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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3:07:14 作者: 奶兔乖乖
    皇帝惜命,只是尋一個女子自是好說。朝中大臣也是興奮至極,這皇后位子自元皇后去後便一直空懸,若是藉此機會落到自家頭上也是極好的。

    只是這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女子可就極少了。可偏偏瓊琚就是其中一個!

    這日寧國公府書房。

    「太子殿下您的意思是?」寧國公看了一眼上首的青年詢問著。

    「正如國公所想。」太子輕呷了一口茶水將手中的茶杯放到旁邊,溫聲道著。

    和貴妃料想的遠遠不同,「廢物」的寧國公卻是個極聰慧的。

    有一個詞叫功高震主,他沒有父親那般勇猛,所以才會想盡辦法收斂鋒芒。

    外人看到寧國公「眾叛親離」,其實不過是自己主導的罷了。

    「只是皇上身子虛弱送一女子進去真的能有用處?」寧國公有些狐疑的道著。雖說早些年皇帝是比較沉迷女色,但是現在身子都成那般了還能再那般?

    別送進去做個傀儡白白的浪費了寧瓊琚的那張臉。

    「便是沒甚用處,寧家多一個皇后以後多一個太后對您也是百利而無一害。」寧國公門客也笑著勸著。

    「既是如此,那臣今日便將生辰八字交上去。」寧國公撫著鬍子笑著道。是啊,一門兩皇后的榮耀也是極高的,他便是下去了也能在祖宗面前抬起頭了。

    太子淡笑著微微頷首,又呷了一口茶水,眼中閃過一絲微妙。

    既是她總得要嫁人,那不若便做最尊貴的女子。但是那縷艷色任何人都不能觸碰,包括她名義上的丈夫!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他開始關注她的一舉一動。不過這只是他自己的動作,和她沒有關係。說來也可笑,他是她眼中的陌生人,她是他眼中的硃砂痣。

    太子嘴角的笑意越發深了……

    這年瓊琚十八歲。她進了宮坐上了世間女子最羨慕的寶座,成了最尊貴的女子。但是她卻是嫁了一個和她父親年歲一般大的丈夫。

    十幾年的沉寂,說是裝的也好,說是真的也好。她還真的像是個木樁子了一般沒了心,也沒了難過。

    正如那清涼寺大師所說,大婚之後皇帝的身體果真在慢慢的恢復。兩個月一晃而過,皇帝身體完全康復了。

    「救」了他一命的瓊琚自是成了功臣,皇帝很是高興,當晚便想擺駕景仁宮。

    只是還未到景仁宮半路上便被太子新獻上的美人勾了魂去……

    又是一年匆匆而過,皇帝也是大限將至。他本就是身體虛弱,又聽了貴妃的話吃了所謂的仙丹。

    一次在貴妃宮裡雲雨便去了。

    太子聯合重臣清君側殺了貴妃,囚了元王順利登基……

    瓊琚剛做了一年皇后,又火速的成了寡婦做了至尊太后。

    在金碧輝煌的皇宮中待了一年瓊琚也習慣了。做皇后的時候還得應付著貴妃的挑釁,成了太后卻是沒了顧忌。

    她性子越發的淡了,便將妃嬪們的晨安定省改了。只單單初一十五來一次就夠了。

    她年歲不大,人又和善,那些妃嬪更是瞧不上她,但是礙著身份到底得低著頭。

    這聽了吩咐可以不用晨安定省了倒是樂的自在。

    每日不愁吃喝,看些詩書佛經悠閒自在。瓊琚著實歡喜這般生活。心中感嘆若是能一直這般下去,少活些年歲也是值得的。

    只是上天卻是沒聽到她的心聲。那場宮宴將兩根沒有干係的兩根絲線永遠的纏繞在了一起……

    「姐姐放心,奴才都準備好了。那藥便是只沾了一口都會達到效果。陳王那邊也安排好了,今日定是能成了娘娘的大事。」小太監笑嘻嘻的道著。

    這可是怪不得他了,便是在慈寧宮當差極是輕鬆,但是卻是沒甚油水啊。正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他也是要生活的。皇后給的銀子足,夠他過活半輩子了。

    「好,你這事若是辦的好了。娘娘定是不會虧了你的。這首飾你先拿著,娘娘說這是先給的辛苦費。」宮女說著從衣袖中掏出了一包首飾塞給了那小太監。

    「多謝娘娘,姐姐定是要替奴才和娘娘請個安。」小太監一打開小包裹眼睛都快亮了,皇后果真沒騙他。他只打眼瞧著,這首飾就值了幾千兩了。

    「不過娘娘還有話在後面,若是這事走漏了風聲,你和你家幾口人的性命可是牢牢地抓在娘娘手中。」小宮女原本笑著的臉瞬間淡了下來,瞥了他一眼,見他神色恭敬陪著笑臉才稍稍的緩和了些……

    ……

    這夜是皇帝的萬聖節。這是皇帝登基後第一個生辰,定是要好生的慶祝的。

    身為太后的瓊琚這種場合也是怎麼也逃不過的,不過她身份高,過會兒借著身子不適的名倒也能提前回宮。

    瓊琚雖是才一十八歲,但是身份擺在那裡,所以衣服都是撿著莊重素淡的穿。更何況是今日這種大場合,穿的更是端莊了。

    一身寶藍色吉服上面繡著象徵著身份的百鳥朝鳳,首飾帶的也是極其顯尊貴老氣的金釵。那張艷若桃李的小臉上的妝容也是朝著老氣畫的。

    只是瓊琚不知道她再怎麼打扮仍是掩不住那絲艷麗,反而襯的人有種異樣的反差美,更加的吸人目光了。

    皇上今日喝了不少的酒水,現在酒過半巡,眼神情不自禁的瞥向身旁的女子。只是他扶額做一幅醉酒的樣子,高位離著下面的席位又有些距離,所以下首的人看不到他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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