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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玩得開心嗎？」

    「還……還好。」徐可摸摸自己冰冷的小腳，不敢像往常一樣伸過去讓程鶴文幫她捂。

    「喜歡剛才那個男生？」

    「哪個？」

    程鶴文轉頭盯著她，「在他耳朵旁邊說話的那個。」他對這件事情耿耿於懷。

    「他是教我輪滑的師傅，人很好的。」果然酒後的徐可是超級乖寶寶有問必答，還都是實話。

    程鶴文聽得不舒服，沉默片刻終究還是忍不住把人抱進懷裡，摸著她的髮絲說道：「……結論就是喜歡了？」

    乖寶寶皺起眉頭想了想回答道：「才認識沒幾天，也沒有怎麼喜歡吧……就是人很好的學長吧。」

    這個回答讓程鶴文暫時滿意，解決了堵在他心頭的問題之後，放在她腰間的大手忽然狠狠收緊，「我記得我說過很多次不要在外面喝酒，你不僅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更是直接去酒吧？竟然還敢打電話騙我？！」

    每一句問話就把徐可的腰壓彎一些，最後一句直接讓她中箭倒地，「嗚，我好奇嘛，你總是不讓我去……為什麼你跟鍾禕寧那壞蛋就可以去，我就不行？」

    忽然徐可伸手去抓自己的腳，程鶴文先她一步抓住了她呈現彎曲的腳。她的腳一直很冰涼，而且腳底板很容易抽筋。把她的小腳裹在自己的掌心裡，他專注地看著她白皙的腳，為她慢慢揉著剛才一下子抽住的右腳，聲音輕柔許多，「……以後有任何想要的想做的事都直接跟我說，下次再敢編謊話騙我，你知道後果的。」

    「什麼後果？」乖寶寶徐可非常破壞氣氛地提問。

    程鶴文重重嘆口氣，選現在明顯智力下降的她能夠理解的最直白的話語說道：「就是以後沒有蛋糕沒有日本料理沒有遊戲，當然以後有事情也不用來找我了，明白嗎？」

    「嗚嗚嗚----」徐可一個勁地往程鶴文懷裡鑽，他恐嚇她的話語讓她頓時敏感地變得極度缺乏安全感。

    徐可的眼淚直接浸透他的襯衫，讓程鶴文是又心疼又有些後悔。這丫頭多少年沒在他面前哭過了，這次還是他給弄哭的，幸好他老媽不知道，不然又會狠狠念叨他一頓。摸摸她的頭頂，沒一會兒她就安靜地趴在他懷裡不動了。襯衫濕了一大片，程鶴文看著她帶著淚痕的小臉，酒精的作用依然還在，兩頰還是紅紅的。

    程鶴文把徐可抱到床上，為她蓋好被子後，幫她把遮住臉頰的髮絲擼到旁邊，酒吧里她對別人耳語的那一幕又再度出現在他的腦海里。

    像是著魔了般，他俯身吻上她的額頭。

    作者有話要說：尼瑪的，抽風的鍵盤要把我弄瘋了！！！

    從來沒有覺得打字是那麼痛苦的事情啊 ！！！

    傷不起啊！！！

    13

    13、插pter 13 …

    第二天是周六，徐可是被夢驚醒的。但是回過頭仔細想想除了頭痛還是頭痛，之前做得什麼夢根本記不得了。

    她看了眼四周，在衣櫥里拿了睡衣赤著腳就蹦進浴室里。渾身黏黏的，頭髮也亂糟糟的，整個人看起來像個小瘋子。

    待她收拾完自己，在家裡晃了一圈也沒見到程鶴文的身影，不免胡思亂想昨天他是不是沒消氣，準備要跟她冷戰了。冰箱裡也沒有吃食，只能繼續委屈了從昨晚開始就空蕩蕩只有酒的胃。徐可倒在沙發上，抱著抱枕，電視定格在某台的動畫片上。

    連著打了兩個哈欠，把頭埋進抱枕里，不過幾分鐘再度去約會周公。

    睡眠並不深的徐可聽到有鑰匙開門的聲音立刻驚醒，見到換鞋進門的程鶴文後便一撇嘴，張大眼睛就直直地看著他。

    「怎麼了？」程鶴文接收到她的目光出聲詢問。

    「……」徐可動了動嘴唇，過了好半晌也沒說出話來。程鶴文輕嘆一聲，朝她張開手臂，「過來。」

    徐可就像是得到指令一般衝進他的懷裡把他撞退了一步。在他胸膛上蹭蹭，仰起頭看他，「大哥哥……」徐可這娃某種程度上也算是悶騷的一種，什麼話都悶在肚子裡自己東想西想，明明想問程鶴文還有沒有生她的氣，就是說不出口，彆扭的想讓人打她一頓。

    其實只要她用她軟糯糯的聲音喊他一聲，向他撒撒嬌，他就會無條件投降了，「餓了麼？」拍拍她的背，摸到她還濕濕的頭髮，語氣微微加重了一些，「起來很久了？」

    「沒有很久啦，你帶什麼好吃的回來了？」徐可攀著程鶴文的肩伸手夠向他放在桌子上的紙包。「哇，HONEY ROOM的巧克力布丁，我最愛了！」

    程鶴文坐在一旁撐著下巴注視著徐可迫不及待地往嘴裡塞了一大口布丁，還沒咽下去又是一口，嘴巴鼓得滿滿的。完全一副貪吃鬼的模樣看得他一樂，不由自主地拉開唇角，「寶寶，昨天我說的話還記得麼？」

