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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3:07:39 作者: 弄簡
    「小悅…」第一次看到那個當年夥伴里最堅強的男人崩潰的頹廢。鈕嘉信將小悅擁入懷裡。

    溫暖的懷抱,哥哥的味道,以及暌違的釋懷讓小悅終忍不住地流出淚。

    「對不起。」他不知道該說什麽,在真正踏上社會後,人就會發現,很多事情並不是自己能夠解決的。

    「哥…我真的很崇拜你,從第一天跟著你開始…」小悅的眼圈紅紅的,鈕輕輕地嘆了口氣。

    「時間到了。」門被粗魯地踹開,靜的表情仍是冷淡,在冷靜里出奇地融合了憤怒。很難想像像靜這樣的人會做出踹門的粗魯舉動。

    墨寧在一旁臉色也並不好看,靜走上去,生生地將尹悅從鈕嘉信懷裡拽出來。鈕嘉信的手肘被墨寧大力地握住,鈕壓低聲音,「放手。」墨寧挑高眼角。

    登天的感覺45(美攻強受 自卑受)

    「放手。」用力地擺脫少年的鉗制。

    此時的靜扣住尹悅的肩胛骨,懲罰性地加重力度,尹悅看著他,疼痛感並沒有讓悅的神情有什麽變化。

    「靜。」鈕嘉信的眸中透露出憤怒獸類獨有的目光。

    「我勸你遠離我。」靜回頭看他,警告著步步逼近的鈕。

    「啪」,一記有力的掌摑落在靜白皙的臉頰上,小悅瞪大雙眼看鈕,他幾乎能感覺到空氣都在戰慄。

    墨寧雙眼露出異常興奮的光來,鈕,這個男人是他的。

    「你打我?」靜鬆開小悅,轉向鈕嘉信。

    「打的就是你!」鈕嘉信再次挑戰了靜的忍耐極限。

    冰冷的槍口抵住了鈕嘉信的額頭,靜冷眸中的殺意,令一旁的小悅看得膽戰心驚。「靜,別!」

    手持德國HKP7型的小型手槍,雙唇稍闔閉的靜一言不發。恐嚇似地將槍上膛,「哢」的一聲,槍卻應聲落地。

    靜活動著因躲避突來的襲擊而略有扭動的手腕。卻又在鈕嘉信無法防禦的角度毫不猶豫地奉上一拳。

    「這種遊戲一點也不有趣。」墨寧走過去,一腳踢開靜腳邊的槍。隨即拾起剛剛被自己拿來當投擲物的手機。略有心疼意味地擦去鈕嘉信嘴角邊的血漬。

    「哥。」小悅想去看看鈕嘉信的情況,手腕卻被靜牢牢地扣住不放。

    「靜煌!」尹悅回頭低吼,「放手!」他用力地抽出自己的手,竟然能聽到自己骨頭崩裂的聲響,如此清晰。他的自尊,是不是這樣反抗就能找回來?答案很顯然是否定的。

    靜是不會輕易讓他逃脫的,反手從腰側拔除另一款強型的小巧手槍,抵上了尹悅腰際。單手撫上尹悅的後脊,恐懼感…如此本能地充斥了身體,身體也下意識地失去行動的能力。這一切都昭示著靜煌給尹悅帶來的巨大壓迫感。

    「鈕,你似乎給你的朋友帶來麻煩了。」墨寧輕笑著。

    大半個臉頰被打得發麻,耳朵嗡嗡作響的鈕嘉信轉頭不明所以地望向墨寧。

    「我想我們應該離開。」握住鈕嘉信的手,墨寧感到自己身體在戰慄,興奮的因子在血液里作祟,他幾乎無法自控地想要不顧一切地立刻侵犯這個站在他身邊的男人。

    鈕嘉信看了一眼小悅,紅腫的手腕與腰際明晃晃的槍。他的到來果真引起了一系列不必要的麻煩。

    「你沒有權力這麽對悅。」瞪向靜。一切似乎不是他想像的那麽簡單,雖然早已察覺眼前這個男人的危險,但是事實證明這個利落華麗拔槍的男人比他想像中的可怕一萬倍。

    「他是我的。」靜瞥了一眼情緒激動的鈕嘉信,移開槍,抱起身體僵硬的尹悅,向門外走。「我限你們10秒,離開這裡。」

    墨寧的眸子裡浮動著難以隱瞞的慾火,拉起怒氣衝天的鈕嘉信走出屋子。

    「你干什麽,有病啊。」被少年的緊箍弄得怒火更甚。

    少年沒有說話,卻仍死死地握住手中的手腕,單手把持著方向盤,窗外飛馳而過的景物讓他心火難滅。

    「放手!」鈕嘉信惱怒於墨寧莫名的挾制。自己並沒有得罪他。

    尖銳的剎車聲,與突然剎車帶來的衝擊力,讓鈕嘉信前傾。

    那人充斥欲望的眸深邃得可怕,鈕嘉信下意識地環顧四周,除了幽幽的路燈,連一輛車都沒有。在這樣的路段…可以發生很多事情。腦海里掠過無數幅駭人的畫面。

    「你到底是怎樣一個人?」墨寧的詢問讓鈕嘉信一怔。

    「你是我見過的第一敢對靜動手的人。」墨寧眼中狂暴占有的欲望與他俊秀的臉龐極度的不符。

    「那又怎麽樣?」鈕很清楚墨寧想要什麽,他首次主動地送上自己的唇,「我是怎樣的人,你不是最了解麽?」墨寧的氣息攪入了靈魂的最深處,雙唇的緊貼,似乎想要奪走對方所有的氧氣。親吻果然是最易讓人窒息的。

