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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2:57:34 作者: 楚雲暮
    我再也忍不住了,一手勾過他的脖子,另一隻手狂暴地扯下他的褲子,撩高他的體恤,抖著聲音道:「這你自找的……」

    「……啊……別,那,那----我腳發酸……嘉禾……我站不住了……」

    「老婆,你叫的好yín盪----」我恬著臉湊過去,手更望里探進,「我要忍不住了……」

    秦商踢了我一腳,紅著臉喘息著說:「亂叫什麼----你,你進來……」

    我只猶豫了一下,提搶就上,頭部剛擠進去,秦商就咬著唇皺了皺眉,很快又復了臉色,我知道他多少還是有些不適的,我們第一次的時候沒怎麼處理,事後他又大冷天裡浸了冰河水,回城後足足拉了一個多月才好,從此後我們連1,0都少做,我不希望再弄傷他。可如今這形勢,忍的住的估計就不是男人!

    「老婆……你行麼?再,再忍忍……」我舔去他額頭上滲出的汗水,他雙眼緊閉,一片喘息中斷斷續續地說:「閉嘴……行的,你還是不是男人啊,婆婆媽媽……」

    我當然是以行動表示我並不婆媽,可正當我們漸入佳境,洗手間的門卻被碰地一聲撞開了,我只覺得絞著我那根的私處一下子更緊了,勒得我差點當場泄了,原本也有些緊張的我,一下子起了戲弄之心,故意把他壓在門板上,下身微微望里一刺----秦商狠狠地抽搐了一下,張眼似怒非怒地瞪著我,他的眼神惹的我更加狂暴,動作也激烈起來。

    外面傳來了流水聲,秦商眼神渙散地咬著下唇不肯輕易逸出一句呻吟。

    水龍頭關上了,烘乾機的聲音----我咬著他的耳朵,流連不去,欣賞強壓的情熱一點點地染紅他的耳垂:「要是被人看到你這樣子,要怎麼辦----」

    「啊,哈……混,混蛋……你----」他扭曲著顫抖著低吟出聲。

    碰的一聲,那個冒失鬼終於甩門出去了,就在這一瞬間,秦商悶吼一聲,在我頸肩處劃出一道長長的血痕。

    這一瞬間,我想,我應該是愜意而快樂的。

    那麼,夫復何求呢?

    我們整理好衣服出來,迎面就見到小那,她似乎有些詫異倆大男人上個洗手間也要這麼久,我還好,秦商心裡有鬼,好不容易平復下去的臉立即又紅了,低頭悶咳了一聲。

    「怎麼了?」我只好出言解圍。

    「豪哥找你,在樓上包廂。」

    我點頭表示知道,推開門,宋瑜跳上桌子用東北話唱「月亮代表我的心」幾個人圍著轟然叫好,我笑著拍拍他的腿:「注意形象啊你,還為人師表呢!」宋瑜呵呵地直著眼看我:「老子管不了這麼多----是,是兄弟,今晚就不醉不歸!」

    我剛想說話,秦商就開口了:「放屁!你現在還不夠醉是吧?快散了吧,你這一身酒氣,晚上等跪你女人的洗衣板吧!」

    我知道他這是在幫我解圍,秦商就是這樣,永遠知情識趣,洞達人心。出了華星的門,宋瑜鑽進的士的門手還緊攥著我的袖子,嘴裡還囔著:王嘉禾,是男人你就陪我幹了這一海!秦商走過來扯著他的手塞進車裡:「我陪你還不成,就他王嘉禾是你兄弟,我不是?!」說罷,給我丟了個眼色,我會意地退後一步,擺手道:「以後有的是機會,再見拉。」

    秦商也坐進車裡,我們倆隔窗相望,他飛快地用嘴形說了句什麼,暗夜下我居然也看懂了----早點回家。

    心裡暖洋洋的,我扯開一抹笑,目送的士遠去。

    或許我和秦商,真的是最適合的吧?誰能象他和我這樣如此地熟悉了解彼此,有這樣心靈契合的默契?

    韋豪找我並沒什麼大不了的事,不過是杜哥之前已經收了的幾個小角色重新又出來跳梁而已,我們商量到凌晨一點多才完,韋豪說要找樂子好好松乏松乏自個兒,我一笑拒絕了,韋豪眨眨眼:「操……你們這樣的……不都是花的要死麼?怎麼……倒個個受身如玉了?」和韋豪早說開了,我也不在意,笑著拍拍他的肩膀:「我?一把年紀,玩不動了。」

    只要心裡有人,誰又願意浪跡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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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秦商不出意料地趴在桌子上等我,我上前,抱著他響亮地親了一下:「洗完澡就上床睡去,等我做什麼?」

    他迷迷糊糊地抬頭回吻我:「怎麼這麼遲……身上都是煙味,去洗澡拉。」

    我故意抬起袖子聞了一下:「這不都你身上的味兒麼,哪來什麼煙----」笑嘻嘻地接住他砸過來的一隻拖鞋,「知道了知道了,這就洗。」

    「對了嘉禾,咱媽----打電話來,說泥石流沖了你們的祖墳----」秦商這下才完全清醒過來。

    我隨口道:「知道了,上次不就說了麼?錢也給他們匯過去了。」

    「咱媽說要你親自回去一躺,說什麼祭祖安墳的時候你這長子是一定要在場的。」

    我的手停了一下:「不回去,我哪得那麼多空呀?前倆月動工之前我不是回去過了麼!」

    「哎,你知道他們是最重這個的,祭祖這麼大件事,你怎麼能說不回去就不回去?你爸媽年紀這麼大了,你這麼大喇喇刺一句,誰受的了呀?還是回去看看吧----」

    「不回去就不回去!」我也不知道哪的氣不順,大吼一聲。秦商立即閉了嘴,我騰地站起身,抓起換洗衣服就往浴室走。

    我知道我這鳥態度是不對,可我也不知怎麼的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張口就來!我憤恨地抓起洗髮水就望頭上倒,直到浴室的磨沙玻璃門映出一道黑影----

