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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20:03:59 作者: 半妖的風情
    「棋子不會介意一開始只是被主角當成棋子來利用嗎?」

    「一見鍾情再雙向奔赴本來就不現實。」

    姬嵐疏心情前所未有地好。

    他收緊圈在厭腰間的手臂,下巴磕在厭的肩膀上,臉緊貼著厭的臉頰,「首先,是棋子先愛上了主角,如果他自身沒有被利用的價值,他就沒有在相處中被主角發現自身優點繼而產生感情的可能,也不會在後來能得到主角的青睞。」

    厭聽出了他的深意,勾了勾唇角,輕笑道:「那我只說一次,懶東西,你要不要做我的魔後?」

    聞言,抑制不住唇角上揚的姬嵐疏牽起厭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隨即不知道打哪掏出來一枚紅色的鑽戒,套進他的中指,「我的王,這是我的榮幸。」

    「……」見論縫插針、順杆子往上爬的本事,厭只服懶東西。

    。

    厭與姬嵐疏這倆人在王宮的寢宮裡耳鬢廝.磨。

    秦勛送走切爾斯·蘭瑟元帥後,走進了家族的藏書室。

    當下幾乎不見紙制的圖書館。

    就連紙張在市面上都不可見,但秦家卻有一座兩層樓那麼高的藏書樓。

    哥德式的建築里有數不清的實木書架。

    書架從地面直立到天花板,淡淡的油墨味襯得整座建築莊嚴而典雅,秦勛踏進大門,望著家族儲存的書海,他臉上罕見地露出了痛苦之色。

    因為一走進這裡,就讓他想到了年幼時被雄父逼.迫看書的日子。

    可他打小就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

    比起這些看不懂的晦澀文字,他更喜歡去軍營跟士兵們打架。

    但雄父喜歡這些,無奈之下,他只能硬著頭皮看了些——有關蟲王的記載,他就是在這裡翻到的。

    只是那會兒他當奇談故事看了。

    畢竟他是怎麼也無法想像劍之所指,寸草不生這樣的描述。

    也因為太過奇異,他只看了這麼一點就沒再看下去。

    秦勛熟門熟路地從一面書架上取出《溯源》這本書。

    書中以記載蟲族發源為主。

    而蟲王不過是一筆帶過——他循著記憶打開有關蟲王描述的那一頁,跟他之前所想沒什麼差別,唯一的差別是,他在翻頁途中,發現了兩張以前忽略的畫像。

    一張是一條金燦燦的長蟲。

    有角有須,是他不曾見過的物種——但讓他震驚的卻是另外一張,那是一張俊美非凡的臉,銳利的金瞳便是印在紙上,也令他有種無法直視之感。

    更為詭異的是,這張臉他就在不久前看到過——那個叫姬嵐疏的雌蟲。

    他唰地一下合上書本,扭頭走出藏書室,吩咐親信全力調查姬嵐疏掩藏在王族後的背景與來歷。

    而姬嵐疏正在跟厭歲月靜好。

    他好不容易才得到阿厭的回應,這個時候,一切事情都靠後。

    暗潮湧流的三大軍團因為秦勛的控制,得到了一時的和平。

    姬嵐疏忙著跟他的阿厭濃情蜜.意,也暫時擱下了攪合的計劃。

    等姬嵐疏收到屬下傳來的訊息時,已經過去了近小半個月——這十來天內,竟然無一蟲前來王宮打攪,就連蘭瑟元帥和白承嗣元帥之前提的成年禮,也沒了下文。

    「你是說,秦勛他派遣去駐守克科勒的軍隊在私下調查克科勒曾經被隱匿的起源?」

    「不止如此。」

    投影出來的希拉沉吟了一下,「我調查到,克科勒這片星域似乎還有一片神秘之地沒揭開面紗,據說那裡藏著有關蟲族起源的秘密,軍隊在克科勒建立了研究讓克科勒隱形千年的秘密,同時還派遣了偵察軍隊探索這片星域還沒開發的星球,想找到蟲族的起源。」

    聽完這些,姬嵐疏頓時意識到被他忽略的是什麼了——他的身份。

    蟲族將有關蟲王的電子記錄都銷毀了。

    但卻留了紙制記載——而這些儲存在傳承千年的家族藏書室,恰巧,秦家就是那個傳承千年的家族。

    只是,一般蟲族對這種文字記載都不感興趣。

    比起文,他們更崇尚武力,這就導致有傳承家族的收藏室都是擺設,很少會有蟲族去了解有關蟲王的歷史。

    畢竟這都多少年過去了。

    想到這些,姬嵐疏吐出一口氣,掛了視訊後,將後背靠在椅子上,交疊起雙.腿——他倒是沒想到秦勛竟然是個例外。

    對方派軍隊去克科勒調查,應該是早就認出了自己的這張臉。

    姬嵐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無奈地嘆了口氣。

    正好厭拎著一串葡萄走進來,聽到他嘆息,隨口問了一句,「怎麼了?」

    「我蟲王的身份要瞞不住了。」姬嵐疏頗為自戀地摸著自己的臉說。

    厭投給他一記白眼,往他大.腿上一坐,當成.人肉坐墊,「真正的蟲王是錢串子,跟你也就半毛錢的關係,不過——」

    他投了塊葡萄丟進嘴裡,「誰這麼聰明,竟然發現了你的身份?」

    姬嵐疏沒有回應。

    他雙手插.進厭的腋下,舉起來將人調轉了個方向,然後捧起對方的臉,望進其眼中,嚴肅著臉問道:「你喜歡的是我還是錢串子?」

    又來!

    厭無語地揮開他的手,「他不就是你?」

    「不一樣。」姬嵐疏說著,頓了一下,「嚴格來說,守財奴也不是全部的我——現在的我、曾經的守財奴和錢串子,你更喜歡誰多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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