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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20:03:59 作者: 半妖的風情
    倆人都不相信是人跑了,都懷疑是彼此把人藏了起來,為此還打了一架,直到入門弟子試煉即將開始,才不得不接受現實——人跑了。

    為避免上次一前一後的尷尬,這次二人決定先決出今晚的勝者。

    這二人行為厭自然不知。

    雲霄宗給合歡宗安排的住處較為清幽,那些個神識也一路追著他來到住所,他猜測雲霄宗大約是考慮到合歡宗弟子往年造下的情債,遠離了前來參加大比的各大門派。

    想到這兒,他挑了下眉,吩咐歡玲若有門派前來拜訪,就由她來接待。

    歡玲對此住所有些不滿。

    聞言按下了心頭火氣,正欲開口,旁邊的大長老卻率先出聲:「宗主有所不知,往年大比您沒參加過,不知曉那些個門派對我合歡宗一向避如蛇蠍,更何談拜訪,不過……」

    「不過什麼?」歡玲問道。

    「這都是表象。」

    大長老已經千歲有餘,面容卻年輕似二八年華的少女。

    她先左右看了一下,沒見得嵐疏,便抬袖掩唇,咯咯一笑,笑聲清脆似黃鸝,「那些個老傢伙表面裝得一本正經,私下裡卻酷愛半夜偷.香,副宗主,你同宗主第一次參加這等比試,晚上可要當心有人鑽錯了窗子。」

    「還有這等好事?」

    歡玲一掃心中火氣,嘴快地把心中所想給說了出來,說完她意識到了什麼,輕咳了一聲,「那什麼,這也太不像話了,我得去找雲霄宗的管事討要個說法,阿厭啊,你先回房休息,這裡的接待事宜交給我就行了。」

    話落,她示意弟子們各自找房間入住,旋即拽走大長老。

    「……」厭搖了下頭,腦海里再度響起一道輕哼聲。

    他沒搭理,走進房間,隨手掩上門,隨手布了個結界,剛把跟隨他一路的各個神識都隔絕在結界外,腰間忽地一緊,熟悉的氣息湧來,旋即整個人被懸空,下一瞬就被壓在了柔軟的床榻上。

    厭腦子空了一下。

    等他回過神來,隱身的人已經顯現出了身形,正俯身細細地吻著他的眉宇。

    他抬腳踢了一下:「你這是作甚?」

    吻在他眉心的嵐疏頓了一頓,收緊摟在他肩膀的右臂,抬頭卻答為所問:「整整十七道神識!」

    這還是沒算神識不強,被其他神識攻擊跑的。

    嵐疏告訴自己這都是以前那個歡厭招惹的情債,他不生氣……不生氣才怪,這些神識毫無忌憚地窺探著的可是現在的歡厭!

    厭微微一怔,有這麼多嗎?

    他抬眼對上撐在他上方的臉,對方額頭上青筋暴起,眸色也沉得嚇人,眼角卻像是壓抑著什麼一般泛著紅,當即眉峰一挑,抬起雙臂枕在腦後,「說到這十七道神識,我倒是忘了問你,你把我後院裡的美人都怎麼樣了?」

    「都殺了。」嵐疏沉聲說。

    厭不信,嵐疏並非嗜殺之人,但不妨礙他以此為藉口逗弄眼前氣極也還在克制的人,「殺了我的情人們,還欲對本座不軌,你就不怕本座殺了你?」

    被嫉妒沖昏頭的嵐疏信以為真,當真抽.出他一隻手,按在脖頸與下巴的交界處:「我的逆鱗在這個位置。」

    說罷,他低頭再度吻過他的眉宇,眼瞼,鼻尖,然後再是唇。

    當柔軟的觸感在唇.間擴散之時,他最後一絲理智也淪陷了。

    唇.舌開始攻伐掠地,帶著不安和醋意,再一次收緊手臂,力道大得恨不能將厭整個人都揉進懷裡和心裡。

    厭不舒服地踢了他一腳。

    他身體一僵,停下動作,幾息過去非但不見人繼續反抗,就連按在逆鱗上的手也未動作,只是如逗貓兒那般用指腹在逆鱗上摩挲。

    他頓了頓,卻依然緊貼著厭的唇,「你若不動手,那我就當你不想殺我。」

    暗啞的嗓音帶著一股說不出的欲色。

    聽得厭催促地又踢了他一下,「搞快點。」

    磨磨唧唧的。

    他都禁慾百年了,老色龍挑起他的欲.望卻在這個時候停下,不是找打?

    嵐疏不敢相信。

    他試探地加深親吻,緊閉的眼眸卻睜開一條縫隙,卻見得對方半眯著眼,一臉享受,醋海翻湧的心突然大定,摟緊的手臂慢慢放鬆了力道,就連急切的吻也緩和了下來,變得纏.綿而溫柔。

    。

    天色漸暗,各方勢力涌.入的雲山城內卻依舊熱鬧不減。

    五個衣著樸素似散修的修士沿街閒逛,正欲找家酒樓落腳,卻在這時,其中身穿玄服,頭戴黑紗笠的男子忽地停下腳步,單手撐在酒樓門框上。

    「錢川兄,你怎麼了?」身邊的同伴發現他的異常,趕忙湊過去詢問。

    「無事。」話音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樣,隨之站直身體,正要抬步,腳下又是一軟。

    幸得同伴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才叫他免於一屁.股坐在地上。

    「錢川兄,你到底怎麼了?」

    「……」錢川,也就是雲川也想知道主魂究竟幹了什麼,何以會讓他的神魂有如此強烈的……刺激感。

    「是不是身體不適?」

    散修的手頭一向拮据,受傷是家常便飯,又不捨得花靈石購買丹藥,是以每個人或多或少都帶著些內傷,這位同伴便是如此,就以為雲川也是這般情況,直接說:「正好對面有家客棧,我先送你過去休息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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