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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3:12:16 作者: 素衣渡江
    她真的美,笑盈盈看著我,一切都在不言中。

    心底有聲音告訴我,我能夠被治癒,只要有那顆藥丸。

    我想再嘗一下,遭到了她的拒絕,隨後不見了。

    我知道是自己行為太魯莽了。

    後悔後悔後悔。

    但就在我下山的時候,我再次碰到了她。

    她雖然沒開口,但我卻好像聽到了一個非常好聽的聲音對我說,叫我明日再來,她可以治癒我的疾病。

    薛斐讀完了這天的日子,心中悵然。

    因禍得福,自殺卻遇到了仙人,只要好運降臨在自己身上才知道是真的。

    這天的日記果然很長,薛斐看完後就一個感覺,那個女孩就是個林中的妖精。

    呂超也是病急亂投醫,但是身患絕症,已經打算自殺的他,不管採取什麼手段治癒自己都是可以理解的。

    這時,另一頁日記也翻譯好了。

    呂超叫來薛斐兩人一起看。

    2月17日晴

    再次來到森林中尋找仙子。

    我才喊了兩聲,她就出現在了我身後,不需要語言,我卻能聽到她內心的想法。

    她想救我,卻不能把屬於她的藥丸給我。

    因為那是她的能量源,如果交給我,她也沒法活了。

    但是有一個辦法,就是我們融合,既可以用藥丸治癒我,她也不必殞命。

    她如此美麗,又是如此的善良,竟然還具有治癒人類的能力。

    人類進化的終極的目標,不就是美麗智慧而強大嗎?

    眼前的她已經全部具備了。

    人類認知中的仙子和仙人,恐怕只是進化更好的更完美的人類而已。

    我回答我願意,天為被地為床,隨後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最後變成了一條白色的肉線盤在我的胸口中,絲線的中央便是那顆紅色的藥丸。

    我感到它散發著強大的能量正源源不斷的流進我體內。

    下山的路上,我摔了一跤,我清晰的聽到韌帶斷裂的聲音,但是原地休息一個小時後,腳痛消失,可以繼續無障礙行走。

    強大的自愈能力,這才是高級生命體應該具備的能力。

    這天的日記到這裡就結束了,張克然疲憊的道:「呂超被妖精給騙了……這明明就是附體給吸食了人體精華。」說完,打了哈欠,「不過,那個治病的藥丸我倒是聽感興趣的,要是吃了,不累不困,什麼疾病都沒有,說不定智商都能再提高几個百分點。」

    薛斐看了下時間,已經是凌晨三點了,他們兩人足足忙活了差不多五六個小時。

    尤其是他,從呂超的日記中,他已經有了大膽的猜想。

    那個女孩的可以治病的藥丸,可能就是她的內丹,而呂超剛被附體的時候,同樣具有強大的自愈力,可能就是來自於那個藥丸。

    自愈能力……薛斐自然想到了戚銘。

    道觀……做法……給他吃了一個入口即化的棉花糖似的東西……

    靠,戚銘啊戚銘,你爸爸為了讓你活命,應該是讓道觀的道長搶了某個妖精的內丹服用了吧。

    戚銘比呂超幸運在於,他有個強大的家庭做後盾,踢開或者宰掉妖精,直接服用人家的內丹。

    而呂超就背了,被妖精欺騙,讓妖精上了身,雖然內丹也在他身上,但強大的能量本質屬於人家妖精,他就是個營養皿,雖然暫時得力,但長久看,也是被榨乾的對象。

    那個道觀的道長可能覺得這麼做不地道,所以做法將自己名字設置為禁忌詞,再不許別人提及。

    那個芭蕉精弄不好就是來戚銘復仇奪回內丹的。

    誒?難道這就是《復仇》的意思?

    跟動畫裡的黑貓和張克然無關,復仇的對象是戚銘。

    薛斐又想回去「毆打」那個手機了,它很擅長利用人的固有思維做文章。

    事實是,動畫也好,《復仇》這個標題也好,都只是信息而已,之間沒有邏輯聯繫,甚至是故意讓你想偏的陷阱。

    以為復仇是說動畫裡的黑貓?錯了,動畫是動畫,只是為了告知這次涉及成精這個主題,

    而復仇的對象是戚銘。

    這時張克然瞅了眼薛斐,他因為用腦過度,臉色不太好,但他看薛斐的臉色似乎比他還差,「怎麼了?你又發現了什麼?」

    「沒什麼,就是不太舒服。」薛斐乾笑道:「可能是這些信息太負面了。」

    張克然也揉了揉眼睛,「我感覺自己快瞎了。」

    這時候,手機消息提示又響了,他看了眼屏幕是呂超的母親,對薛斐道:「……她問我進展怎麼了樣了。告訴她吧,她是呂超的媽媽,有知道真相的權利。」

    張克然把翻譯出來的文字拍照給呂超的母親發了過去。

    大概是分鐘後,呂超母親用哽咽的語音說道:「阿姨謝謝你。」

    聽的張克然心裡不是滋味,而這時,呂超母親又發來一段語音,一聽聲音就是哭過的,發悶發啞,「我早有預感,寒假的時候,小超一會尋死一會興高采烈的說自己要康復了,整個人特別不對勁……原來是遇到了這樣的事情……怎麼會有這樣匪夷所思的事。」

    薛斐心想,這才對,身為母親怎麼可能察覺不到兒子的變化。她只知道兒子身上發生了事情,但具體是什麼,恐怕並不知情,直到張克然給她翻譯完了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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