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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3:12:16 作者: 素衣渡江
    光頭心想,去埋藏的地方看看也無妨,「那我去看看,如果你真老大,我自然會放了你。」

    施子萱哼笑道:「去吧,我不會怪你,人啊,有戒備心很正常。」

    與此同時,聽著竊聽器傳來的對話,聞婧的臉色驟然一變,驚得差點叫出聲。

    是真的,施子萱就是高振江!

    本來漏網躲藏起來的徐光頭,她本來打算等風頭過去了,自己對他進行制裁。

    沒想到卻派上了這個用場。她讓他去試施子萱,沒想到還真試出來了。

    竊聽器是他花一千塊雇了個小偷,今早揣進徐光頭衣兜內的,雖然因為位置的關係,效果不太好,但也足夠聽清兩人的對話了。

    她迫不及待的想聽到高振江說出身體置換的操作方法。

    所以聽到徐光頭出門去挖金條,她心急火燎的期盼他快點回去。

    過了很久,聞婧聽到他興奮的道:「哈哈,居然是真的,都他媽是金條啊。」

    聞婧也激動,這說明施子萱就是高振江的身份幾乎坐實了,她計算著時間,估算差不多一個小時候,徐光頭就能回到地下室。

    終於她聽到了開門的聲音,正期盼著對話,卻聽到徐光頭啊了一聲,接著是布料摩擦的悉悉索索的聲響,好像是光頭倒在了地上。

    就聽施子萱奶聲奶氣的道:「呵呵,變小了也有好處,小孩子的筋骨真的很軟,雖然肩膀差點扭脫臼超級疼,但能掙脫捆綁也是值得的呀。」

    光頭呼吸粗重,看來傷得很重,「……我要殺了……」聽聲音似乎是掙紮起來,但又倒下了。

    施子萱咯咯笑道:「白痴,別掙扎了,你的大腿動脈被割斷了,你馬上會因為失血過多陷入昏迷了。我發現變小也有好處,以我的身高刺破你的腿動脈剛剛好。你快死吧,現在才下午兩點,收拾完你,我還要趕在邢芳下班前回家。」

    聞婧聽著裡面施子萱得意的聲音,恨得直拍桌子。

    竊聽器里徐光頭的聲音越來越弱,就聽施子萱自言自語道:「蠢材,我怎麼可能告訴你方法,怎麼會留著你的命。」

    聞靜渾身無力,甚至微微顫抖,她聽到的不是孩子的聲音,而是惡魔的低喃。

    施子萱哼笑道:「其實就算告訴你,你也做不到啊。你一個新加入的崇拜者怎麼會獲得女神的垂青。我侍奉她多年才有這樣的待遇。」

    聞婧絕望的捂住了臉,按照高振江的說法,一個新的崇拜者,是無法使用奪舍之法的,因為對女神的侍奉還不夠。

    她也查了不少活人獻祭的案例。

    如果要救姐姐需要獻上那麼多無辜人的命,她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出的。

    薛斐說得多,這是惡魔的法術,只有草菅人命的惡魔能做到。

    有底線的人無法獻祭那麼多無辜的人命,自然也得不到女神的垂青,女神不會對新人展現神力。

    她的腦子很亂,聽著竊聽器里的施子萱似乎在打掃「戰場」,抹去她來過的痕跡。

    這些,她已經無心再聽。

    ——

    邢芳才一出雜誌社的門,一個打扮時尚的女生就迎了上來,展顏一笑一口整齊的小白牙,叫人很有好感,「您好,我叫聞婧,可以耽誤您幾分鐘時間嗎?」

    邢芳覺得這個女生眼熟,看了一會才想起來,是那天在心理輔導中心見過,「你是心理輔導中心的人嗎?」以為是問她為什麼最近幾天沒再過去,解釋道:「孩子手腕一直疼,不願意出門。」

    聞婧正愁沒有身份,順水推舟,「沒錯,咱們借一步談談吧,前邊有個咖啡館咱們慢慢聊吧。」

    邢芳虛笑道:「抱歉,我還要回家給孩子做飯,慢不了,你留個聯繫方式,咱們在網上聊吧。」

    「不會耽誤您多久。」

    「真的抱歉,我真的著急回家。」

    見邢芳如此堅決,兩人彼此加了聯繫方式,聞婧目送邢芳朝地鐵站走去。

    邢芳才坐上地鐵,就收到了來自聞婧的語音文件,叫她一定要聽,還要背著女兒聽。

    她納悶,但在地鐵上無所事事,她拿出耳機,點開了音頻文件。

    她聽到音頻中傳來女兒的聲音,嚇得渾身冰冷,一瞬間甚至以為聞婧是綁架勒索的綁匪,但接著往下聽,更是毛骨悚然,女兒自己承認自己高振江?

    聯想起前幾天收到的消息,她沒法再認為是惡作劇了。

    尤其她聽到一直兇悍的男人似乎被殺掉了,更是嚇得摘掉了耳機,靠著座椅不停的喘氣。

    雖然在熙熙攘攘的地鐵內,但她只覺得仿佛掉進了冰窟窿,從裡到外寒得入骨。

    過了好久,她才拿起手機,含著眼淚打下一串字,「聞女士,你的意思是,我的女兒是被高振江的鬼魂附體了嗎?」

    聞婧回:不是附體,用你們的話來說,是奪舍。他的靈魂占用了你女兒的軀殼。

    邢芳再也忍不住,拿著手機失聲痛哭,「那麼我的女兒去了哪裡?我的子萱在哪裡?」

    地鐵里的人用驚異的眼光看她,還有好心的女大學生給她遞上了擦淚紙巾。

    但她只是哭,此刻,全世界都她來說都已經毀滅了。

    哭了好久,她才重新瞥了眼手機屏幕,上面寫著聞婧的話:現在你很危險,不要再回家了!

    邢芳久久失神,直到地鐵達到了她該下車的站點,她神情恍惚的走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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