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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2:50:46 作者: 迷之鹿
    秦歌彥眼神閃爍:「我們不是說下午三點在你公司樓下集合嗎?」

    雲清一臉黑線,揚高了手動作有些困難地在秦歌彥腦袋上拍了一下,手感意外的不錯:「 這些要求都是針對其他人的,就憑我們的關係怎麼可能讓你自己去公司找我?你也太不把我當自己人看了,有什麼事全部悶在心裡,就你這副悶葫蘆的樣子不失戀才怪。」

    聽到這話的秦歌彥瞬間明白了,敢情雲清還在誤會他那天晚上的傷心難過是因為失戀。

    這個笨蛋。

    秦歌彥頗為賭氣道:「誰讓我喜歡上一個白痴呢。」

    雲清自知說的話有些重了,拍了拍秦歌彥的肩膀安慰:「你知道就好,何必為了一個白痴傷筋動骨的,聽盛洋說你們學校追求你的女生用幾輛車都載不完,你仔細挑選一下,總有比得過那個白痴的人。」

    「……」秦歌彥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心裡咆哮清哥那個白痴就是你啊!是你!

    可惜雲清根本聽不見秦歌彥內心的吶喊,歡歡喜喜領著他回了家,兩人休息了一會兒,秦歌彥主動承擔起做早餐和午餐的責任,閒來無事的雲清便去收拾兩個人的行李,他們外出兩天,需要帶的東西不多,包括衣物在內用一個大箱子就能把兩個人的份打包完。

    轉眼時間到了下午三點鐘,所有人在雲清的公司樓下集合。

    秦歌彥這才知道原來不是他和雲清單獨出遊,雲清呼朋引伴喊來了五個朋友,他們都相互認識,其中三個人帶了女伴。

    相互介紹過後,沉浸在巨大失落陰影中的秦歌彥跟隨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出發了,讓秦歌彥感到安慰的是,雖然他們十多個人同行,但是雲清始終顧及著他的情緒時刻和他走在一起,反而是那群人直嚷嚷著被雲清冷落了,其中兩個鬧得最厲害的人被雲清一人踹了一腳。

    一天活動下來,所有人都很疲憊,選了個地理位置不錯的草地上安營紮寨,每個帳篷只能睡兩個人,秦歌彥自然是和雲清分到了一個帳篷里。

    吃過晚餐後,一群人並排坐在草地上賞月玩手機,有個人突然興起讓大家一起玩個遊戲,內容很簡單,男人們比賽喝酒,在規定的時間內沒喝完相應數量的啤酒就要接受懲罰,這個遊戲類似真心話和大冒險,不過這個改編版的只有大冒險沒有真心話。

    雲清深深了解他這群損友們的尿性,一旦喝高了什麼沒底線的事情都能做出來,於是果斷選擇拒絕,結果還沒來得及起身逃離現場,就被旁邊兩個火眼金睛發現他動作的人按了回去。

    「阿清,你這麼做就太掃興了,是你提議出來玩的,現在不肯玩的人也是你,什麼主動權都讓你給占了啊?」

    「就是就是,我們一群人都要參與,就你一個人在旁邊傻站著,你不覺得尷尬我都替你尷尬。」

    在此起彼伏的瞎嚷嚷中,雲清只好妥協,在遊戲前他攬住秦歌彥的肩膀向大家提了個條件:「我家這個小朋友才成年不久,還是個學生,跟你們這群老司機可不一樣,你們別太過分了啊。」

    「知道了知道了……」一群人嬉皮笑臉的。

    結果第一輪遊戲結束,新司機秦歌彥不敵一眾老司機的故意刁難,毫無意外的輸了,贏家是雲清在工作時認識的朋友,性格非常外向,也是這群人中最喜歡起鬨的一個人,他最先看出秦歌彥對雲清的那點微妙情感,遊戲時有意領著眾人針對秦歌彥,贏了後立馬喪心病狂的要求。

