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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2:57:27 作者: 楚雲暮
    陳琛被反綁了雙手,仰望著眼前的警官,有一種高燒腦熱的缺氧感覺。裴峻慢條斯理地將警服從長褲里抽了出來,再一顆一顆地解開自己的扣子,露出堅實的腹肌,他盯著他,而後伸手把他的臉壓向自己的褲襠。陳琛抽了口氣,有一種被強制凌虐的快感,他喘著粗氣,堅持不看向那處,裴峻哼地一笑,將還拽在手中的襯衫摺疊,蒙住了陳琛的雙眼:「……來。」他拉下拉鏈,那,話兒彈出,高高昂起,張牙舞爪,他抓著掩耳盜鈴的陳琛的手握住,不住擼動,陳琛看不見,但嗅覺觸覺聽覺卻因失明而更顯靈敏,手裡滾燙而粘膩的液體,耳邊不住的粗,喘和水聲,就連他想張嘴呼吸,都只聞到濃烈腥臊的氣味。他忍不住發出一絲呻,吟,黑暗中他感到後腦勺那隻手托著他將他微微壓下,隨即一個火熱帶著濃重體味的粘濕物體抵上嘴唇,陳琛哆嗦了一下,他從來沒有這樣真切地感受到這樣生機勃勃的性。器,他自己從來不能擁有----那手按著他,催促似地加大了力氣,陳琛自暴自棄,佯作不知地微微張唇,那物事就在這瞬間滑了進去!

    「唔!」陳琛猝不及防被哽了個半死,想咳又咳不出,裴峻在他的嘴裡靜止不動,感嘆似地仰頭呻吟了一聲,那物便隨之在內劇烈里顫抖了一記,似承受不住快感而行將噴發----陳琛感覺自己的下腹湧上一層奇異的欲望,他依舊沒有勃,起,但身體內部卻恍如快爆炸一般地抽搐了一下,他不由自主地開始吸允,他沒有經驗,只能肆意亂舔,因裴峻進的太深,他只能堪堪轉動著舌頭,集中攻擊濕滑的頭部,只覺得源源不斷的熱流忽然自凹眼中汨汨湧出----「嗷!」裴峻低吼了一聲,抽身而退,但一股股滾燙的熱,精依舊無可抑制地噴薄而出,濺上對方蒙眼的面容。

    陳琛也情難自禁地跪坐在地,喘著粗氣,但又帶點詭異的得意----裴峻向來自詡精於此道,耐力也不過爾爾。裴峻難堪地,脫力地喘息,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彎腰在陳琛的膝彎處一使勁,將人抱上沙發,又翻過身子,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臀部,危險而又邪惡地開口道:「剛才是熱身,琛哥,現在才正式開始。」

    「!」陳琛陡然昂起了頭,裴峻根本沒有任何潤滑就這樣從身後橫衝直撞進來,但是該死的,為什麼除了痛之外,更多的是終得饜足的快感!裴峻拽著陳琛的短髮,在後像騎馬一樣不住抽,送,專注蠻狠而不帶絲毫溫柔,如一個餓紅了眼的雄獅在撕扯自己渴求許久的獵物。

    「輕,輕點……」陳琛終於受不住了,裴峻卻又在他恥骨旁響亮地拍擊一記,毫不留情:「你都被我,操,出水了,琛哥。」陳琛羞恥地想將人從自己背上掀下來,但卻依舊被牢牢鉗制,像交,尾一樣被來回反覆貫穿,進到極致處,他忽然一個哆嗦,張嘴想要住自己的嘴唇,卻被裴峻眼明手快地塞進了自己方才脫下的內,褲,那刺激實在是來的太過強大,他被那股yín,靡而強烈的氣味席捲了全部的五感,悶聲大叫了一聲,前面那物雖依舊沒甚勃,起,卻稀稀拉拉淌下一大攤辱白色的液體----裴峻狠狠地擰起眉毛,想忍卻實在忍不下,最後情難自抑地俯身狠狠地咬住他的脖頸,嘶吼著癱在他背上。