    徐可漸漸慢下吃布丁的速度，咬著那把塑料小勺子，「不能編謊話騙你……那你以後也不許騙我！」清醒著的徐可顯然更努力的在為自己爭取權利。

    程鶴文寵溺地摸摸她頭，「好。」

    「那，以後我想去酒吧，是不是你會帶我去？」

    「昨天還沒有玩過癮是麼？」程鶴文依然面帶笑容，只不過徐可顯然是被嚇到了，連連對著散發大魔王光輝的程鶴文搖頭。

    「一點也不好玩！」堅決地握握小拳頭，表達出自己的決心，「以後也不去了！」

    「真乖。」程鶴文滿意地摸摸她的頭以示嘉獎，深暗的眼眸里蘊含著滿滿的、現在的徐可所不了解的感情。

    昨晚當他抑制不住自己不僅吻了她的額頭，最終碰觸了她的唇之後，他就明白自己之前一直否定沈曦說沒對著徐可存在那樣的心思是多麼可笑。

    「你上周答應我的日本料理……應該還有的吧？」徐可挖了一大塊布丁送到程鶴文的嘴邊。

    程鶴文輕笑著看著她頗為肉痛的表情，「明天帶你去吃，答應你的自然會做到。」

    徐可見程鶴文沒有把目光放在布丁上，連忙縮回手啊嗚一口吃掉。

    「不是給我吃的麼？」程鶴文存心逗她。

    徐可默不作聲地快速把剩下的布丁塞入嘴裡，口齒不清地說道：「沒有了……咳咳……」

    「吃那麼急幹什麼？我會跟你搶嗎？」程鶴文拍拍她的背為她順氣。

    「嘿嘿，我就是小氣不行哦？」徐可得意地晃著腳。

    「過兩天你姐姐會來----」程鶴文的話沒說完，徐可就掐住了他的手。「哎？是來看我的嗎？」

    捏捏她的小臉，發現她的眼睛有些微腫，手順著臉頰摸上她的眼睛，「有個宴會，順便來看你。」

    「啊……又是宴會，你也要去的對嗎？」徐可繼續咬著她的塑料勺子，悶悶地不知道在想什麼。

    程鶴文摟過她的腰，把她抱到腿上並且拿掉她嘴裡咬著的小勺子，「你自己懶骨頭難得去一次，是不是最好我也不去？」

    「什麼啦，每次你都會帶不一樣的人參加，漂亮媽媽還問我你有沒有女朋友呢！」徐可乾巴巴的聲音加上垮下來非常怨念的小臉，讓程鶴文心情一片大好。

    「寶寶不喜歡？」

    「不喜歡！」徐可撅起嘴，轉頭就在他肩頭咬上一口，嬌蠻地說道：「哎呀呀，反正我不喜歡那些渾身香到不行的女人。」

    程鶴文輕笑著任由她又犯「牙齒癢」想要咬人的壞毛病。側目看見她粉嫩的面頰，終究忍住了吻上去的衝動。

    他無比鬱悶地覺得，發覺了自己對這娃娃不一樣的感情後，現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種煎熬。

    ***

    終於等到她心心念念很久的日本料理，周日早晨，徐可破天荒八點鐘就起床了。躡手躡腳地走進程鶴文的房間，見他還沒有醒來，不忍心吵到他，搬了台筆記本在客廳里上網，並且把壓箱底的水果糖軟糖棒棒糖之類的全部翻了出來當早飯。

    別問昨天她為什麼沒偷吃，當然是她還沒確定程鶴文是否已經消氣。他對她吃糖吃甜食管得也很嚴……徐可望望程鶴文的房間，叼著一根棒棒糖無所事事，突然想起什麼，整個人蹦起來去書房。果然上周被她拆得七零八落的電腦還在，嘿嘿，她敢打包票，程鶴文肯定看到這堆東西超級頭痛，不過她說過要還原的，所以程鶴文又糾結著沒扔掉。

    心情極度陽光燦爛，徐可嘴裡哼著歌，盤腿坐在地上，開始為那台可憐的電腦拼裝。徐可是典型對事物三分鐘熱度的人，但只要這個熱度沒有消退，她就有無限熱情。

    程鶴文醒來隱約聽到有各種零件碰撞的聲音，揉著額走到書房門口一看，徐可已經把原本散落一地的東西還原得差不多了。

    「以後你可以專職做這個。」

    「才不要！我眼睛都酸了。」徐可拍拍手，「好啦，我滿足了！」說著站起身，用髒兮兮的小手推著程鶴文去洗漱，「去吃日本料理！」

    程鶴文的衣櫥里最多的就是襯衫，徐可在幫他拿襯衫的時候忽然像是發現了新大陸，「……咦？你的櫥里竟然還有棒球服？我要穿我要穿！」徐可興奮地直接沖回房間去換。

    程鶴文在倒了杯蜂蜜水無奈地看著她蹦蹦跳跳的背影，沒幾秒徐可蹦躂出來，寬大大的衣服罩在她的身上，直到膝蓋，看上去整個人更嬌小了。

    徐可扯扯那麼長的衣服，見程鶴文滿臉笑意的模樣，撇撇嘴又回房把它給換下來再狠狠踩踏兩下。

    「比你的襯衫還要大！」徐可換上一件小碎花的粉色連衣裙拉著程鶴文的大手出門，抱怨他那件看起來很不錯但是非常不實用的棒球服。

    「所以你就拿它泄私憤了？」

    徐可僵了下，「你有看到我踩那衣服哦？」

    「哈哈，沒有，我隨口一問，怎麼知道你就傻乎乎地上鉤了。」程鶴文擁著她的肩膀走進電梯，「真好騙。」

    「……你才好騙！」徐可咬著自己的嘴唇，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眼睛裡有一層淡淡的水霧，一副氣呼呼的小孩模樣，看得程鶴文心都軟了。

    他習慣性地揉揉她的頭頂，他最清楚要怎麼哄眼前這個小蘿莉，「是，我們寶寶最聰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