲倦,雙手幾乎無力的掛在他的身上。

    他流露出充滿微暖笑意的眼神,輕緩的退離她的身子,然後攔腰抱起她,顧不得兩人還濕漉漉的,迅速離開蓮蓬頭下方,走出浴室。

    回到臥房,離天燁將郝賀姍安置在床上。

    她慵懶如貓,頭一沾枕,立刻拉起被子,無視身上的水珠,逕自閉上眼,舒服得準備睡覺。

    清晨時分,能睡的時間所剩不多,她不期待能得到充分的睡眠,至少讓她偷隨一下吧!

    揚起滿足的笑容,就像得到解放般的快意充斥著身心,她逕自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無視占了人家的床,不客氣的將被子全裹在自己的身上,連一絲絲都不留給他。

    確實,對她來說,這不算是無視,也不是她占了他的床。

    因為這張床是他和她共有的,在他買了這間房子時,她陪著他一塊去買的,這個家中的裝潢、家具的選擇,連牆面的顏色,她都有參與一份。

    真要說……這樁以威脅與利益為主的聯姻,在他們兩個人身上完全無法套用。

    只要隨意環顧這間屋子,可以發現屋內有許多不該屬於離天燁使用的東西,無論是鏡台前的化妝品、門口櫃內無數雙的高跟鞋,還是衣櫥內的女用套裝服飾,許許多多熟悉的東西都屬於女性……全是屬於郝賀姍的。

    閉上眼的女人感覺到身旁有人靠近,不禁滿足的輕嘆。

    對方的胸膛抵在她的背後,赤裸裸的溫度與她親近相貼時,她不忘向後退了些,縮短彼此之間的距離,讓兩人更加親密。

    溫暖的大掌攬住她的腰,她忍不住微微一笑。「好久沒來了,我都快忘了這張床有多舒服了。」

    工作,工作,她一年當中連自己住的房子都鮮少回去,更別說來這裡住能有多少日。

    但不能否認的,與其能夠回自己的家,她倒寧可來他這裡住。

    原因?他的家離她的公司只要十分鐘車程?冬天靠著他比較溫暖?住他這裡可以省水電瓦斯費?

    不!這些都不是主因,是因為她想見他,想他了,想要他了,想要被他擁抱著,想要他陪伴,不只她忙,連他也忙,有時她在外地出差,他卻回來,而她回來了,卻又換他出差,兩人能碰頭的時間太少了。

    以一樁被家族威脅完成的婚姻來說,他和她之間少了陌生,多了親密。

    以一樁被家族強迫完成的婚姻來說,他的家裡在這麼快的時間內就有這麼多屬於她的東西真的不正常。

    但……說他們同居,當然不是,只能說他們之間的情況真的太複雜了。

    「唔……」身心的欲望得到滿足,她有了強烈的睡意,可是她有睡意,不代表某人滿足了。

    那隻環抱著她的腰肢的大掌正緩慢的游移,順著她的腹部持續的往下探,滑進她的雙腿之間,不安分的愛撫著柔軟的幽密。

    「唔……天燁,別鬧了……」她累了,別說他不累。

    昨天那一場可怕的結婚儀式把她和他整得累翻了,回到家後又忙著討論那尷尬且令人不知所措的婚姻問題,再接著兩人痛痛快快的在浴室歡愛直到現在,真的不累?

    儘管無力,她依然吃力的拉開置於她雙腿之間的大掌。

    但是他似乎不甘心被拉開,再度朝她的雙腿之間探去。

    「天燁……等會兒就得出門了,不只我該休息,連你也該休息一會兒。」

    天知道在昨天舉行婚禮的前一周,她有多緊張、多憂慮,甚至失眠,現在雖然稱不上問題圓滿解決,但至少有他在身旁陪著,她安心了。

    手指挑撩著她雙腿之間的柔軟,接觸到她的敏感,隨著他的愛撫揉動,她忍不住逸出呻吟。

    身心又開始在煎熬了,她的身子累得顫抖,精神卻又因動情而甦醒過來。

    「天燁,別壞……」

    她咬了咬唇,再次抓住他不安分的手,這一次乾脆拉著他的手向後移,打算平放在他自己的雙腿之間,意味著教他自己的腿好好的夾緊手,別讓它再亂跑。

    下一秒,不知何故,她的身子僵住,猛地睜開眼。

    快速坐起身,在昏暗的燈光中,她不敢置信的瞪著身旁的男人,接著不客氣的一把掀開蓋在兩人身上的被子。

    「你……怎麼……不是……」她的表情很錯愕,瞪著他的雙腿之間,只覺得腦中某個叫做冷靜的東西被崩壞了。

    身子被看光了,他毫不在意,反倒悠然的半撐著身子,微笑的看著她。

    「你滿足了,但我沒有。」

    他的笑容很邪惡,真的很邪惡,她很肯定。

    不過現在不是錯愕的時候,因為她已經傻了。

    努力回想剛才在浴室的片段畫面……從頭到尾,她好像……只聽到……動情忘我的喘息,好像只有她發生,而他……賣力又努力的在滿足……她?

    「喔!老天……」

    這真的太尷尬了,怎麼她有種從頭到尾自己是大爺的感覺?

    「等會兒……我們得工作了。」她很不好意思又充滿歉意,還很無辜的瞅著他。

    說實在的,這些日子以來她憋了多久,相信他就忍了多久,但在剛才只有她滿足了,而他……依然蓄勢待發……她想死了啊!竟然……怎麼反倒她像個吃飽了抽著事後煙的女人一般可惡呢?

    「是啊!我們等會兒又得分開了。」這一次分開,得很久才能再見上一面。

    「那……要不……」她紅了臉,欲言又止。

    現在想想,怎麼覺得自己有點邪惡?老天,她開始變成惡女了嗎?怎麼會突然想到這麼羞羞臉的事?最重要的是,她竟然還想開口邀請他?

    她原本還欲言又止,卻在撞見微暗中仍能看清的那雙正在發亮期待的眼眸時,不知打哪來的勇氣,突然一把將他推回床面。

    「你躺好。」隱隱的月光中,她的臉已經紅透了,卻故作冷靜。

    「躺好?換你來?」他的聲音隱含著期待和有趣,像是早已看準直到最後某人一定會求饒,要他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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