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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9:41:15 作者: 林嘯也
    「但我不喜歡你碰別的男人。」

    「哎呀我不摸行了吧,我就拿眼看。」

    「可以,一個只准看一眼。」

    「那我要多看兩眼呢?」季庭嶼歪過頭來,壞笑著問。

    「那我就讓人把他丟到海里去。」

    「滾啊!你這個變態控制狂!」

    季庭嶼伸出小腳丫子就要往他迎面骨上蹬,被賀灼一把握住腳踝,抬手看了眼表,然後二話不說,伸手抓住他的手。

    「不、等等、你幹嘛?!」

    「還有十分鐘。」

    「所以呢?」

    「再陪我一會兒。」

    「??我陪你大爺!」

    他衣扣都不解,西裝革履地壓到貓咪身上,臉上還戴著一副遮擋眸色的黑框眼鏡,明明是禁慾十級的斯文敗類模樣,卻一本正經地要求人幹這種事。

    季庭嶼氣死了,雙手扣在腦袋上大大吼:「你有病啊!要不要個臉!就十分鐘你也不消停,是不是我不揍你就不知道什麼叫可持續發展!」

    「可我一秒鐘都不想離開你。」

    賀灼抬手摘下眼鏡,露出一雙濕漉漉的,像馬一樣漂亮的眼睛,落寞又性感。

    完了。

    季庭嶼一口氣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我真是敗給你了!」

    他罵罵咧咧,故意把賀灼的頭髮抓成瞎雞窩一樣,看起來像只吃癟的狼王,還有些和藹可親。

    「唔——輕點啊!」

    「抱歉。」賀灼親親他耳朵,闔上眼發出一聲舒服至極的嘆息。

    「你就作吧,可勁兒作,我看你把自己撩起來了怎麼出去,這麼大的總不知道丟人啊?」

    賀灼還是那句:「不想離開你。」

    你是個複讀機嗎?

    季庭嶼有些無奈,掰正他的臉正對自己:「達蒙,到底怎麼了?很難受嗎?」

    他這情況太反常了,簡直就像交代後事一樣。

    「是不是真快易感期了?」

    可伸手檢查他後頸的腺體,並沒有易感期時鼓起來的跡象。

    「我只是覺得不安,就像有什麼可怕的事在身後追著我一樣。」

    賀灼沒說的是,從昨天開始他就有一種大限將至的錯覺,仿佛閘刀已經高懸脖頸,只等將他梟首示眾。

    「威廉都解決了還能有什麼事啊,真有事我會保護你的,誰追你我就把他砍了,好不好?」貓咪像哄孩子一樣哄著他。

    賀灼「嗯」一聲,眯著眼睛側著臉,就像一隻被順毛的大型犬。

    「怎麼都好,只要你還在我身邊。」

    「嗯,嗯,在你身邊,一直在你身邊,我連花都為你戴了。乖啊別撒嬌啦,船馬上就停了,晚上回來隨你怎麼弄。」

    賀灼聽話地放開他,起身扯過旁邊的薄被幫他蓋上。

    「照顧好自己,任何人都不准上船,遇到可疑人員直接打暈,知道嗎?」

    「昂昂昂,別囉嗦了,我又不傻。」

    -

    遊輪停下時天剛蒙蒙亮,海風也懶倦,港口卻已經熱鬧非凡。

    賀灼帶著莫里斯和小天鵝下船,早有兩輛沒有牌照的黑色汽車等在一邊。

    車上司機看到他們連忙下來,畢恭畢敬地打開車門。

    季庭嶼隨意披了條圍巾,和羅莎琳一起站在甲板上為他送行。

    從他們的視角只能看到賀灼和小天鵝說了什麼,對方就被司機請上了另一輛車,臨上去還不甘心地回身瞥了郵輪一眼,之後黑車揚長而去。

    「嗡——嗡——」

    季庭嶼的手機震動兩下,打開一看是賀灼的消息:送走了。

    季庭嶼勾唇一笑,給他回了一個字。

    -乖。

    「不是老大,你們倆在這眉飛色舞地打什麼啞謎呢?」

    羅莎琳欠嗖嗖地揶揄他,就著不算明亮的天色看到他脖頸上慘不忍睹的青紫和紅痕——簡直像被暴打過一樣。

    「我說你們這一晚戰績真不賴啊。」

    季庭嶼不知道自己身上有痕跡,他一直就沒照鏡子,還以為羅莎琳聞到了。

    「味道很重嗎?」

    「那是,」美女蛇盪起尾巴從後面拍拍他屁股:「一股子人妻味兒。」

    「去你的!找揍是不是?」季庭嶼瞪了這死丫頭一眼,讓她滾蛋。

    「我不!人家還有正事呢,誰像你們一樣天天不務正業。」

    「你什么正事,替猴子來看我笑話。」

    「哈哈哈沒那麼膚淺!我下船買早餐,剛才好像看到個華人小攤兒。」

    「後廚不是準備早餐了嗎?」

    「不想吃,天天鮑魚龍蝦的早吃膩了,我想來碗油條泡豆腐腦。」

    季庭嶼無語:「我看你是好日子過多了,給你吃罐頭就吃不膩了。」

    「那你要不要啊?」

    貓咪伸手就比了個「二」:「來兩碗。」

    羅莎琳:「噗,胖死你。」

    她扭搭扭搭地下船去追豆腐腦小販,對面的賀灼也已經坐上車。

    季庭嶼和他揮手告別,轉眼就看到羅莎琳追出了巷口。

    他不太放心,想要跟上,結果迎面衝出來一個小男孩兒「砰!」地撞他身上。

    靠……

    季庭嶼向後踉蹌幾步,疼得齜牙咧嘴,靠上柱子才勉強穩下身形,真心懷疑這小孩兒是不是練過鐵頭功。

    低頭一看,不是鐵頭,是鐵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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