    裴峻緩過氣來,伸手解了陳琛身上所有的禁錮,摘下襯衫的那一下,陳琛紅著眼含著淚還失神著的表情讓裴峻心裡狠狠一動,忍不住又低頭吻了上去。陳琛被動地張了唇,下一秒已是扣住裴峻的脖子,聲音還有細微的顫抖:「夠了,放手。」裴峻在鉗制之下出不了力卻不願乖乖照做,依舊是執拗地含住他的雙唇,氣息交流間他道:「不夠,不放。」陳琛受不了地狠推了他一把,裴峻方才做的太縱性,此刻渾身乏力跌坐一旁,聽見他冷冷的聲音:「這時候充什麼情聖,還是裴警長又要利用我做什麼了?」

    裴峻冷靜下來,聽他咬牙切齒地說完,狠狠地抹了把臉,掙紮起身:「琛哥,我說過的,事情未到完結,都不要過早下了定論。」他撿起方才清熱揮落的警帽戴回頭上,續道,「程SIR的事我來想辦法,你要做的,就是堵住那個受害人的嘴,琛哥手眼通天,該怎麼做不用我多說了吧。」

    堵住姣魚的嘴,若是平常陳琛的確會有千百種方法做到,但那是黃月生的人,他沒把握。佛恩在他耳邊吹氣似地道:「色誘好了。」陳琛雞皮疙瘩頓起,不由想起幾天前那場荒唐,頓時不自然地偏過身子,外帶瞪了佛恩一眼,佛恩一吐舌頭,不敢再造次了。說實話,他平常也真很看不上疤面的好色,但那天就算姣魚主動勾引,疤面也不會傻到明知故犯,主動去入這個局----他鹹濕,但不蠢----除非有人從中穿針搭線推他入瓮。這一點陳琛也想到了,只是不願相信,進來這麼多個死的死走的走,他身邊也就疤面仔,崩牙雄,老鬼和佛恩算是心腹了,誰是內jian他都不能相信。

    於是他通過陳再勵的關係進了醫務室對還躺在床上的姣魚說:「只要你放棄起訴,我就把你弄進東樓。」姣魚似也不意外他能出入自由,只是拉高被子悶住頭。陳琛按著耐心道:「我知你怕什麼,但我要護的人,姓黃的動不了。」

    被子底下的人還是一動不動的,他受夠了,怕死了。

    陳琛將椅子拖近了些,伏底身子:「你不信?你就算傷好了回去了,又要再過以往的日子,你甘願?」他張開雙臂環保住他的肩:「你為黃幫辦事他們怎麼對你的?我份人還是比黃月生講些義氣的,你不會不知道。」

    被子下傳來悶聲:「……疤面傷害我是事實,我不能不上訴。」陳琛在心裡翻了個巨大的白眼,聲音卻更加柔和地道:「好孩子,疤面的確不是好東西,我會好好教訓他。但是害你的另有其人----告訴陳大哥,那個人是誰?」

    「陳大哥。」姣魚聽到此處,終於把頭探出被子,那是一張因長期恐懼而壓抑成青白的臉孔,他道,「你那天警告過我,不要學別人這麼叫你,我不配,你忘了麼?」

    陳琛的笑臉僵了下----誰他媽的出個餿主意要他來色誘!還是說他如今演技退步或者是臉皮變薄了!他不欲再說,起身道:「總之我希望你再考慮考慮,是不是真要冤枉無辜----帶來的補品是托人弄進來的,你在這養傷的時候都吃了吧,別省回牢里,你留不住。」

