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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9:41:15 作者: 林嘯也
    羅莎琳正在給孟凡講鬼故事,嚇得他激靈一下把腳縮回來,一驚一乍地指著季庭嶼的嘴角:「老大你怎麼吐血了!」

    「哪來的血?」

    季庭嶼劃下墨鏡,剛要抹抹嘴角下巴就被一隻手掰了過去,賀灼俯身吻在他唇上,伸出舌尖舔過那點紅痕。

    「不是血,西瓜汁。」

    眾人一陣起鬨:「沒眼看!要瞎了!」

    賀灼在季庭嶼身邊坐下,把他的小腳丫子從水裡撈出來。

    小貓沒好氣:「誰讓你親我了?」

    「嘗嘗你剛才喝的酒有多甜。」

    「你能嘗出個屁!」

    「甜味確實沒嘗到,倒是有點酸,還有點牙尖嘴利。」

    「還有更利的你要不要試試!」

    季庭嶼故意誇張地舔舔嘴角,還自以為油膩地吞咽了一下,噁心不死你!

    誰知賀灼目光一暗,淡淡反問:「你確定要在大庭廣眾下勾引我?」

    「我哪勾引你了?!」

    你看不出我是在故意噁心你嗎!

    賀灼當然看不出。

    在他眼裡,貓咪的一切行為都打著一層或可愛或性感的柔光濾鏡。

    他亮出肚皮,賀灼就想吸他。

    他蹬起四爪,賀灼又想咬他腳。

    他張開嘴巴,賀灼就能回味起那舌是滑的。

    他眼尾含淚,賀灼看到的是他被堵滿時的噎嗆。

    他可憐巴巴地瞪過來,賀灼就知道他腦袋裡又冒出了想把自己咬斷的壞主意。

    於是所有戲弄都變成了挑逗,所有傲嬌都變成了撒嬌。賀灼捏過他的下巴,附到他耳邊一字一句地好心提醒:

    「寶貝,你要是再故意在我面前做舔東西的動作,我真的會把你的嘴撐爆。」

    作者有話說:

    貓貓:沒辦法,被誤解是我的宿命。

    第54章 給我吧

    小天鵝的插曲並沒有破壞季庭嶼的雅興,他甚至沒有多問賀灼一句。

    因為他太了解這頭狼了。

    忠誠和守護是印刻在狼王血脈中的精神,他們以深情自律,一生只會傾心一位伴侶,根本就看不到第二個人。

    有那功夫吃醋,還不如想想一會兒燭光晚餐穿什麼。

    出來得急,季庭嶼只帶了皮衣和工裝,往賀灼精心布置過的甲板上一站,活像登船打劫的海盜,就差個眼罩。

    「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我不去吃了!」小貓往堆滿衣服的床上一癱,狠狠揍了空氣幾拳。

    賀灼跪在床下給他穿襪子:「那身不就挺好,很酷。」

    「我不要酷!我要浪漫!要格調!」

    這可是他人生中第一次燭光晚餐,季庭嶼不想被賀灼襯得像個小孩兒。

    「所以你是在緊張嗎?」

    「你才緊張,你全家都緊張!」

    誰還不是第一次約會了,緊張下怎麼了?

    賀灼笑了笑,站起來把他拉到身前,撩出一點水沾在手指上,輕柔地伸進貓咪的額發里,向後攏去。

    「把劉海梳起來,會顯得成熟點。」

    「真的嗎?要不來點髮膠?」

    「不用,髮膠太硬了,我一會兒還想吻你的頭髮。」

    「那你再借我身西裝吧,皮鞋我帶了。」

    「你確定?」賀灼歪頭看他。

    「我很高興你這麼重視我們第一次約會,但是小嶼,我做這些是想你開心,不是折騰你。要你西裝革履正襟危坐兩個小時,這算哪門子的約會?」

    「我天,我居然覺得你說得很有道理。」

    「嗯哼,格調交給我,你只要舒服就好。」

    季庭嶼最後沒穿西裝,更沒穿皮衣。

    賀灼幫他精心挑選了一件……裙子。

    墨綠色的絲綢長裙,繡著幾道流光熠熠的金線,沿著他纖細的腰肢流淌下來,襯得那一雙長腿尤其性感。

    「見到你的第一天,我就想為你穿上我親手做的裙子。」

    「這是你做的?」

    「嗯,從養蠶吐絲開始。」

    在他看來,為心上人製衣、束髮、準備驚喜,是和保留特權一樣浪漫的事。

    每每想到季庭嶼的身體被包裹在自己親手織就的布料里,就像窩在自己懷裡一樣滿足。

    「你到底為我準備了多少禮物啊?」

    貓咪的聲音有些乾澀。

    「很多,大概會讓你驚喜一個晚上。」

    「你這樣顯得我遜斃了,我除了嘴啥都沒準備。」

    「那就來吻我好了。」

    賀灼抬起頭,看向他的眼神痴迷得讓人害羞。

    「很漂亮,小公主。」

    「我準備好被你寵幸了。」

    我靠……

    這句話殺傷力太大,季庭嶼羞得恨不得鑽進船底,磕磕絆絆地低下頭,將舌頭餵進他口中。

    一吻結束。

    他提著裙子跳下床,走到鏡子前。

    「所以你的性癖就是給我穿裙子?」

    「不止。」

    「不止你還這麼理直氣壯,還有什麼趕緊坦白!」

    賀灼的視線在他極適合被捆綁的肩背上停留一瞬,又很快移開。

    「你現在還受不住,說了會把你嚇跑。」

    「你以後說也會把我嚇跑啊。」

    「以後也不可以嗎?」

    他的聲音那麼落寞,讓季庭嶼的心臟莫名揪痛起來:「好像也沒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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