    「親雲清一下,要舌吻哦----」

    其他人一聽,擠眉弄眼地調侃起來。

    雲清扶額,哀嚎一聲:「不帶你們這樣玩的啊,他還是個小朋友,不要用成人的角度來刁難他行嗎?」

    那人吆喝:「都十九歲了算屁的小朋友,你把人家當成小朋友,可人家不一定會這麼想。」說完那人又轉頭開始刺激秦歌彥,「男子漢大丈夫贏得起輸得起,可不要讓我們小瞧你喲。」完了繼而向秦歌彥拋了個媚眼,簡直是無下限的坑自己兄弟。

    秦歌彥目光沉沉望著雲清,沒有動彈,雲清以為秦歌彥不好意思,可是願賭服輸,總不能在遊戲之後掃大家的興致。

    「就親一下怎麼樣?你說的第一個要求只是親一下而已。」雲清表情有點無奈,為了不讓秦歌彥太尷尬,他只好選擇主動。

    在眾人的起鬨聲中,雲清起身一屁股坐到秦歌彥旁邊,咬牙靠了過去,貼近時他感覺到秦歌彥的身體逐漸僵硬,還以為秦歌彥不太高興,低聲道:「他們有時候就是會把玩笑開得太過了,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們假裝靠一下就行了,反正黑燈瞎火的他們也看不見……」

    雲清說話時暖氣悉數噴灑在秦歌彥的耳畔,這一刻他心臟異常激烈的跳動起來,仿佛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已經沒耐心等雲清把話說完,秦歌彥終是控制不住自己抬手按住雲清的後腦勺,傾身吻了上去。

    這一吻十分綿長卻又格外短暫,秦歌彥像迷失在沙漠裡的旅人瘋狂汲取著雲清口中的津液,他恨不得把雲清揉進自己的身體裡,直到快要窒息的雲清用力推開他時,恍惚中秦歌彥還未回過神,嘴唇上溫熱的觸感傳遞到他每一根神經,他幾乎要沉迷進去。

    提出要求的那人看得興起,見秦歌彥和雲清一吻結束,不滿地嘖嘖道:「阿清你可真不是一般的掃興啊,這麼好的氣氛天時地利人和,如果我是你的話乾脆就當場來一炮了。」

    另一人嬉笑道:「別急,人家小兩口晚上還要睡同一個帳篷呢,來不來一炮也用不著你提醒呀。」

    雲清雙手撐在草地上微微喘著氣沒說話,昏暗的光線中沒人看到他臉上的紅已經蔓延到了耳根處,余光中秦歌彥也一動不動坐著,等大家調侃完了,他倏然起身說了幾句話後走開了。

    「阿清,你小媳婦說要靜一靜,你還不趕緊去陪著人家?」又有人說。

    雲清快被這群損友折磨瘋了,雖然平時他們也經常開雲清和其他人的玩笑,但是把秦歌彥牽扯進來總感覺怪怪的,再怎麼說秦歌彥只是個十九歲的大學生,和他們這群三十多歲的中年人在一起有些格格不入,而且在這些損友嘴裡,雲清覺得自己好像在誘/拐小孩一樣。

    「我說真的,你們開玩笑要注意分寸,小彥和我們不一樣。」

    「是是是不一樣。」居然還有人直接唱了起來,「我們不一樣----」

    雲清滿臉黑線:「一群白痴。」

    帶頭起鬨的男人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欲言又止的樣子,最後只留下一句讓雲清一頭霧水的話:「所以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啊,我這個旁觀者一下子就看明白的事情,有些當局者一輩子都在裝聾作啞,別說了,你快過去吧,你家小朋友還等著你呢。」

    雲清找到秦歌彥的時候,這位小朋友默不作聲坐在小溪邊上,背影孤單寂寥。

    「小彥。」雲清喊了聲,挨著秦歌彥坐下,搓了搓手臂說,「這麼冷坐在這裡幹什麼?困了的話就去帳篷里睡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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