    姣魚轉過身不理,後面的裂傷瞬間瞬間讓他鑽心地疼,許是因為疼過了頭,他攥緊了被上子無聲地痛哭。

    裴峻派來接應的警察是個生面孔,先前清場後就一直等在門外,陳琛按以往的規矩敲了三下門,門外卻毫無動靜。他推門,紋絲不動,便有些訝異地壓著聲音有叫了數聲,依舊無人應答。走了?不可能,把他一個重犯丟在這除非是頭菜鳥----他不動聲色地開始回頭打量這個他熟悉的密閉空間:門窗全都鎖的嚴實,四下里似乎連風聲都靜止,一切都安靜地可怕----安靜,是的,連時鐘秒針的滴答聲都細微可聞。他的視線落到了桌上唯一的塑膠電子鐘上----這種鍾無論如何是不該有這樣精確的走時的!他一個箭步衝過去,開始死命砸窗!連姣魚都被驚地翻身坐起,還不及問話,陳琛便以一雙肉掌擊碎了玻璃,在紛飛碎屑中一把抄起那隻小鍾,用力擲了出去!隨即撲向姣魚將人壓在身下----與此同時,窗外傳來了沉悶的爆破音!一時之間碎物四濺,熱浪洶湧,陳琛二人被氣流衝撞地狼狽摔倒,姣魚已是驚地呆了,陳琛摟緊了他伏趴在地,在一片狼藉中黑著臉喝道:「別亂動!炸彈!」

    黑影在遠處看到了這一切,不由地嘖了一聲,悻悻然轉身,卻忽然停了腳步----黃月生蹲在不遠處,皮笑肉不笑地看他,一揚手道:「真可惜啊。」

    黑影沒想到會撞見他,但也沒多懼怕。將帽檐壓了壓他道:「他總這麼命大----去年所有人都以為他會死在泰國,結果……」

    黃月生搓搓他的大鼻子:「那事我知道,鬧地有夠大----陳琛胃口太大得罪了泰國黑幫,險遭圍追滅口----要不是警察先聞風出動,抬回來的怕是陳琛的骨灰了。不會那時候你們就和泰國宋哈勾結要做掉他吧?」黑影皮笑肉不笑:「別冤枉我,若是我做過這種事,陳琛會查不出來?」」

    黃月生不上他的當:「鴻運三代黑道,輪不到他一個要風要雨。你背後的大老闆肯定不只派你一個人,陳琛身邊肯定還留有你們的眼線,若是我們合作----」

    黑影瞥他一眼,覺得此人心狠有餘智商不足,並非好的合作夥伴:「上次不是已經合作過了,你出人我牽線,把陳琛身邊的人又拔了一個。」黃月生撐著膝蓋起身,一拍他的肩:「你現在在監獄裡人手太少----無論是白道還是黑道。你說真動起手來你和他誰勝算大?想徹底擺平陳琛,靠你的人,不夠。」

    黑影沉默了一會兒,又別有深意地看了黃月生一眼,似在考慮……

    黃月生見他有所鬆動,不由地哈哈一笑:「咱倆聯手,不愁擺不平陳琛。」

    黑影不以為然地哼了一聲:「……黑白不兩立。」

    黃月生愣了下,操了一聲,冷笑道:「操……我還真沒看出來啊。」

    第二十八章

    這次的爆炸,TNT含量不大,覆蓋面積剛好便是這層一進一出的小醫務室,因為爆炸地點是在室外,除了醫務室被波及,並未有人員傷亡。事後處理現場,才發現是一枚簡易的自製炸彈,裡面填充的全是監獄管理處囤積的M80禮花中的炸藥粉末積累而成,通過定時設置定點引爆,完全查不出火藥來源和下手之人。

    對當事人的問訊進行地也極其不順利,陳琛受了點輕傷,但是被羈留醫護的時候對所有的提問一概以「不知道」三字應對。調查組的人都無奈了----這麼個軟硬不吃滴水不漏的主兒他們真沒遇過,總不能還對受害人上刑逼問吧?審訊室的門被敲了兩下,陪審的警官上前開了門,順便瞟了一眼來人的肩章,語氣中便不由地帶了一絲輕慢:「我們還沒審訊完畢----」身後一直坐著的主審警官喝止了他,起身迎接,似乎還想敬禮,但猶豫了一下還是作罷,只衝他略略點頭:「裴督----」裴峻一擺手:「我早不是了。怎麼樣,問出個什麼結果?」那警官搖了搖頭,裴峻一扯嘴角:「我來試試?」警官愣了下,猶豫道:「這似乎不合規矩……」裴峻一笑,「我和他堪稱老朋友了,就一會兒,耽誤不了你。」那警官早年也跟過裴峻,自是風聞過二人間長達數年的鬥法,便點點頭,出來帶上門後,跟著的那個警察不解極了,對自己的上司道:「SIR,他只不過是個沙警!」還比他低一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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