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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20:03:59 作者: 半妖的風情
    放軟的眼眸沒了鏡片的遮掩,褪去了精明的鋒芒,卻展露出如黑岩石一般的顏色,帶著醉人的旋渦,柔和到讓人一眼便能深陷其中。

    厭的視線在他雙眼上逗留了一會兒,後知後覺回過味兒來,這廝又在轉移他的注意力。

    果不其然,對方低下頭,貼上他的額頭,噴灑著呼吸輕聲說:「跟我回家好不好?」

    秦嵐疏能嗅到阿厭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不像沐浴後留下的清香,而是一股清雅的蓮香,不靠近一些,很難聞到。

    厭沒說話,定定地看了他幾秒,忽然抬手揪住他後腦勺上的頭髮,往後一拉,將倆人親密的距離分開,才從他腿上跳下來,倒在沙發上,頭枕著雙手翹.起二郎腿,悠悠道:「不去。」

    拒絕的很乾脆。

    秦嵐疏有這個心理準備,倒也沒意外。

    他伸手拉直對方翹.起的二郎腿,欺身撲了上去,只手撐在沙發的邊沿,垂眸望著身.下的人,就見對方唇角微微勾著,神色漫不經心,仿佛沒什麼事能入他的心。

    看過調查資料的秦嵐疏心疼地抬起手,拂去厭額頭上的短髮,低頭安撫地吻了吻他的面頰和唇角,才克制地離開幾尺距離,含笑道:「我刷牙了的。」

    「……」厭斜了他一眼,「你就不問問我為什麼不去?」

    「沒什麼好問的。」秦嵐疏嘗試性地在他薄唇上啄了一口,見他沒有像前幾次那般排斥,他眸光一暗,盯著阿厭的唇,努力控制呼吸,含糊其辭地說,「你不想去就不去,我尊重你的選擇。」

    說完,他再度低頭吻了上去。

    一開始,他不敢孟浪,只簡單地兩唇相貼,然後倆人大眼瞪小眼。

    甚至他還從阿厭清透的眼瞳里,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眼中如滔天怒海般燃燒的渴望訴求,兩廂一對比,就襯得自己格外的饑渴。

    他連忙屏住呼吸,不再妄動半步。

    但轉念一想,阿厭是他名正言的老婆,他對自己的老婆有想法不是很正常?

    這般想過,他抬手覆上阿厭的清亮的雙眼,旋即閉上眼探出舌尖,撬開了阿厭的唇。

    被動的厭回過神來抬起手就想抓他的頭髮,但他突然想到憋了秦嵐疏這麼久,是不是應該給點甜頭了?

    他這麼一猶豫,秦嵐疏已經打開了緊閉的城門攻略了進來。

    懸在秦嵐疏頭頂上方的手,也在加深的吻中慢慢落到了秦嵐疏的後背上。

    他落下的手就像是無聲的默許。

    也親手釋放出了秦嵐疏壓抑已久的獸性與刻在骨子裡的掠奪衝出了牢籠,他霎時化身為一頭飢腸轆轆的野獸,再也按捺不住地叼起獵物,拖回自己的巢穴,一口一口地撕咬起來。

    夏,日長而夜短。

    冬,日短而夜長。

    夜幕降臨時,緊閉了大半天的房間被一臉滿足的秦嵐疏打開了,他裹著浴袍扶牆走進了書房,撥通了老秦的電話。

    老秦望著失望的妻子掛了電話,安撫了一番後,突然道:「我們可以自己去啊。」

    聞言譚女士抬頭看向老秦。

    老秦拍著她的後背,說道:「孩子不願意過來,是心中有結,這個結一日不解,他就難以釋懷,這時就需要我們這些做大人的主動去幫孩子解開心結。」

    「那孩子被他奶奶從小到大地洗腦,覺得是我拋棄了他,他……」

    「所以才需要你親自去解釋。」老秦打斷了她的話,說道。

    譚女士還是有些猶豫:「可……」

    「哎呀!」老秦這個急脾氣,「平時你也不是這麼猶豫不決的人,怎麼偏偏在這個事情上犯糊塗?從嵐疏平時透露的消息來看,那孩子是個很明事理的人,而且孩子也長大了,有了自己的思考,你把當年的事情跟他說清楚,他未必不會理解你。」

    聽了這番話,譚女士咬了咬牙,「聽你的,咱們現在收東西過去!」

    臨近春節,班機難定,又是大晚上的。

    譚女士沒訂到機票,果斷地選擇開車過去。

    倆人輪流開了一晚上,次日中午抵達廣海市。

    下了高速後,連休息都沒顧上,拿著從喬助理那得來的地址,一路開進了環寕小區。

    小區門衛把車攔在了門口登記,這時一輛黑色轎車從外面緩緩駛了過來。

    保安瞄到熟悉的車子,「你倆運氣好,是秦先生的車。」

    說著,連忙抬手把車攔了下來,「秦先生,這裡有人找你。」

    剛從超市辦年貨回來的秦嵐疏看到手勢,踩住剎車放慢車速,放下車窗,就見神色憔悴的老秦護著一臉忐忑的譚姨走過來,他錯愕了一瞬,連忙扭頭去看副駕駛座上的人。

    就見阿厭傾身挑眉望著窗外。

    他張嘴想說什麼,但卻發現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你認識他們?」厭主動開口詢問。

    第75章 草包美人主播(完)

    譚女士年輕時能因丈夫出軌,拼著『淨身出戶』也要離婚,就知道她性格堅韌有底線。

    離婚後獨自打拼出如今的成功與地位,跟她堅毅要強的性子也脫不了乾洗。

    而社會上多年的歷練與商場上的沉浮早就把她的心鍛鍊得如堅不可摧,她這一路走來,又是個女人,比之男人只會更艱辛,但這樣的經歷也成就了她的心智,讓她的喜怒早已不形於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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