    「嘉禾,你是因為三兒……才不願意回去的麼?」

    我慢慢地停下了動作,一瞬間,心裡不知是喜是悲。三兒,似乎是永遠梗在我心裡的一根刺。

    兩個月前家鄉剛遭災的時候,我回去過,很諷刺的是,柳三才剛為他的兒子辦過百日酒。

    是的,兒子。

    我聽娘說起過,那孩子農曆8月底生的----何其諷刺,正月里結的婚,哪來的8月產子----只能說明,在三兒還在城裡的時候,他們就好上了。

    王嘉禾,你還真是徹頭徹尾輸得一場精光!

    這世界上,還有比你更傻的人麼?!

    整個東水村因為天災滿目瘡痍的時候,惟有村長家一派喜慶熱鬧了,當然熱鬧呀,他們王家有後了,這第一個孩子自然是姓王的,誰有心思管別家人的死活?

    我娘在背後議論著,這柳家也是三代單傳,柳三也捨得把自己的種改姓王?!我爹吧嗒吧嗒地抽著煙,一面不以為然地道:「你個女人知道個啥?他們王家給柳家的恩惠還不夠呀?且不說給他們家新起了一溜的大瓦房,三兒倆姐姐也安排進鎮裡工作,三兒自己,也是村里什麼好事都占頭一份兒!依我看,柳三這上門女婿當的值!他們還年輕,再生個幾個,總有個姓柳的吧?你替人瞎操什麼心?」

    我陰沉著臉,一言不發,摔下飯碗就出了門。柳三這個曾經我一直縈繞在心裡的名字,此刻也仿佛成了一條毒蛇,纏地我幾乎喘不過氣來。順著田隴隨意地走,直到那個當年我和他第一次在上面翻滾的糙剁----呵,也許,早不是這一堆糙了,原來人之在世,連物是人非,都不過是個痴想。

    糙剁動了一下,我心裡也隨之一動,那個從中鑽出的背影----慢慢地轉過身來,在我面前站定。

    我和他呆了。z

    我們彼此都知道對方的近況,卻真地從沒想過見面,誰知道,竟在這樣一個當口相逢----

    三兒依然那樣的黑瘦,不同的是他眉宇間已經深深刻上了一道摺痕,臉更加地乾瘦了,兩頰也深深地凹陷進去,一貫短的頭髮間,竟夾雜了班駁的花白,雙眼裡曾經清澈波盪的眼神也已經被一種精悍世故的神色所替代,若非當年依稀的記憶,他幾乎與我平日裡見到的尋常的農民,沒有任何不同。

    「呵,巧的很呀,嘉禾哥,回來有好幾天了吧?我最近也忙,一直沒上你家瞅瞅你去。」柳三終於先說話了,神色里沒有一絲扭捏,仿佛我就真地只是他一個----再平凡不過的兒時玩伴,「瞧我,還管你叫哥呢?你和以前沒有一點不同,越來越年輕帥氣了,真好----哪象我,都一個娃的爹了。」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我他嗎的聽了想吐!誰要你一臉幸福地說什麼「你是一個娃的爹了」柳三!你在我面前,居然還敢說這個!!我突如其來地恨他,那已經塵封日久的憎意似乎一下子復甦了。「是嗎?我還要恭喜你呢。你可比建弟有福氣,他媳婦好象等了一年多才有喜,不象你,這孩子來的還真是迫不及待。」我惡毒地說。

    三兒也笑了,仿佛真地不懂我的諷刺,惟有我,看清了他眼底的那一抹敷衍似的不耐:「我現在在村倉庫里做管理員,每天閒的很,也就是打打牌喝喝酒,你要有空了,不妨和建弟他們一塊來找我,咱還能練上兩手呢。」

    倉庫……是了,他岳父給了他一個倉管員的閒差,每天裡只要簽個到就能自在耍樂,輕鬆極了,這惟有村長能做到,在東水村里,王村長就是天皇老子,我算什麼啊?!柳三你做的對,當初甩了我,果然是明智之舉。

    可為什麼時至今日,我腦海里記的最清楚的,依然是他當年脆生生的一句:「嘉禾哥,我要和你一起進城,咱們……永遠在一起。」

    多美好多堅定多完美多……可笑啊。y

    「三哥!你又跑哪去了!」那個熟悉的潑辣的女音,我沒有詫異地看著妞妞提著個保溫杯遠遠地走來,懷裡還抱著個襁褓中的嬰兒。呵……她也變了,花無百日紅,當年那個窈窕明艷的女孩已經初為人婦,纖細的腰肢如吸過水的海綿那樣節節漲大,豐腴的臉上現出了兩道深深的表情紋:「哎呀,嘉禾哥,怎麼有空來看三哥呀,你如今貴人一個,看著精神氣都不一樣了,呵呵。」

    三兒根本沒空管我,緊張地一手接過孩子:「你送飯就送飯,把孩子帶出來幹嗎,看風吹閃了,回去要病了,你爹不心疼死。」

    「什麼叫我爹不心疼死?你才是正經做爹的,說的什麼話。」妞妞白了柳三一眼,隨即自己也撲哧一聲笑出來,好一對恩愛夫妻。說話著那孩子突然哇哇大哭,夫妻倆手忙腳亂起來,直到妞妞解開自己的衣服,把肥白爍大的辱房毫不避諱地塞進孩子嘴裡時,那刺耳的哭嚎聲才漸漸地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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