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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3:10:45 作者: 巫山非雲
她來到奧里身邊也三個月有餘了,期間她也風聞過不少有關他過去的風流韻事。可是,卻從沒聽說過,有誰膽子大到敢於染指他身邊的女人。
而他,在男人的眼裡,還看到了另外一種更強烈的情緒,仇恨。
她對自己的美貌向來自信,只除了唐少凌。
白天那一幕,如電影一般清晰地再次浮現在她的腦海,她緊咬了咬唇角,收放在洗手池的一雙縴手,抓握在它的邊沿,緊了又緊。
直到身旁傳出奧里如雷的鼾聲後,朱麗倩這才敢起身下床,披上粉色的晨褸,走去旁邊的洗漱間。
「你難道不怕奧里知道了,廢你?」
如果不是為了父親,和她一直耿耿於懷的毀婚之仇,她有必要像現在這般作踐自己,委身於一個比自己父親還要大上一二十歲的糟老頭子嗎?
說著話,他原本罩在朱麗倩上方的粗壯身子,瞬間倒去一側的長毛地毯上,雙手摟抱在腦後,神情自若地伸直雙腿,然後朝她一呶嘴。
只是,她卻忘了,男人惟有面對心儀並仰慕的女人,才會保持著一種特別的感情,卻從不會對那些把第一次給了他們的女人,在腦海中留下深刻的印象。
他的目光中,似乎還含著另一種情緒。
「我敢打賭,麗倩小姐在和奧里滾床單的時候,心裡一定是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聽說,那種極刑殘忍到,即使殺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見了,也會忍不住感到恐懼並做噩夢的地步。
朱麗倩一襲月牙白的旗袍,一朵盛開的藍色妖姬斜插入鬢,長發鬆挽成髻,露出一段玉白的香頸。
她伸手至感應水龍頭下面,看著無色的水流緩緩穿過指縫,然後流進洗手池,她幽幽地輕嘆了一口氣。
朱麗倩皺了皺眉,眼前這個男人是誰?為毛敢對她如此放肆,而且還是在奧里的地盤上?
唯一所不同的是,她是想借奧里手中力量,然後達到自己的某些目的。
「你個下流胚子,我要告訴奧里,讓他馬上廢了你!」
「這位先生,你又不是我,怎麼會知道我其實樂在其中。」
高興了,就像哄身邊的小狗一般,拍拍她的腦袋,然後塞至她嘴裡幾片美味。不高興了,就會像對待一隻礙事的螞蟻一般,抬腳直接踹至她的腹部,頭上,甚至拿刀眼睛眨也不眨地直取她的性命,這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的事情。
「麗倩小姐,您請用餐吧!」身後一個充滿陽剛之氣的男人聲音,突然打斷了朱麗倩的冥想。
奧里縱橫黑手黨已經幾十載,他的一雙手上到底沾染了多少人的鮮血,恐怕連他自己也知道應該是多如牛麻,數也數不清。
偉岸男人食指豎在唇前,朝她輕「噓」了一聲,藍眸甚至灼灼地看著她精緻的五官,微笑著搖了搖頭。
朱麗倩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她怎麼能寄希望於奧里,期盼他對自己和他曾經有過的那些女人,會不一樣?
朱麗倩緊抿了下唇角,坐起來,強迫自己朝奧里揚起一抹迷人的笑靨。他可為吮。
曾經那個心高氣傲還有些許青澀的美好女子,已經成了她心底一抹觸目驚心的殤。
如果不是在這種情況下,她會非常樂意在這個迷人的島嶼,和他發生一段浪漫奇遇。
偉岸男人朝她微微一笑,突然伸手迅疾地拉過她的一隻手,身子前傾,低頭朝她手背上輕印了一吻。
「知道你喜歡中式小桃酥,我特意找來了方子,讓麵包師照著做出來,只是不知道,味道是否還合麗倩小姐口味?」
她絕對不可以讓奧里發現,她一直是在利用他替自己辦事,卻從來沒有愛過他一分。
看著偉岸男人的目光不斷炙熱地膠注在她的臉上,朱麗倩知道,又一個男人傾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
每每看到奧里一身肥肉欺壓在她柔嫩的嬌軀上,強迫著她去做各種各樣的BT動作。朱麗倩的心裡,總是噁心地想要嘔吐出來。
粗喘聲,嬌呼聲,一時間糜爛地充滿了客廳上方。
說著話,她站起身來,眉眼間綻放出一抹耀眼至極的光華,動作緩慢地脫去一件件衣衫。
她一怔,然後回過頭,發現在距離她身後不到兩米處,站著一個挺拔的英俊男子。
很快,奧里深邃的藍眼裡竄起一簇簇熊熊火焰,他粗脖上的大喉結不斷上下滾動著,他甚至緊抿闊嘴,不斷吞咽著唾沫,朱麗倩這才朝他微微一笑,然後俯下身,用紅唇代替縴手,慢慢解開他的襯衣紐扣。
冰涼的感覺,讓她心中的那股羞憤,稍稍壓下去了些許。
奧里的手下,沒有一個人敢於在她面前,有所放肆。
朱麗倩微怔,一隻手不由自主地伸去面前小碟上,拈起一片還稍帶著溫熱的小桃酥,放進嘴裡,張嘴輕輕一咬。
今天她必須收起所有的羞恥心,和心底每每與他做*愛時的那一抹骯髒感覺,極盡所能地取悅他。哪怕是讓她脫光衣服,當著他一幫惡狼般手下的面,和他做*愛,她今天也絕對不可以說一個「不」字出來。
偉岸男人嘴裡發出「嘖嘖嘖」的聲音,目光再次放肆地投注在她的臉上。
她現在只想把它深埋到心底的某個角落裡,永遠不要再開啟記憶的河流,湧現在她的腦海。
看著面前這一片微風中不斷飄搖的竹林,她心頭不覺湧出一股淒涼,這沙沙作響的青翠,仿佛也在嘲笑她的身陷泥淖。
只是,當看到鏡中那個雙眼稍顯浮腫,神情有些疲憊的滄桑女人形象,她微閉了閉雙眼,然後發出一聲嘆息,微不可聞。
「如果我說在看到你的第一眼,我便愛上了你,你說,這還關不關我的事?」
哪怕只是在看向她的目光上小小放肆一下,到目前為止,她也沒有發現一個。
從此以後,她朱麗倩,只是一個努力取悅自己主人的專職性*奴,沒有自己的任何悲喜,一切情緒全由恩客一手作主。
她的動作輕柔而緩慢,時間仿佛凝滯了一般,緩緩拉長了她的每一個動作。
見朱麗倩眼睛注視著自己,思緒卻似已經飄去了別處。偉岸男子朝她微彎了下腰,然後抿起唇畔,扯出一抹溫柔的笑意。
朱麗倩一聽明白他話里的意思,玉白的臉上瞬間浮出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不由回頭多看了偉岸男人兩眼。
尤其白天那一幕,讓她感覺那樣的自己簡直和一個卑賤的妓*女無異。
害她一度以為她這種東方人的魅力,在西方這群蠻荒人面前,是全然沒有一點效用的。
朱麗倩眼中微現一抹詫異,只一瞬便恢復如常。她深吸了一口氣,知道自己不敢再有任何大意,稍有不慎,她便會死無葬身之地。
一道帶著溫柔笑意的聲音剛在她身後響起,她的面前,便多了一小碟,擺成心形的中式小桃酥,熟悉的誘人香味,瞬間,撲鼻而來。
直到後來,朱麗倩才知道,奧里對待那些覬覦他懷中女人的手下,向來不問其功過,全部以極刑論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