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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20:03:59 作者: 半妖的風情
    厭把一天的時間分成五個部分,吃飯睡覺,跟李森學習,鞏固李森教的知識,護工按摩雙.腿,最後再編寫自己的腳本程序。

    七種鑑定方法學完,時間也來到了周五。

    厭送走李森時時間才下午三.點。

    他先把七種鑑定鑽石的方法一一溫習了一遍,吃過晚飯,護工周叔抱他浴.室洗澡。

    洗完澡,也沒穿衣服,只在腰間裹了件浴巾,被周叔推到臨時充當按摩房的客房進行日常雙.腿按摩——沈嵐疏回來的時候,他正躺在按摩床.上昏昏欲睡。

    沈嵐疏這近一個星期里過的是無比煎熬。

    懶樹第一次開花卻迫於積壓的工作每天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雞早,回到家還要繼續處理公務,期待的電話是一次沒響過,唯一能安慰他的就是李森每天的匯報和晚上回家去房間看一眼睡著的人解解饞。

    好不容易處理了所有事物,一身輕鬆地提前下班,踏進家門,客廳里卻一片寂靜。

    華貴的吊燈灑下光輝,照得客廳清冷非常,沈嵐疏急切的步伐一頓,第一時間朝二樓望去,走廊上的聲控壁燈沒開有些昏暗,只有一片橘黃色的光影倒映在牆壁上。

    投射.出光暈的是一間客房。

    聽李森說改成了青厭的按摩房。

    他抬起腕錶看了下。

    這個點應該是青厭做按摩的時間。

    意識到人在家裡,他繃起的心弦一松,邁步客廳只手解開西裝的扣子脫下,並著公文包一塊丟在沙發上,隨即扯了扯領帶朝樓梯走去。

    就在這時,一道細微的『咔嚓』聲響起,他腳下的步子一頓,扭頭就見一樓客房的門被人從裡面打開了——新招的保姆王姨從門縫裡探出頭。

    看到是他回來了,正要開口,他迅速豎起一根手指,抵在唇邊,擺了擺手,然後放輕腳步繼續上樓。

    二樓拐角的房門敞開著。

    橘黃的燈光柔和且溫馨,可裡面的景象卻讓他期待的心瞬間沉入了谷底——渾身只在腰間搭了條浴巾的青年趴在按摩床.上,後背的皮膚在燈光下泛著奶白色的光暈。

    更讓他臉綠的是給他按摩的護工在那雙又長又直的腿上來回揉搓,幾次都快貼到大.腿.根了。

    感情是這樣按摩的!

    他臉色一黑,張嘴就想喝止,誰成想護工在這個時候偏過了頭來,看到了他,手上動作沒停,憨厚的臉上卻露出一個傻笑:「先生回來了。」

    周護工是認識沈嵐疏的。

    畢竟是送到厭身邊的人,他要先過過眼。

    沈嵐疏聽他壓低了聲音,滾到嘴邊的話默默吞了回去,沉著臉放輕腳步走過去,橫陳在按摩床.上的青年偏著頭睡著了。

    他緊閉著雙眼,嘴唇微微抿著,沒有平時里的孤冷,卻也睡得不是很安穩。

    這幾天沈嵐疏也只在深夜回來時匆匆看上一眼,怕看多了就捨不得離開,現在工作已經結束了,他不自覺放柔了眉眼,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安眠的人,就仿佛眨一下青年就會消失一樣。

    「先生,請坐。」護工搬來一張椅子放在他旁邊。

    這一聲『先生』驚回了他的意識。

    他這才想起當下的場景,便抬手示意護工先出去。只是人剛一走,含糊不清的聲音從青年口中響起——

    「周叔,幫我把肩膀和脖子也按一按。」

    厭這兩天的編程有了點思路,就查資料熬得晚了些。

    又一直低頭看書,脖子有些酸。

    此時迷迷糊糊聽到有人說話,也沒當一回事兒。

    直到一道灼熱的溫度印在他後頸上,燙得他睡意頓時去了一大半,他眼皮顫了顫,正要睜開眼,覆在後頸的手掌在肌膚上摩挲了起來,他心中一驚,猛地睜開眼,扭頭朝『不安分的周叔』投去冷厲的眸光,卻不想映入眼帘的是一張極力忍耐的俊臉。

    充滿殺氣的眼眸滯澀了一下,復而眉頭一蹙:「怎麼是你?周叔呢?」

    沈嵐疏沒回,只是壓抑地說:「躺好,我幫你按按肩膀。」

    厭瞥了他一下,收回目光,側臉貼在枕頭上,懶洋洋地問道:「你今天怎麼回來得這麼早?」

    「今天周五。」略帶薄繭的指腹擦過第七頸椎棘突,隨即虎口一張,細長的脖頸就落入了他的掌心當中。

    真細,還白。

    如果在上面嘬一口,是不是就會留下鮮紅的印記?

    他想像了一下那樣的場景。

    嫣紅的花朵在瓷白肌膚上一點點綻放,那般美景光是想上一想,他呼吸都停滯了。

    沒有半點察覺的厭頓了一下,想到了沈嵐疏明天要去參加拍賣會,就問道:「你讓我跟李森學習鑽石鑑定,李森又跟我說你很喜歡收集鑽石,那是不是明天的拍賣會上有鑽石?」

    「嗯。」沈嵐疏盯著後頸被他按出來的紅印,低聲回應。

    說完,他意識到自己回復得太簡陋,又沙啞著嗓音解釋道:「我喜歡收藏鑽石在圈子裡不是什麼秘密,明天的拍賣會上,壓台大軸就是一顆重達5.13克拉的純紅鑽石。」

    說到紅鑽石,他目光落在青年空蕩蕩的脖頸上。

    第15章 坐輪椅的主角(15)

    較之珍稀的彩鑽,沈嵐疏其實更為鍾愛白鑽。

    但這一刻,他覺得紅鑽更襯青年,尤其這一身冷白皮,讓他總想在這副白得透光的皮囊上留下點什麼——吻不行,暫時用紅鑽代替也無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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