    墨寧翻過兩人之間唯一的屏障,到了副駕駛位,空間因塞入兩人男子而顯得過於狹隘。鈕嘉信放下座椅,好讓墨寧更進一步地行動。

    「你是我的!」是我的!心底的聲音在叫囂,這個男人是他的,只屬於他。第一次有這種感覺,想把一個人藏起來,讓所有人都看不到,這樣,他就只屬於自己一個人了。

    從未見過如此失態的墨寧,幾近痴迷地親吻著他的胸膛,我是他的麽?嘴角溢起一絲笑,這個神一樣的男人,竟然會想要獨占如此平凡的自己。心頭掠上矛盾的情愫。

    「鈕嘉信。」壓住男人的手腕,抬過頭頂,舔舐著男人稜角分明的嘴唇,略過額骨徘徊在突起的喉結,輕輕啃咬。褪去多餘的布料,摩挲著質地柔軟的底褲,男人的誘人幾乎讓他失去理智。

    「墨寧。」低低地喚著少年的名字,抵住密處的火熱讓他有些戰慄,但少年的眼眸使他迷離,沈淪在惑人的墨色中。

    掠奪般的索取讓鈕嘉信幾度眩暈,窗外的路燈照得他發昏,羞恥感夾雜著鋪天蓋地的快感襲來,少年落下的一連串的吻,讓他終於沒有理智繼續思考,完全淪陷於欲望之中。

    激情尚未完全褪去,墨寧俯在鈕嘉信此起彼伏的胸膛上。

    「今天…」手隉杌不安地挑逗著已經充血的辱珠,「我和一些客戶在吃晚飯…」想繼續解釋,卻發現身下的人呼吸平穩地入了眠。

    唉,原本想告訴他…電話中對他的冷漠是為了防止對手客戶找到自己的軟檔的。然後再溫柔地使他明白…他是自己的軟檔。

    這樣羅曼蒂克的安排,因為鈕嘉信的睡眠而腹死胎中。真是的!墨寧泄恨般的啃咬了一口,鈕胸前緊緻的皮膚。滿意地聽見男人毫無意識的夢囈,墨寧輕笑著,順勢抱著鈕,也睡了。

    登天的感覺46(美攻強受 自卑受)

    該死的。失神地盯著天花板,昨夜的大膽放縱導致他腰酸背疼,而始作俑者卻能在日上三竿之時仍睡得香甜。

    「早。」不知是被鈕嘉信的眼神催醒還是被鈕嘉信坐起的動作鬧醒,墨寧睜開雙眸,摟住鈕嘉信的脖子印下一吻。

    「早。」腳剛碰地便倒吸了一口涼氣。腰部以下完全不聽使喚,抬眼望了一眼牆上的鍾,心情更糟了。

    1:00要去工作,可是現在這種狀況別說站在吧檯前3個小時,就是下床都有些困難。

    「去哪?」坐起身,理了理頭髮,隨後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半躺著,望著男人勉強下床,墨寧微微一笑:「如果是去酒吧,我已經打過電話。今天你可以休息。」

    男人的身形一頓,緩緩地丟出一句:「我討厭特權。」皺起眉,「我只是普通的侍者沒有必要,也沒權利無故請假。」

    「那麽你也討厭我麽?」環住男人的肩膀,墨寧輕笑:「我就是特權!」明媚的笑容讓窗外的陽光為之黯淡。

    鈕嘉信沈默了。

    「其實你並沒有無故請假。」

    快速抬頭,為墨寧看穿了自己而感到驚訝。

    「久別的親人終於回來,去接風是必要的,對麽?」把玩著手指,一連串指代不明的句子,讓鈕嘉信不解。

    「親人?」

    「這個時候,令尊應該在樓下等了一個多小時了。」優美的嘴唇上揚,他很樂意看到鈕嘉信如此驚訝的神情。

    在鈕嘉信額頭上輕啄一口,「是不是特別感謝我?」墨寧居心不良地壞笑著,「那你就以身相許吧,我會勉強接受這樣的謝禮的。」

    鈕嘉信已顧不上墨寧的調笑,「我…爸他回來了?」他不敢相信這是事實。

    他還打算再奮鬥些日子,想辦法湊點錢去看看他的父親。

    「嗯,我用你討厭的特權讓他出來了。」從後背摟住鈕嘉信的腰,把自己的臉頰貼上他的背聽著他有力的心跳,「高興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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