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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9:43:56 作者: 白嘉軒
    野豌看見戚燈的舉動,也聽出來了外面夏津的談話聲。

    於是,他眉毛不滿地挑一下。站起來,貓去身,把放在一邊的便當舉了起來。

    透過便當薄荷綠的盒身,看進去,吃了一些米飯,番茄炒蛋嘗了很多。牛腩還沒怎麼開始吃。

    戚燈去走廊,看見夏津和保安阿逐一起走過來。

    三個人走進來。

    夏津看見,野豌正在吃飯。

    一般會議桌會有主講的位置,可是野豌沒有坐在主講位置上,而是鬆散地坐在了主講位置旁邊的像是助手、也更像是普通聽眾的位置上。

    野豌手裡的,正是戚燈剛剛握住的薄銀色湯匙。

    因為湯匙很特別,上面還有「醫者仁心」四個字的刻字,戚燈剛剛還問了,這是醫護人員的專用的調羹嗎。

    野豌回答才不是呢。其他調羹都是「祝君康復」。

    只有他這一個,是他自己親手刻上。

    剛剛戚燈看了,鐫刻得還很規整,像是機器整齊印刻出來的統一字體一樣。

    而戚燈現在看見,野豌吃著的便當盒,也是相同的番茄炒蛋和牛腩燉番茄。

    而且,因為那份便當,番茄被戚燈吃了不少,現在剩了不少黃色的炒蛋和褐色的軟爛牛腩。

    而野豌的便當盒上,上面的菜餚和戚燈吃剩的剛剛那份便當差不多一模一樣。

    戚燈呆了一下。

    【他吃的那份,是我吃過的嗎。】

    系統:【對的呢。】

    只見,野豌嘗了一下。

    粉色的氵顯軟舌頭,含動了一下戚燈剛剛用過的銀亮色的細長湯匙上。

    像是把戚燈剛剛留在上面的口水,也一起吃進去。

    夏津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看見戚燈有些錯愕。

    看過去,野豌正在吃飯。

    夏津以為戚燈餓了,「餓了嗎,」

    「沒,」戚燈愣住地輕搖搖頭。

    只見野豌故意看過來的一雙眼,「我把戚護士吃剩的吃完。浪費食物,很不好哦。」

    這話一出,夏津的目光滯了一下。

    【我就愛看修羅場!】

    【你們就只在意自己。有沒有在意過老婆的心情!】

    【哇,彈幕好壞。不像我,只會心疼老婆。(暗暗搓手】

    除了下午,系統就沒有看到第二個修羅場了。

    這下,滿足了眼癮。

    夏津淡淡的目光看向了戚燈,只見戚燈白乎乎的小臉,似乎意想不到他們病院正常人的概率這麼少。

    「不愛吃炒蛋嗎,很香的,」野豌又掃來了淡淡穠艷的目光。

    戚燈臉一下子漲起來了點點蟹紅。

    「沒關係,你吃剩的,我會你處理好的。我們病院主張節流開支,節約勤儉。夏護士長沒有跟你提起過嗎?」野豌神情慵懶,隨口兩三句,就向夏津拋來了話。

    戚燈被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系統很興奮:【怎麼樣,】第二次修羅場感受。

    【啊啊,有人吃我吃剩的剩飯,好羞、恥。】來自戚燈的真實想法。

    系統很奇怪:【呃,你男朋友沒有吃過你剩的食物嗎?】

    戚燈有些懊惱在別人吃他剩的飯菜情緒里:

    【我沒有男朋友啦。】

    夏津故意淡著了一張清麗脫俗的臉:「等下會議結束後,我跟你說說我們醫院的一些節源開支情況。」明著是對戚燈說的,實際是說給野豌聽的。

    他對戚燈說話的時候,言語很溫柔,看來的表情也讓戚燈更加錯愕恍惚了好一分鐘。

    【啊,我是要被留下來嗎。

    老婆主動留我下來。老婆不怕自己吃虧嗎。】

    戚燈再次響起了幸福的聲音。

    系統:【?】

    醒醒吧。這裡除了你是老婆,沒人是你老婆。

    系統一副為新玩家操碎了心的疲倦樣子。

    野豌聽到夏津的話後,原本還有些得意的神情,此刻變得不爽了。

    此時,醫生的眼色里透露出了一種鄙夷:「夏護士長也夠忙的,今天一整天都沒機會說,會議結束後,戚護士留下來,我單獨給你講講。」

    這是一種來自繼承掌管醫院的代理院長的口吻,不容拒絕一樣。

    啊?

    戚燈有些傻住了。

    【我要老婆。】

    我要老婆夏津給我講。

    因為醫院裡的保安阿逐也在,還有人來會議的路上,夏護士長只是溫柔地對戚燈說:「等下散會後,你在裡面聽野豌醫生給你講下,我在外面等你。一起回宿舍吧。你門禁卡還沒有弄好。」

    哇。

    【老婆永遠是這麼溫柔。】戚燈完全一副沉浸在自己擁有了老婆的喜悅中。

    系統只能放棄叭叭。

    野豌似刀的目光,落在了夏津身上後,又回到了戚燈身上。

    「怎麼一副很不捨得和夏護士長等會兒分開的模樣?」

    呃。

    很明顯嗎。

    戚燈收斂了一下表情,可惡,一定是野豌瞎說。自己怎麼會做那麼明顯的、猥、瑣的表情。「是嗎。」

    野豌看到,戚燈忙手忙腳地低下頭,還好像真的以為自己一臉捨不得的表情。

    醫生的心裡更加哽塞住了。

    最後一個開會人員——營護工也來了。

    本來是很長的會議桌,零散地坐落了幾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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