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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3:07:14 作者: 奶兔乖乖
    只是美人顏色正濃,這情郎卻是遲遲未來。

    這眼看就戌時過半了,也沒見人來,桑桑心中越發的焦急,難不成這狗男人有了新寵?

    她不在乎秦王是不是有心上人,她只在乎他是否有了新寵,她這銀子還沒拿到手,這狗男人若是有了新寵,那她……

    桑桑越想越是焦急,一圈一圈的在房間裡走著。

    「夫人,您就坐下來歇歇吧。這都轉了好長時間了。您看您臉上都是汗水了。」徐嬤嬤在旁邊看的直心疼。

    之前王爺一個月不來也沒見夫人問過一句,現在也就是半月多點夫人就惦念成了這樣,可見是內心是歡喜王爺的。徐嬤嬤心中又是欣喜又是心疼。

    欣喜夫人終於是想開了知道和王爺過日子了,知道為自己和郡主打算了。心疼的又是夫人這魂不守舍、急迫的樣子。

    桑桑心煩正想和徐嬤嬤抱怨幾句,只是話到嘴邊一轉,「嬤嬤,你說王爺是不是有了歡喜的人了?」黛眉微皺,眼中光亮也消了半分,委委屈屈的嬌聲聽的人只想將所有地東西都給了她。

    「哎呦,我的夫人啊,這事咱們可是說不得的,不管王爺是不是有了歡喜的人,定是不會忘了您的。」徐嬤嬤果真心疼的上前扶著桑桑細細的安慰著。

    桑桑雙目微垂斜睨了一眼房外露出的一點玄色衣角,聲音越發的嬌嬌怯怯了。

    「嬤嬤就是安慰我罷了。王爺哪裡是心中有我,不過是看著桃桃的份上每月來一兩次。是了,我本就不該多想的,是我逾越了。嬤嬤我好累啊。」桑桑小臉趴在徐嬤嬤的肩上正正的對著房門,如若西子捧心般嬌弱柔媚。

    「夫人若是累了就像小時候一樣趴在老奴肩上睡會吧。」徐嬤嬤心疼的道。

    夫人這話著實是僭越的,王爺是天之驕子,這可是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主子。有了新寵不說是夫人便是正經的王妃也是說不得什麼的。

    但是自己的孩子自是心疼的,也是希望她能夠得到一良人的真心寵愛。

    「嬤嬤是我不該的,我不該當年閨閣見了他第一眼便動了不該有的心思。那年臨安花開的正是時候,父親賞了藍眼菊和海棠花,開的極艷。

    我分明是在他眼中看到了驚艷和歡喜的。只是這世間卻是沒有兩全的法則。如今我也是認了這身份的,可是……」

    桑桑這話說的半遮半掩,但是聲音嬌嬌怯怯,惹人憐惜。多情的桃花眼微眯,眼角微微垂淚,若是有情郎當是看的心中難忍,恨不得拉入懷中好好安撫美人。

    外面的楚毓雖是面色不變,但是心中也難免泛起一絲漣漪。當年他奉命到江南臨安辦差,當地的富商主動邀了他到府上居住,盛情難卻,再說他心中另有打算,便住在了徐府。

    他住在前院,身份沒有外露,過得也是舒心。那日他飲了過多的酒水,再加上心緒不佳,慢慢的也是醉了。竟是誤入後院,小橋流水,花香蔓延,他仿佛見到了月宮仙子。

    後來徐富商獻媚他心中微動也就收下了。只是月宮仙子仿若變成了畫中人,一舉一動都像是釘在畫上了……

    之後月宮仙子像是變成了畫冊里吸人精血的妖精……

    楚毓想著臉不自覺的紅了起來,輕咳了兩聲淡著臉色從房外走了進來。

    桑桑失落的雙目瞬間驚喜了起來,轉瞬低垂著羞紅的小臉微微彎身行了一禮。

    徐嬤嬤是個極其有眼色的人,見楚毓進了來,便行禮退了下去還體貼的笑著將門關上了。

    一時間房間裡就剩下楚毓和桑桑兩人,氣氛倒是越發的曖昧。

    「咳咳~近日有些忙。」楚毓淡聲道,像是回應什麼。

    「妾身還以為王爺有了新寵呢。」桑桑嬌聲嘀咕著,嬌艷的紅唇微嘟,不同剛才的似怨似傷,現在嘟著紅唇嬌聲嘀咕越發的顯得嬌俏,像極了吃醋的小女孩。

    「咳咳~」楚毓又輕咳了兩聲,這徐氏倒是膽子大,這話都能問了出來。

    桑桑輕步上前,小手扯住楚毓的衣袍嬌滴滴的道:「王爺都不想念妾身的。」

    小臉似怨似嬌看得人著實心顫,楚毓越發的覺得自己當初定是醉酒醉的糊塗竟是將只小狐狸精認成了月宮仙子。

    「王爺果真不歡喜妾身的,進來就沒說過甚話。」桑桑又道。

    桑桑見旁邊這人就像是根木頭一樣,心裡焦急的無法,這狗男人難不成真有了新寵?她都這般的主動了,怎的一點反應也沒有。按照戲本里此時不是應該情郎柔情憐心肝,金銀珠寶送上門嗎。

    桑桑小臉上的歡喜慢慢的消失換成了失落,小手也慢慢的鬆開了衣袍。

    「是妾身逾越了。」桑桑微微行禮。身子還未彎下便被一雙鐵臂拉入了懷中。朱唇也被薄唇堵住了,笨拙的吸允著……

    雕花大床上墜著的紗帳映蓋住了帳內春光,半透的紗織品使得房內氣氛更加的曖昧。香爐里燃著的暖香讓人愈發的燥熱。

    隱隱約約可見兩具起伏的身軀,女子嬌軟撩人的嗓音撩的人心更加的痒痒,男子的粗喘聲愈發的性感,聲音交織、水乳交融。

    皎潔的月光照在房內,窗外的知了蟋蟀的叫聲蓋不住房內纏綿的聲音……

    夜半,楚毓輕撫著桑桑柔順的三千青絲平復著粗喘的氣息,眼中神色也是漸漸的溫和了,「有甚想要的記在王府名下就是了。」她將首飾當了無非是缺了銀子罷了,他還不至於養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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